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天后,夏氏举办了记者见面会,夏念之陪同时询出席,见面会上,整个平城的狗仔记者蜂拥而至,提问的角度之刁钻,用词之犀利,差点令夏念之招架不住。
最后,是时询的一句话,不仅仅平息了粉丝针对夏氏及夏念之的怒火,甚至令所有狗仔记者在报道当天见面会时,对时询颇有赞美之词。
“时询,这两个字代表的,是夏氏和时询,是时询和时询的粉丝们,缺一不可。”
……
布莱进门时,夏念之正看娱乐新闻,布莱见她笑得眉眼弯弯,心底隐约有些担忧,据回来的搜救队员汇报当时在灵岩山的情况,夏念之近乎偏执地不愿离开,令她感觉非常不好。
“时询这次真是福大命大,三天滴水未进,竟还有力气一路游上岸。”
“也是我夏氏的幸运。”
否则,时询出事,她苦心经营了两年的计划,便会在一夕之间破产,灰飞烟灭。
“但这次,时询倒是挺会说话,那些信誓旦旦意图讨伐咱们夏氏的粉丝,这下子都乖巧了。”布莱为自己倒了杯水,缓和了下语气,才继续道:“不过,剧组那边,郑安河的脾气,可就没那么好安抚了。”
闻言,夏念之奇怪地看向布莱,注意力从新闻上落到了布莱手中的文件夹上,问:“郑安河那边,有什么问题?”
“郑安河在剧本研读会上大发脾气,说是这次时询严重违背剧组纪律,耽误剧组拍摄进度,这样的演员,他用不起,希望某些人能有自知之明。”
某些人是谁,估计在剧本研读会现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布莱摊手,无奈道:“郑安河本就特别反感现在的所谓小鲜肉,时询这次是撞枪口上了。”
“路璨当年也是男团成员出身,现在不一样被各大导演捧在手心里当宝贝疙瘩,谁不是从无到有。”夏念之嗤笑两声,“在灵岩山的那几天,因为时询,耽误了多少的拍摄进度?”
布莱沉默了,转身喊了个人进来,夏念之定睛一看,是张副导。
“郑导剧本研读会上发飙,这消息是你透露的?”
闻言,张副导抹了把额头的汗,偷摸地瞄了眼站在书桌边,正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看向这边的布莱,鼓足了勇气,点头道:“夏小姐,您对我挺好的,也是《连理枝》的投资方,我当然要忠诚您才对!您说是吗?”
时询已然被找了回来,甚至安然无恙,此刻他无人撑腰,张副导明白自己必须得重新找个靠山,否则在他手上出了灵岩山这么大的事情,他算是完了。
思及此,张副导将手里的进度表恭敬递上,示意夏念之翻开。
原本,灵岩山上搭建的景和布置的仪器,都被暴雨毁得差不多,这重新来过一遍,花费的钱还是小问题,剧组演员的档期,才是真的令人头疼——《连理枝》的这些参演人员,哪个身上没有三五六个活动,时间安排得堪称无缝衔接,如今突然得重新来过,都不知道能不能凑得齐。
甚至,灵岩山是不能再去了,剧情里密林探险的部分,还得重新找拍摄场地……
如此细细想来,还真的是将进度给大大地耽误了。
“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些。”夏念之笑得和蔼可亲:“最近高顿新研究了好几种新菜品,专门请的法籍厨师料理,最近,约下郑导,大家一起尝尝鲜。”
张副导听了夏念之的邀请,忙不迭点头,又聊了会儿,布莱便找了个理由将人打发了。
“请郑安河吃饭?你打算做什么?”布莱好奇。
夏念之把玩着手里的钢笔,笔盖处,铁画银钩地刻着‘夏霆西’三个字,她爷爷的遗物,夏氏所有重大决策,都是用的这支钢笔签字,想到什么,夏念之不答反问:“听说,周和的那档探险节目,一直在邀请时询参加?”
毫无因果联系的问题,突然抛到手里,布莱先是有瞬间的怔愣,但职业的敏锐第六感令她还是详细地向夏念之介绍了周和,还有他的探险节目。
这几年很火的综艺题材,便是探险类,周和原本只是个人物访谈节目的主持人,背后被阴了一把,很有骨气地辞职,当钱匹马拉赞助找投资,创办了《探险》这档名字极为简单粗暴的探险类节目,第一集便火遍了全网,后来每一季都是当年的综艺爆款。
“联系下周和,就说时询的经纪人要和他吃个饭,时间地点由他来定。”
——
当天下午,夏念之满心扑在如何跟郑安河解释时询在剧组和路璨吵架的事情,以及该如何争取改变郑安河对时询的糟糕印象,根本没有心思注意到门口,有人站了许久。
等她抬头,欲叫狐狸倒些水进来时,这才发现,门口站了个女人,一身浅绿色旗袍,保养得当的肌肤白皙剔透,吹弹可破,优雅端庄,是真的岁月美人。
“盛……”到了唇边的‘妈’被夏念之生生咽下,换成了夫人,“您怎么会来?”
盛夫人瞪了夏念之一眼,嗔怪道:“我正好在附近逛街,便来看看你,对了,还有小礼物,想着,你应该会喜欢的。”
话落,夏念之的手里便被盛夫人塞了个绸缎礼盒。
“打开看看!”
若是电话里还好,她可以逼着自己狠一把,但盛夫人都亲自登门,她再拒人千里之外,总归会让人觉得夏家没有礼数,思及此,夏念之转身将礼盒置于茶几上,随后打开。
深红丝绒拼接花瓣长裙,盛夫人曾是知名服装设计师,眼光独到,的确极好看,只是……
夏念之有些懵,盛夫人此举,怕不是单纯送衣服而已,毕竟前面还有个‘生日邀请’,她给忽略了,当下想想,夏念之有些底气不足,她连那封短信都没看便删了,若是露馅,两人得不知道多尴尬。
“喜欢吗?”
夏念之看着盛夫人温柔的笑容,点点头:“喜欢,很好看。”
“那么,这周末,盛妈的生日,你会来的吧?”盛夫人问这话时,有些谨慎忐忑,“穿着这件漂亮的裙子,到时,我们念念肯定是全场的焦点,美死那些公子哥儿们。”
果然如此,夏念之默默盖上盒盖,笑得礼貌又不失亲昵:“我最近比较忙,可能……”
“可能什么?要不,盛妈将聚会改期?等到你不那么忙的时候,念念觉得呢?”
大抵这世上,最让人难以拒绝的,便是疼爱你的长辈,殷切的请求。
夏念之几经犹豫,这时,盛夫人似乎有些难受,忍着小声咳嗽了好几次,甚至怕夏念之看见,还专门转过了身。
“您身体,不舒服?”
“小毛病,有些感冒。”盛夫人似乎打定了主意,一定得让夏念之松口答应参加她的生日,因而三句话不离‘你会来的吧’,弄得最后,夏念之没有办法,只得答应。
送走得到满意答复的盛夫人,夏念之莫名觉得累极了,浑身脱力般摊在沙发上休息,谁知一下竟然睡着,醒来时,天都暗了,身上不知何时盖了层薄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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