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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以生平最不要命的速度飙车到了医院,看到满手染血的夏念之时,差点厥过去;等花了五六分钟,听夏念之解释完来龙去脉后,决定她还是厥过去,比较稳妥。
这都叫做什么事情?夏氏的夏念之将S·M的路璨,国民影帝给捅了,OMG的,老天怎么不来道雷直接劈死她更快呢?想要她的命还非得这般拐弯抹角的?
布莱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夏念之,两人便在急诊室外守夜,没多久,路璨的经纪人章远也来了,往布莱旁边蹲下,三尊门神守着路璨。
一个多小时后,盛夫人急匆匆赶到,搂着夏念之开始哭,夏念之这才知道,章远对盛夫人的说法是路璨外出遇到了劫匪,这才出的事,完全将夏念之从路璨受伤的事情里摘了出来。
如此维护她的做法很奇怪,但彼时夏念之完全没有心思多加追究。
……
天将明时,急救手术终于结束,医生说完并无大碍后,夏念之揉着心脏处,缓了许久,才稍微恢复了丝血色,跟着盛夫人前往路璨的病房探望。
人生经历的许多故事,大多环环相扣,因果循环,夏念之原本不甚理解,但经历了路璨在她面前自残的事情后,突然顿悟,或许,她不该那般急躁地,偏执地,便断定事情与路璨有关。
凡事讲证据,反向思维,若证据本身便是假的呢,能推导出什么?
路璨还在住院,夏念之却随口扯谎,说是出差,然后便窝在了家里,闭门谢客。
……
这样的状况,直到了事发两天后,盛夫人亲自登门来找她,邀请她今年到半山别墅去过年守岁,一起吃顿年夜饭。
“你还没出国那几年,咱们可是每年聚在一块儿的,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多好。”
夏念之正在剥桔子的动作顿了顿,低头沉默,盛夫人怜爱地牵着夏念之的手,颇为疼惜,继续道:“我知道,盛家亏欠你太多,但我们努努力,至少,不做敌人,你觉得呢?”
“好。”夏念之将剥好的桔子放到盘子上,端到盛夫人面前,笑得乖巧:“我会努力的。”
努力个屁,她越来越佩服自己瞎扯淡的本事了。
——
除夕春节,遇上这种举国欢庆的日子,连娱乐圈的这些妖精们都安分了不少。
翻翻朋友圈,刷刷维波话题,要么晒春联,要么放上段视频,说几句吉祥祝福话,最不济的,也有自拍和新年快乐……
一派其乐融融,弥漫着和平与爱。
夏念之和CK四位大帅哥视频会议结束,伸伸懒腰,抖抖胳膊腿儿,趴在沙发上看布莱翻阅文件,突然心底极为感慨,幸好她只是个经纪人,不然每天这么工作,得累死。
“你真那么放心CK那四个,出国旅游?最近新闻上说,那地方不太平啊!”
她刚刚交代了那么多手下的艺人放假期间的活动注意事项,布莱偏偏挑了个CK,夏念之若有所思:“你到底想问什么,直说。”
布莱假装没有被看穿心思,思考了会儿,才问:“你和时询,冷战和好啦?”
夏念之点点头。
大致猜测到了些许前因后果的布莱,追问:“时询能忍?”
布莱有时候都觉得,夏念之无情无义无耻,平城能与盛痕并驾齐驱的渣女非她莫属。
“都是成年人,没有那么矫情,选择性遗忘是成年人在钢铁丛林中,生存必备技能之一。”
“那你好棒棒哦!”
夏念之没搭理布莱的故意讽刺,起身回房换装,上次和宋澄隔空短兵相接,与沈冉冉赤手肉搏,哪样都不是她今晚想再经历一次的戏码,因而打定主意,忍住脾气,吃完饭,打听到她所需要的信息,便果断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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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家祖宅坐落于平城卧龙山的半山腰位置——这里几乎都是老牌富豪家族聚集地,笃信风水的财团家族们,认为此处是旺地,而在外面,这里被人戏称为半山别墅。
夏念之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位于其中风景视野最好位置上的盛宅,敲响了盛家的大门。
一进门,便闻到了空气中,硝烟迷漫,想必是刚经历一场唇枪舌剑。
夏念之笑着,下意识先将祖宅大厅内,今日除夕宴的所有参与人给大致瞧了瞧。
茶几正位上,正襟危坐的自然是盛老先生,目光炯炯如有刀,刮过,胆敢有小心眼,怕是皮都得被扒下来两层;而盛老先生左手边,小羊皮欧式单人沙发的位置属于盛夫人。
接下来的位置依次便是路璨,沈冉冉,空位置,盛痕,空位置,再那之后的盛家人便都是些她不认识的面孔;盛老先生右手边的那排人从一而终便都属于陌生人系列,穿着打扮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家世不凡,但夏念之凭着曾经在盛家出入十几年,愣是认不出来名字。
盛家家大业大,枝繁叶茂,长房是盛老这一脉,盛家祖宅由长房继承,其余的旁枝末节,只有在大节日时,才会聚集,而除夕,显然是顶天大的节日。
夏念之顿时有些后悔,她将这茬彻底忘了个干净,早知寻个平常日子来拜年便好了,何必非得应盛夫人邀,来吃这顿饭,也不怕噎死!
盛夫人起身,笑着招呼她到身边:“今天念念这身真是漂亮,苏绣吧,还是双面的,念念有品味有眼光,懂得什么是真好的,可是难得啊!”
夏念之陪着笑起来,尽力装得温婉,其实今天挑这件,只是因为不显身材,她胖了。
“嫂子,您快别这么说,等会儿宋小姐听见了,还以为你这位未来婆婆对她的衣品有意见呢!影响多不好啊!家庭和谐最重要,不是吗?”
夏念之假装无意回身,偷偷瞄了眼盛痕,盛痕竟然将宋澄也带来了?果然真爱啊!
“哎呦,来,看看,宋小姐换装下来了,挺合身好看的,嫂子你说呢?”
夏念之神飞万里的思绪被打断,扭头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向楼梯处,宋澄一身墨绿鎏银丝线旗袍,从二楼缓缓走下,娱乐圈的顶级美女,自然美得不可方物。
盛夫人但笑不语,然而夏念之再次偷偷地瞄了眼盛痕,她大致听懂了些,可能宋澄来时穿的衣服没能令盛夫人满意,盛夫人便直接让她上楼换了。
呃,宋澄可是时尚大咖,当即换衣服,这也能忍?关键是,盛痕也忍了?
借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磨嘴皮子上,夏念之的目光便多停留了几秒,只见盛痕依旧冰川得很执着,面无表情,浑身上下都恨不能刻上:生人勿近,违者后果自负。
啧啧……
似乎是她看得太入神,惹得盛痕也回看了过来,视线对上,夏念之立马心虚地移开。
那天她使诈,将盛痕从医院调虎离山,后来醒了,连通致谢电话都没有给盛痕打,今天盛痕能放过她才怪,羊入虎口,且是智障般的自投罗网,夏念之颇为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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