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也是用同样的方式骗得那个病人的亲属信任,以为我真是神医天降,他那亲戚有救了。但是那个亲属没有钱,就拿了这寻宝图来换药。为了让我相信她,并把这寻宝图的来历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因为只有半张,她不怕我会拿着图纸去找到目标。所以跟我说,如果救活了,让我拿图纸来她家换银子。”
“自然了,你们也知道的,我若真是能救得了他,自然拿去换银子也是好的,但是我自然是没法救他的。拿了这图,我不会再想着回去换银子,但是为了这寻宝图,我还是回去过一趟,我也想弄到这寻宝图的另一半呀。那女子自然不会告诉我他们相约相聚的地方,我是想着去悄悄跟踪。可是,我再去时,正好碰上一班黑衣人围住了他家,把那个要死不活的病人和那个年轻的女子抓走了。”
“这么一群黑衣人,据我估计,找的就是这张寻宝图呀!要是发现了我,估计我也得跟那个病人似的,被打个半死不活啦,吓得我大气不敢出,趴在哪里一动不敢动。直到那些人走后,我才悄悄出来,那两年,我连生意都不敢做了,生怕被那些黑衣人找到呀。为了这寻宝图,我可是苦了好些年,也担惊受怕了好些年。唉,到头来却是一场空……”老头子很是伤心。
“这劳什子,想起来也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拿去了也好,这么多年了,我愣是什么也看不懂。耗费这许多年,没啥用,没啥用,浪费老头子多少赚钱的时间呀。”老头子感慨不已,看着那一方纸,他是日日捂着,时时想着,这么些年来,竟然毫无收获,到最后还是成了别人的东西,他这辈子发财是无望了。
“少废话。”赵晴兰警告道。“你后来还有那两人的消息吗?”
“这就真不知道了。我肯定不敢再回去了。”老头子使劲儿摇头,脸上没有半分羞愧之色。反正坏事做多了,早就没了羞耻之心。“姑娘,我都把我知道的说完了,我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字字是真,关于这寻宝图的线索也没有遗漏一点,若我此刻说谎,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老头子对天起誓道。眼巴巴的看着赵晴兰金口玉言,放他一马,相信这么漂亮的女子总不会睁眼说瞎话吧?
赵晴兰陷入沉思,二十年前帝都里的黎家,淑妃娘娘的母家,那就再清楚不过了,就是七王爷亲生母亲的外家。这寻宝图竟与七王爷的外祖家有直接关系。如此看来,倒是个稀罕物。这一趟倒还真是不虚此行。
“我相信你这次说了真话。”赵晴兰淡淡开口道。
老头子大喜,爬起来,向赵晴兰一拱手道:“姑娘真是实诚的人,那我这就走了。”老头子拍拍屁股上的灰,大踏步就要走。赵勇挡在了前面,他实在是心里气愤。
老头子就回头看向赵晴兰道:“姑娘你开口说句话,可放了小老儿吧。”
“小姐就这么放过他?”玲儿心里极其不服。看一眼赵勇,赵勇脸色也很是难看。
“放你走是可以的,只是要留点东西下来。”赵晴兰依然淡淡说道。
“留东西?你们要砍我手脚?你保证过不伤我的。”老头子在江湖上混久了,一听到留东西,早就吓得脚一软,软倒在地上。
“谁跟你这种坏人讲道义了?你这臭老头,伤天害理的事都不知道做了多少。你知道这些病人,那个不是因病把家里耗了个空,还被你狠狠一敲诈,哪家能好好活?”玲儿气不过的说道。
“放心,不伤你。”赵晴兰摇摇头。
玲儿诧异的看一眼自家小家,心里有点不痛快。
“赵勇你把这老头子的一把白胡子、和白头发绞了吧,这样他以后装神弄鬼的时候,怕是忽悠不了人了。”赵晴兰幽幽说道。
“这主意好,谁会相信一个只剩下半来寸头发胡子的糟老头说的话。赵大哥你说是吧。”玲儿拍手称快道。
赵勇也眼前一亮,把苦着脸的老头子一绑,进里屋拿把剪刀冲了出来!
“使不得呀,使不得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毁。”老头子几乎都要哭了出来,心中实在是苦呀,以后还怎么骗人?这头发胡子需得多少年才长得像个样子,恐怕头发胡子还没长好,自己都饿死了。
赵勇自然不理他的大呼小叫,三下五除二,把老头子的头发胡子贴着皮一路剪了。剪完给老头子松绑,怒吼一声:“滚!”
老头子摸着自己仅剩一寸来长的头发和胡子,整个人是崩溃的,耷拉着头,有气无力的向外走去。
“看见他这样子,总算出了一口恶气,看他还怎么凭这个鬼样子骗人。”玲儿回过头对赵勇说道。
“好了,我去看看你母亲。”赵晴兰撇了眼,黑漆漆的房内,不由微皱了下眉。
赵勇也觉得屋内有些太黑了,可家里没蜡烛,于是皱眉一想道:“我把母亲抱出来让姑娘看,我娘也几天没出门了,今天天气好,让她出屋透透气也好。”
“嗯,也好。里面太黑,也不方便我观察你母亲的脸色。”赵晴兰点点头。
赵勇拿了一张大躺椅,又抱了一床被子垫在下面。才把她娘抱出来放下。让姑娘坐在一边为娘把脉。
赵晴兰看了一眼赵勇母亲的脸色,苍白腊黄,削瘦苍老得与年龄不相符合,一双眼也凹陷下去。又摸着赵母的脉博细细感受了一翻。便对赵勇和玲儿道:“你们去院外站着吧,我想与病人好好探讨一下病情。”
玲儿与赵勇虽然觉得奇怪,但也听话的走到了院门口站着去了。
赵晴兰之所以把赵勇等人叫走,因为有些病情并不方便在别人面前说,伯母应该是妇科方面的疾病,以前大夫都是男的,所以有些病情伯母应该是不好意思说才会总是误导了大夫,总是往肾方面考虑,其实肾只是表像,病根却未找到,所以,吃的药也就时好时坏。
“伯母,您的病除了腰酸涨,各种不舒服外,是不是下体常常有许多污物流出?并觉得非常痒?需要狠抓才勉强好一点。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最近有可能还出血了,因为你这药吃得不对,所以加重了病情。”
“姑娘,你说得都对!”老妇人脸色显出一丝不好意思,又生出一丝希冀,谁不想好好活着,全身难受的感觉让她每天活得生不如死,如果有一天能恢复健康,那是多美好的事呀。“也不知道咋回事,十几年前就这样了,老觉得下面不舒服,刚开始都还能慢慢忍着点,到了后面腰酸背疼,做事也都难受到不行了,一直到现在。前几日吃了那个骗子的药,下面都流血了。我知道我都快不行了吧,姑娘我还有救嘛?”
“伯母,问题不大,若是早点看病呀,你就不用受这许多苦了。”赵晴兰按压了赵母腹部下侧,问赵母:“痛嘛?”
“非常痛。”赵母听到赵晴兰说能治好她,眼里顿时亮了。
赵晴兰已经完全确定赵母的病源,心中自然有了相应的药方。“等下我回去开两个药方给赵勇。一个药方是吃的,另一个药方是冲洗下面的。”
“好,好。只是……”听到冲洗下面,赵母脸上露出难为之色。
“你放心,头几天,用毛巾擦洗就好了,用不了几天,你身体就轻爽了,可以自己行动了。”赵晴兰自信道。“只是这药却要持续吃上一个月。”
“真的嘛?我过几天就能身体轻爽了?”赵母几乎是带着惊喜问道。
“是的,伯母放心。您这是白白受了这十几年的苦了。”赵晴兰淡淡道。
“姑娘,您真是神医呀。”赵母因着这惊喜,心里生出了许多力气。
赵晴兰向门口的赵勇招呼一声。准备起身离开,听赵晴兰说几天后母亲就能起身,赵勇几乎是惊喜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姑娘,那药钱可不可以先欠着,以后老身好了,也就能做针线活,给大户人家洗衣服,一定会努力还钱的。”赵母看着眼前姑娘如此美丽,她一点不怀疑她说的每一句话。
“娘,我会赚钱,你不要操心。”但是话虽这么说,赵勇心里也是忐忑难安,自己已欠了她一百两的银子情,这次还再要求,说实话自己是不好意思,只是只要自己老娘的病能好,让他做什么,他都乐意。“姑娘,不好意思辛苦你了,只要姑娘能治好我母亲,姑娘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
“赵勇,救你母亲是我自己愿意的,你不用想太多,你母亲的病花不了多少钱,都是些平常药物,不贵。”赵晴兰淡淡说道。
赵勇自不会这么想,心里对赵晴兰感激涕零。
“这姑娘长得像仙女儿似的,心眼儿也像菩萨一般。”赵母泪眼婆娑起来。
赵勇把母亲抱回房里,就迫不及待的送赵晴兰回仙乐坊,他想马上去取药,好在身上还有些银子。
赵晴兰也知道他的心情,回到仙乐坊,大笔一挥,一手漂亮的小楷写了两个药方。叮嘱他一个是吃的,一个洗的。
只是问洗那里时,赵晴兰却含笑不语,只让他端去,让她母亲自己洗就好了。
赵晴兰看着那一方寻宝图,她应该需要找一找七王爷。赵晴兰写了书信让赵勇帮他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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