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时,夏念之正好走到盛痕身边,她半蹲下身,从医药箱里取出消毒水和棉纱,温声道:“先简单包扎下,等会儿你去看宋澄的时候,记得让医生重新检查消毒,免得留下疤痕。”
那双手可好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让夏念之从年少初见他,直至后来翻脸不认人,横跨整个青春懵懂的日子,羡慕许久。
夏念之维持着拿消毒水和棉纱的动作,盛痕低头,望着她雪白的天鹅颈,缓缓松了手,高脚杯的玻璃碎渣果然嵌进了手掌心的肉里,光是看着,夏念之都觉得疼得慌。
手中消毒和包扎的动作温柔且小心,夏念之知道盛痕怕疼,因而连呼吸都放缓了些,生怕重了,会不小心弄疼了盛痕。
“夏念之,想阻止我报复的话,那你就告诉我,为什么推宋澄下楼。”
夏念之将盛痕手上的伤口用纱布扎好,而后起身收拾了医药箱,将医药箱放回原处,待做好这些后,才不慌不忙地回答了盛痕寻求的答案:“是你教我的,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想活,那就先送敌人下地狱。”
寥寥数语,夏念之不再多言,盛痕却沉默了。
良久后,受不住此时气氛的诡异凝重,夏念之颇为认真地为难了会儿,佯装猛然想起,道:“对了,你刚回来,怕是有件事情还不太清楚。宋澄摔下楼梯的那个地方,是监控死角。”
盛痕冷眸微敛,掩藏在阴影之中的侧脸愕然,夏念之没有勇气直面他,自然便没有看见男人眸底一闪而逝的晦暗不明。
“夏念之,希望今年年底的股东分红,能让我赚得盆满钵满。”
夏念之陡然松了口气,既然盛痕能这么说,那自是不会再揪着她推宋澄下楼的事情不放。
如此结果,再好不过,然而转念,夏念之却茫茫然,只觉得怅然若失。
盛痕不远万里飞速赶回平城,她刚是真的以为在他暴怒之下,她得为宋澄的那个孩子陪葬;然而盛痕一如既往地选择了利益。
看来,再疼宋澄,也比不过金钱在他眼中的分量。
宋澄和盛痕一起,也真的是不值得。
可,谁不是呢。
……
十分钟后,金熊奖颁奖典礼开始。
偌大的露天礼堂热闹喧嚣,镁光灯璀璨绚烂,每个人都在笑,笑得各有千秋,各具特色。
礼堂顶楼的贵宾包厢内,盛痕看着正在台上为影帝颁奖的女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曾经被平城各界人士不断唱衰,言之凿凿说成后继无人的夏氏集团,历经三年的卧薪尝胆,终于得以重新站到了所有人面前,且是以俯视众生的姿态回归。
思及此,盛痕的嘴角噙了抹极浅的笑意,看来当初选中她,真的是笔一本万利的生意。
心下一动,随即将视线落到嘉宾席首排,染着银灰头发的英俊男人身上,只见他的目光亦是落在台上的女人身上,温和且收敛,却令他觉得无比的刺目和碍眼。
“路璨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国外拍戏吗?”
“先生…”李贺十分恭敬:“路璨接了《连理枝》的男主。”
“《连理枝》?”
夏氏投资的那部电视剧?
盛痕的眼底渐渐染上冰霜,连理枝?路璨他想跟谁连理比翼?
这么多年,贼心不死,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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