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急诊室里,余梦枕在谈予白的肩上,意识模模糊糊。
“严重骨折,她这段骨头本来就很脆弱,所以轻微扭伤也会造成很大影响。”
“那就快治!”谈予白黑着脸,神色紧绷。
面对脾气这么暴躁的家属,医生和护士也很为难,看着架势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一言一行都格外小心翼翼。
“先扶她进躺在那里。”医生对余梦开口“会比较疼,你尽量忍忍。
余梦痛的冷汗直流,嘴唇被咬的血迹斑斑,但却一直忍着,不作声。
“疼就喊。”谈予白声音都带着颤抖:“没人敢笑你。”
余梦没反应,仍是死咬着嘴。
这女人,永远倔的跟牛一样。
谈予白握着拳,忍不住威胁起了医生。
“你给我轻一点!”
人家被接骨的都不吱声,反倒是谈予白,手心浸满了冷汗。
他局促不安,抬手帮她擦掉额际的冷汗,很快又浮出一层,他心里闷的难受,呼吸也不自觉急促起来,声音也哑了。
“还能坚持么。”
她痛的说不出话,却能感觉他一直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不停地出汗,而且,比她抖得还厉害。
是她的错觉吗。
上了石膏,她的罪终于受完,经过这一遭,她快要虚脱。
医生也不轻松,毕竟谈予白那张阴沉的脸,谁看了都要怵上三分。
医生擦擦额头的汗,战战兢兢:“您别抱着她了,病人需要平躺休息。”
听到这话,谈予白一愣,没有放手,而是垂头看了看怀里的她。
余梦还清醒,听到医生的话自觉抽回手,顺着他的身体躺了下去。
怀里一空,谈予白恍惚间觉得心也空了,看着她收回去的手,他下意识想重新抓住,伸手,却顿在了半空。
医生离开,屋子里空旷而安静。
良久,他站在她床边问她。
“要喝水吗。”
余梦不做声。
谈予白直接转身出去,不多时带着一个电壶和玻璃杯进来,倒了半杯,走过去坐在余梦床边。
“我警告你,现在不是你和我耍脾气的时候。”先警告,才小心翼翼将余梦扶起来,搂在自己肩上:“喝水。”
她靠在他肩上,一口一口地喝水。
安静而听话。
一杯水见底。
“还喝吗?”
余梦摇头。
她想躺回去,可推不动他的怀抱。只能僵硬地靠在他身上。
他抱着她,很久才出声。
“你瘦了好多。”
一年了,他这是闹翻以后第一次抱着她。
她瘦到让他心惊。
余梦又不说话。
只留谈予白一个人忍不住自嘲地笑:“不然你闹,就干脆和我冷战是吧。”
他垂头,看见怀里的人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好像要睡着了。
恍惚,他垂头吻了她的额头。
余梦身子一僵,猛地睁开眼,横眉怒目:“你到底想干什么!”
谈予白笑着:“肯和我说话了?”
余梦仍旧瞪着眼,用袖子奋力擦拭自己的额头:“我嫌弃你脏。”
谈予白面色一沉,忍着怒气。
“你再说一次。”
“你说我嫌你脏。”
除了杜沁怡,鬼知道他还有多少女人!
“余梦,激怒我对你没什么好处。”谈予白说着,眼里带着风雨欲来之势。
余梦有写后怕,心里忐忑之时,忽然听见一阵手机铃声响。
谈予白不耐烦地掏出手机,目光落在屏幕上,却有些迟疑。
几秒后,他还是转身出去接听了通话。
余梦心知肚明,全天下谈予白唯一不会挂断的,是杜沁怡的来电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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