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梦瞪大了眼睛,月光下,她隐约能看清面前这个赤裸着身体,因为剧痛而蜷缩在一旁的男人。
他之所以这么痛苦,全托了余梦的福。
因为她刚睁开眼,就顺势抬腿在他体下来了一膝盖。
男人浑身颤抖,眼泪都忍不住流了下来。
“你是谁?!”余梦打开了床头的灯,抱紧被子前,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还好,都是完整的。
“你别误会,我可能是走错房间了。”
余梦看见面前这幅陌生的面孔,心里的警惕越来越重。
“你撒谎!这是我家!我从来没见过你,你怎么可能是走错房间了?!”
男人反而比余梦还惊讶。
“你家?”他笑笑:“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男人想了想又问:“你就是余梦?”
余梦瞪着他,并未做答。
“你放心,我不是什么猥琐男,我叫沈浪,是余傅言的哥们儿。”
余梦还是瞪着眼,警惕十足:“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昨天就在这里了。”沈浪随便找了个浴巾披在身上,坐在余梦身边:“按理说,你在这个家住的时间还没我长呢。”
余梦语塞。过了一会儿才反问道:
“你住在我家干什么?”
“我前天晚上通宵喝酒,被余傅言带回你家睡觉,一直到今天才睡醒。刚才出去倒了杯牛奶喝,回房间的时候不小心走错了,所以躺到你床上了呗。”
“撒谎。”余梦瞪着他:“哪有人会睡这么长时间。而且……”余梦还想说什么,脸却情不自禁先红了,她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唇,
“哈哈哈哈哈。”沈浪倒是个聪明的人,他一看就明白过来余梦脸红的原因了。
“你是觉得,我回自己的床睡觉,怎么可能那么自然地吻你?”
余梦脸色快红出血了。
“这不能怪我,谁让我刚爬上床,就碰到你……”沈浪顿了顿,忽然不怀好意地笑了:“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很难把持啊。”
“流氓!你赶紧滚出我房间去!”
“模样不错,脾气真是大。”沈浪笑眯眯看着余梦:“我这么血气方刚的汉子,你确定要赶我走?”
“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沈浪这才冷哼一声打算离开,只是手放在扶手上准备开门时,忽然不动了。
“怎么了?”余梦探身看过去。
“门被锁了。”沈浪开口,又用力扭动了两下门把手,能听见锁头震动的声音,但门就是打不开。
“你又打的什么坏主意?!”
“不信自己来看!”沈浪恹恹退到一边,把门漏出来给余梦看。
余梦半信半疑,裹着被子从床上下来,伸手去推门,真的推不开。
“怎么会呢?为什么门会打不开?!”
沈浪倒是显得格外的淡定,直接把身上披着的浴巾丢在地上,嘴角勾笑:“门坏了吧。”
“不可能,我们家的门和锁都是特级设计师做的,从来没出过问题,一定是外面有人把门反锁了!”
余梦开始拍门,用力把门拍的很响,可是都没人回应。
“行了吧。”沈浪悠闲地打了个哈欠,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余梦的身后,忽然,一把扯掉了她身上披着的被子。
“这可是老天爷给我们制造的机会,良辰美景,辜负了可太可惜了哦。”
余梦身子一颤,猛地回头,抱住自己不断后退:“你想干什么?!这是我家!你敢胡来你死定了!”
沈浪不在逼近,而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你真的很无趣哎。”
余梦看他没有强迫自己的意思,才勉强松了口气。
“这很明显是有人给咱俩制造机会啊。”沈浪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算是知道你为啥不爱回家了。”
余梦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从卫生间出来,看见你的门开着,而我屋子的门本来是开着的,却莫名其妙被关上了,所以我才自然而然走错了,走到你这里来啊。”
“你是说有人故意的?!”
沈浪笑了:“你们有钱人的日子过得还真是勾心斗角。”
“那……那现在怎么办……”
“要我说,咱俩就破罐破摔。”沈浪眼里是男人本能的欲望,让余梦看着后背发冷。
“你别过来!”
“我家做进出口贸易的,和杜氏集团有合作呢,跟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救命啊!!!!!”余梦喊得声嘶力竭,却没人回应。就算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再怎么好,也不至于一点动静都听不到吧。
她的心彻底凉了下去,在自己家被算计,真是想哭都没地方盛眼泪。
“你在这种家里待着有什么意思,真的,跟了我,有自由,有花不完的钱,你要是愿意我还能娶你,总之,除了爱情,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余梦欲哭无泪,她的清如果就这样毁在这一晚,还有什么脸去见何铭轩?
潜意识想起饭桌上沈碧君的态度,她不看不起自己却在言语间很想往何家,她该不会为了阻止自己进何家,才想了这一出?!
思绪及此,余梦瞬间从头凉到了脚跟。
“你,你放了我,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沈浪轻蔑地笑出了声:“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他又一次慢慢逼近:“我能再你家这么明目张胆的睡你,你觉得没人撑腰我难道吃了豹子胆?”
余梦浑身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她现在除了恐惧,是无穷的后怕。
“来吧。”沈浪开始连身上最后的一条平角短裤都脱了,算是彻底裸露在余梦面前。
男人望着余梦,舔了唇,“啪!”整个屋子的灯都被关上了。
“不要!!不要啊!!”
余梦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脑袋轰地一声,她只得缩紧了身子,不停地朝后退,惨白了脸,唇也不停地颤抖:“滚,你滚啊……”
沈浪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坏的太透,他深谙这余家内斗的可怕,在抓着余梦丢在床上时,他还是悄然叹了口气。
“你只能怪自己生错了家庭。”沈浪摇摇头:“可怜的姑娘。”
余梦发了疯的挣扎,可是对于肱二头肌挺拔无比的沈浪来说,无疑是蚂蚁对付大象。
就在她几近绝望的时候,卧室有人大力敲门。
“余梦!”
她听得一清二楚,那个声音,黑暗中像是光亮一样,划破所有包裹着她的恐惧。
她几乎毫不犹豫地喊出声,带着浓重的哭腔,和驱赶不散的恐惧。
“谈予白,救我!”
几乎是话音刚落下的那一刻,房门被踹开,月色洒进屋子,余梦在片刻的恍惚中被扯到一个温暖的怀里。
他的宽大的手掌一下下拍在自己的背上,温热的气息吞吐而出,余梦的身子终于慢慢的不颤抖了。
屋子里的灯亮了,外面是穿戴整齐的余铮和沈碧君。余梦缩在谈予白的怀里,身上是他脱下来披给余梦的外套。
“这是怎么回事?!”沈碧君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满脸惊讶地走进来,看着瑟瑟发抖的余梦,和没好脸色的谈予白,她倒是演的一手好戏。
“隔壁的王叔心脏病突发,我和你爸赶过去帮忙,这刚回来,发生了什么??”
沈浪一看就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主,他拿起自己的外套,鄙视地看了一眼沈碧君和余铮,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个眼神,让沈碧君手颤抖了几分。
“发生了什么你不是最清楚?”
谈予白冷声说着,然后抱起余梦,转身也要走。
却被余铮呵斥住:“谈予白!你还有脸回我们余家?”
谈予白顿住脚步,怀里,把余梦抱得更紧了些。
“你把我女儿放下。”
谈予白声音低沉坚定:“放下?好让你老婆在利用她做什么交易?”
谈予白的话,让余铮一愣,转而看向沈碧君,在狼藉的屋子里,开口问道:“他什么意思。”
余铮面对的是沈碧君,质问的意思很明显。
“我,我不知道啊,咱俩一晚上都在隔壁老王家里,我能知道什么?”
余铮转脸问谈予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大半夜放陌生男人进沈浪的闺房,还刻意把门锁弄坏,为的是不让余梦攀上何家,否则,你和你儿子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就完全没有发言权了吧。”
谈予白没有转身,背对着他们,一字一句都说的狠意十足。
“我,我没有!”沈碧君听到这些的第一反应是撇清自己,可是越是这样,就越是刻意。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谈予白难得一次说这么多话,只是他心疼余梦,这些年吞下的委屈,他都看在眼里。
“那你也没有资格带我女儿走。”余铮明显向着沈碧君。
“那你大可以试着拦我。”
语毕,谈予白毫不犹豫地往外走,他要带走余梦的决心明显,可余家老爷子不让他和自己女儿有纠缠的决心,也同样明显。
黑夜里,余铮一通电话就叫来了五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保安。
“这个男人非法闯入,还要带走我女儿。”
余铮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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