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予白阴阳怪气的话还在继续,那双平日里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更是平添了许多寒意。
“你为了公司和何铭轩在一起,是不是?“
谈予白忽然这莫须有的怀疑让余梦火冒三丈,她一边觉得莫名其妙,一边觉得谈予白实在多管闲事。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谈大老板无关吧。“余梦也以同样的语气讽刺回去。
谈予白脸色更是阴沉下去好几分,他粗重的呼吸铺撒在余梦的脸上,按着她的手腕,更是忍不住加大了力道。
“你自己的事情?”谈予白眼神深沉:“这么说,你承认了?”
余梦张张嘴想说什么,可手腕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痛的她刚张嘴,就情不自禁溢出轻叫。
“你放开我。”她瞪着他,眼眶发红,后背冒汗。
可他丝毫减轻的意思都没有。
不多时,她清楚地看见,面前的这个男人,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
余梦的心,说不出缘由的颤了几下。
“你告诉我,你和何铭轩,究竟什么关系。”
余梦疼的去掰男人的手,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只于事无补,索性,她直接张嘴去咬,对着男人虎口的位置,一口,用了极大力气。
可男人不躲不闪,甚至连一点点吃痛的浅吟都没有。
余梦浑身都在颤抖,她自己也分不清是因为因为太过用力,还是心里作祟。
她抖着,嘴上开始发麻。
然后一点一点的,她感觉到嘴里蔓延开来的血腥气,粘在自己敏感柔软的舌尖上。
她没有松口,只是下意识减轻了嘴上的力气,头顶,传来他冷漠带着嘲讽的声音。
“余梦,你干脆咬断算了。“
每一个字,好像都冷的能掉下冰碴子来。
余梦强忍着心里的酸楚,终于松了口,看着那双修长白皙的手上,一圈冒血的牙印,她自然也是不好受的。
抬头,正好迎上男人怒意满满的黑眸。
一疼,一闹,加上短暂的宁静之后,两个原本盛怒之下的人,也终于冷静不少。
终于,余梦无奈地开了口。
“谈予白,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谈予白没有说话,只是眼眉深黑地盯着余梦看。
她的每一个动作,面部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被他看得很紧。
余梦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上下都很不自在。
“这顿饭我看是没必要吃了。”余梦低着头推开谈予白,理了理乱蓬蓬的头发,打算要走。
谈予白站在她身后,忽而冷笑出声。
“你就那么急着找他去?”
余梦只是脚步一顿,却没有停下,也没有说话。
“怎么,一天黑就忍不住往人家床上爬了?!”
听到这话,余梦心里像是被砸了块大石头,猛地被砸下去,又飞快的有怒意直上心头。
余梦蓦地停下脚步,转过头来,满目震惊。
“你再说一次试试。“
谈予白只是淡漠地冷笑。
“怎么,我说错了?你这么急着回去找他,难道不是为了一夜笙歌?”
此话一出,余梦终于再也忍无可忍了。
“谈予白你混蛋!”
她随手抓着一个什么就朝谈予白丢过去,冰冰凉凉的小物件儿从余梦的手里脱离飞出,一个抛物线后砸在谈予白的头上。
那是个陶瓷做成的工艺品,谈予白不躲不闪,只一下,就马上有鲜血流出,顺着额际,就这样慢慢流下去。
余梦看着心里一惊。
“谈予白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不躲?!”
他只是淡淡地笑。
“我只是忙着想听你的辩解。”他回答的时候,目光平静,有种渗人的自信感,他继续说:“忘了躲开罢了。”
余梦一愣,又听见谈予白的声音。
“你那么生气,因为我冤枉你了对吧。”
余梦听着他的话,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忽然明白了一切。
谈予白到底就是谈予白,这世上,多的是能被他完美掌控的事情。
她真蠢,怎么会又中了他的计。
终于,不由得苦笑出声:“谈予白,你这是激将法么。”
为了得到他心里想要的答案,用过激的语言刺激她,让她生气,让她为自己辩解。
谈予白只是浅浅地笑。
“看样子,我成功了。”
余梦的脸又红又疼,在这个男人面前,只要自己一失态,就全盘皆输。
她还以为自己可以讽刺到他,以为自己不正面回答关于何铭轩的事情,就能让他猜忌,让他难受,可是她发现自己真是愚不可及。
从头到尾,他都把她把控的很好很好。
“你和何铭轩什么事情也没有,对吧。”谈予白声音轻轻,刚才少有的几分失态,已经全然没有。
余梦气的发抖,却只能无奈笑之。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让你明白,余梦,你爱我,就算自我麻痹自我欺骗,你也终究只能爱我。”
余梦抬头,对上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时,心间发颤。
她说:“谈予白,你真是个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
谈予白抬手,帮余梦将碎在额前的头发帮她挽在脑后,然后开口。
声音低沉,让这寂静的深夜,添了不少暧昧和迷离。
他说:“你不是一直希望,这个疯子能发了疯地爱上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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