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亲家会面
唉,我也感叹,虎落平地被犬欺,再难受也得挨着!忍字头上一把刀,这硬生生白茬茬且锐利的铁制品架在鲜活的心上,能好受吗?答案肯定是不好受!但,男人流血不流泪,能伸能屈真男儿!所以,不忍也得忍!人生坎坷大于平坦,这算什么?不就是家庭琐事,夫妻吵嘴么?那就无关乎谁对谁错,平民百姓家也有娇生惯养,村里不可理喻的泼妇还有的是呢。想起岳父平日的教导,在想想老婆的出生环境,家庭条件我倏地释然了,走到一边,我给岳父打去电话。
“爹,俺爹来了。”
“哦,来了,刚到吗?好好,你们小两口先领着你爹去饭店好好吃个饭,然后在好好休息一晚上,告诉你爹,明天我就和你妈过去看他。”
“可是??????可是。”我支支吾吾地,真不知该从哪儿下嘴。
“怎么了?世坪,是不是宁宁又找什么茬了?”
真是知女莫如父。我趁势把刚刚发生的事件向岳父作了汇报。
“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我当年连尿都喝过呢,她不照样吃我的饭长大,怎么从没见她呕过?你甭听她的,现在你就领着你爹回家去,我看她敢把你父子俩撵出来不?”
有了最高指示,我当即就领着俺爹回到家。
家里没有一丝光亮,老婆不在家,今晚她不值班呀,这上哪儿了?我不想探究。领着爹进了家,安排他到客房,受“洗漱”事件影响,我父子俩久别重逢的喜悦不约而同地被删除了。简单扼要的告诉父亲注意事项后,我就回到卧室,把自己放倒在这张一万多的婚床上。
很显然,她躲猫猫了。这哪是老婆?分明就是女皇呗!我的心一寸一寸的凉到了极点!也顿失了去电咨询她去向的欲望。
第二天一早,老婆还是不见。爹就问:“你媳妇呢?”
“上夜班,还没回来。”我还能怎么说呢。
“唉,管干么都不容易,这成晓成晓的捞不着觉睡可真让人受不了!世坪,你可要好好待人家,别委屈了她。”
我还敢委屈她?但求她不委屈我就成了!我心里说,世上还真有被人卖了,还欢欢喜喜地帮人数钱的。爹呀,你这慈悲为怀是不是忒过了!
一大早,门铃就响,以为老婆回来了,欢天喜地开了门,竟是岳父母。
“爹,妈,这么早?”
“是啊,一吃完早饭,你爸爸就说,快,赶紧去看看亲家,人家千里迢迢来趟不容易,别让人家久等了。”
“爹,这是俺岳父。”我一旁介绍。
“哎,您好啊,亲家。”父亲趋步上前,腰微弓着,双手紧紧握住岳父伸出的右手。这一幕,特像伟大领袖接见劳模陈永贵的场景。
岳母把手里提着的茅台轻放在餐桌上后,也伸出右手。“我就不用介绍了吧,亲家?”
“不用不用,亲家母,您也好啊!”父亲的腰依旧直立不起,岳母恰到分寸的微笑着。
今天的岳母和在我婚礼上一样略施粉黛,一头绸缎子一样乌黑铮亮的长发贵妇般地在后脑勺挽了个发髻,洁净的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和左手腕的玉镯,衬托着她的冰肌雪肤更加优雅高贵。和高大英武有加的岳父并立而站,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英雄配美人画面。
岳父母平易亲和的态度很快驱散了父亲的拘谨。客厅里,因为有那段“抗日军政大学”未遂经历,父亲很快和岳父有了共同语言。趁两位老人交谈甚欢,岳母用眼暗示了我一下。
我走出客厅,岳母随后。在书房里,岳母问:“宁宁呢?”
“她,她值班还没回来。”我继续蒙。
“什么班,能连续一天一夜?”岳母揭穿我的谎言,问:”是不是她又找事了,世坪?”
面对岳母关切寻求的目光,我不想在替她的小心肝维护什么声誉,很爽快地一一道出。
“这闺女,都结婚了,怎么还这样任性?嫌不卫生,可以背后告诉你呀,怎能当面给人下不来台!不过,世坪——”岳母突然话锋一转,“不过,话又得说回来,你父亲这种习惯确实是不好,尤其是在饭桌上,他自己是不觉得,可要想想还有其他人,别人见了会是什么感觉呢?再从医学角度来说,那是些饱含了细菌的污垢,我不说你也懂得,是吧?所以,不管从个人卫生还是大众感观来讲,你背后还是给你父亲解释清楚,改之为好。”
我点头称是。
岳母说完,掏出电话,当即给她闺女打了电话。我这才知道,老婆昨晚从饭店出来,直接打的上她姐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