“找你商量个事,对你来说也是个好事。刚才我与晴兰姑娘一合计,觉得你武功不错。我们仙乐坊,生意不错,怕有坏人来闹事,所以想找个武功好点的人手来我仙乐坊做护院。”红姨很是客气的说道,以为对方一定会感到惊喜,会感恩自己的。
“这个恐怕不行。”赵勇马上拒绝道。
玲儿不由得失望了,咬着嘴唇,不啃声。
“瞧我,没说清楚。”红姨不由得笑道。“你可别急着拒绝,我给你的佣金可不低于镖局,这样呢,你即可以在家尽孝,又可以,有钱给老母亲治病,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红姨解释道。
“母亲是不会让我来仙乐坊这样的地方的做事的。”赵勇不是会拐弯抹角的人,只能直接说出拒绝的理由。小时候他与母亲见过妓院的打手把想要逃跑的女子打得遍体鳞伤,她母亲就对他说,若是他这一身武功用在这样的地方,就不是她的儿子,所以,他想也不用想的就拒绝了这样的差事。“我自己也不愿在青楼做事。”
“仙乐坊这样的地方?”玲儿脸色一时白了,喃喃重复着。
赵勇看了她一眼,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红姨也顿感失望,顿时黑了脸:“哼,我仙乐坊怎么啦?亏你自认为孝道。不过是伪君子罢了。我仙乐坊不偷不抢,就怎么让你这个穷小子这么的看不起了?”
赵勇不吭声,他只知道母亲肯定不让他进妓院做事,认为那是不干净的地方,赚那里的钱自然也是不干净的。
红姨气得骂道:“你这种死脑筋,我也见得多了。我就不信,有钱还能找不到好的护院,我红姨还不稀罕你这样的人。”气得扭头走了。
玲儿看着自家姑娘,也很是羞愧,直觉得姑娘肯定也觉得被羞辱了。
赵晴兰看着赵勇,心想他这思想估计一时半会儿转不过来。只淡然问道:“你母亲治病缺多少银子?”
赵勇一愣,他虽说不会更改自己的选择。但也知道是这赵晴兰姑娘要求红姨留他在仙乐坊,并提出给他高的佣金,一是觉得自己是个人才,看重自己,二呢也许也存了要帮自己的心,自己这样断然拒绝,实在是也有些驳了她的面子,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现在,她还问起自己的母亲,难道还想在帮自己?他一时有些想不明白。
“这——还差着许多银子呢。估计得一百两左右吧。我恐怕只能去镖局跑趟长镖,或者能凑到一些。”赵勇有些心虚的道。
“嗯,我这里有一百两银子,你拿去给老母亲治病吧。”赵晴兰并不细问,只是让玲儿取张百两的银票给赵勇。“如果有困难,你也可以再来找我。”
别说是赵勇,就是玲儿,也是一脸惊诧。
“这——怎么可以?”赵勇越发羞红了脸,刚才自己如此看不起仙乐坊,却又去靠仙乐坊的姑娘替自己母亲治病,自己算什么人,这样大方且大度的赵姑娘让他看到自己竟如此狭隘。
“赵大哥,替母亲治病要紧。”玲儿把银票往赵勇手上塞去。
“……”赵勇脸色变了几变,他也知道这钱于他而言是多么重要。可是,自己收了这钱,又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如何对得起自己自以为是的正确?
“赵姑娘,这钱我不能收,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赵勇拒绝道。
“拿着吧,只不过是因为你今天保护本姑娘的安全。本姑娘赏你区区一百两,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本姑娘的金贵之躯,又岂是一百两银子能衡量的,于你一百两是千斤之沉。于我却是鸿毛之轻,不要拿你的眼光丈量这个世界。”赵晴兰说完转身离去。
留下赵勇傻傻的站在那里。姑娘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的收下这一百两银票而已。赵勇想了好久,终是想明白过来,精神萎靡不振的向外走去。
回到房里,玲儿对赵晴兰说道:“姑娘,您人真好。赵勇真是不识好歹。”
赵晴兰淡淡一笑。
玲儿却忧心忡忡的道:“姑娘,您说这赵勇是不是很看不起我们仙乐坊的人?他是不是觉得在仙乐坊做事的,都不是好人?”
“怎么,他怎么想对你很重要嘛?”赵晴兰问道。
“唉!”玲儿难得叹了口气。望着窗外发呆。“是啊,我想那么多做什么?以许以后都再见不到他了。”
少女怀春了,赵晴兰也不知这是好是坏,不禁摇摇头。
翌日,红姨笑吟吟的来找赵晴兰。“昨日,可真是把我吓傻了,今天护院给我报告了。这几个山贼打你的主意,确实是因为你在珍宝阁露了财,他们临时起意动的手。”
“三个山贼口供都一致?”赵晴兰微微颦眉道。
“没错,三个山贼口供一致。我们可以放心的把他们交给官府的人啦。”红姨心情舒畅,特别高兴。“晴兰,你也放心的该吃吃,该玩玩吧。”
赵晴兰把玩着手上的指套,略沉思着,不一会儿抬头对红姨说:“我刚经历了危险,还是比较担心的。我想亲自去提审这几人。若是没事,我们也都放心了。”
“哎约,你一个姑娘家去审犯人。我跟你说,关犯人的地方可是又脏又臭,我刚想去看一眼,还没进去,就把我自己给熏了出来,实在不是女子能去的。”红姨一想起刚才那味道,都忍不住皱眉。
“我让护院把他们挨个压到外间的小黑屋审问不就得了!”赵晴兰不解的问红姨,“干嘛非跑到关他们的地方去审?”
“呃!”红姨被问得噎住了。“也是,看我老糊涂了,我跟你一起去审。这样也好放心了。”
赵晴兰吩咐护院按照先审最胆小那个,再审跟踪她们的人,最后审被砍伤腿的山贼。
护院在一个小房间里,搬了两张椅子给赵晴兰和红姨坐下。不一会儿就押着被绑了手的年轻山贼进来。
那山贼一进来就扑通跪下了,看那脸色苍白,看来护院没少收拾他。
“交待一下姓名,那里人氏,以前是在那里做的山贼,你们山上有多少人?山上老大是谁?你们来帝都是因为什么?为什么会打劫我?老实交待,不然有你苦头吃。”赵晴兰冷清说道。
“小的都交待了,全交待了。”山贼辩解道。“都是真的。”
“再说一遍。不要废话。叫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请不要再让我重复,不然就直接用钉子把你手指一个一个钉起来。”赵晴兰语气平淡,却让众人都吓了一跳。话说他们还没见识过,手上钉钉子这种酷刑呢,想想都觉得胆颤。姑娘这是从那里知道的。
那小山贼自然吓得差点要尿了,看这姑娘这么漂亮,原来以为挺好讲话的,没想到说出来的话,比护院打手还要毒,护院也就是抽他鞭子而已,这姑娘居然要在手上钉钉子,太恐怖了。
于是不敢多废话一句:“我叫李大顺。城外青乡镇人,在黑山涯里的一个叫金钟山的山上做山贼。山上具体有多少人,我也不知道,估计有百来号人。我们老大叫张大富,人称独臂侠。老大派我们来帝都是参加个聚会,和九龙山的洪老大派的人联络感情。至所以会盯上赵姑娘,是因为我们在珍宝阁时,见姑娘手上有一张巨额的金票。所以见财起义,才动了打劫的念头。姑娘看在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放了小的吧,小的也是为了糊口饭吃。”
“跟洪老大派的人联络感情,什么叫联络感情?”赵晴兰突然问道,据她所知,土匪有许多黑话,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她能感觉出联络感情这四个字有问题。因为,在三人的口供中都如出一折出现了这四字,如此表达精准的字眼,不应该出现在几个毫无文化知识的大老粗嘴里。若他们要表述联络感情,应该会有比较罗嗦的一段话来描述,而不是精准表达,这就是这四字的问题所在。
所以这四字,有可能是他们之间的黑话,赵晴兰在心里暗暗推理道。
赵晴兰突然这么一问,那山贼顿时也慌了。但很快就镇定起来。“就是两个山塞之间喝喝酒,聊聊天嘛。”
赵晴兰冷冷的盯着他看:“你确定?”
那山贼脸都白了,但是他记得很清楚,这四字黑话是他们与九龙山特别定的,是作为联络员特别制的,一般的山贼都是不知道的,只要自己咬死,肯定没问题。所以,还是点头道:“当然确定。”
“把它嘴堵上,扔到另一间房里去!再带一个上来。”赵晴兰吩咐道。
不一会儿那个被称为山鸡的被带了上来。
赵晴兰同样的问他,他回答的基本与李大顺是一样的。赵晴兰也同样问道:“什么叫联络感情?”
那人也微微一愣,因为一般人只会问怎么联络感情,联络什么感情,但很少会问,什么叫联络感情。
那人的表情也只是在瞬间变化而已,但赵晴兰却很明确这是有问题的。
“联络感情,自然就是跟九龙塞的兄弟搞好关系。大家在一起相互友好合作,不要相互抢生意,有事情好商量,这样子。”
“你不用骗人了,山鸡!李大顺已经交待了,‘联络感情’,这是你们的黑话。”
那山鸡瞪大了眼,一声不啃,他心里惊疑不定,那个怂蛋居然交待了。
赵晴兰盯着山鸡的脸,冷冷说道。“我现在给你个机会。你们三个人都要对‘联络感情’这句暗语作出正确解释,如果两个人答案相同,一个人答案不同的话,那一个人就要被处死。如果三个人的答案各不相同的话,各砍一支手,继续重新作答。如果三个人答案相同,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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