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绛的脸色也不好看,见严宏远离开了,这才看向晏予歌道:“别理他,你来之前本来也有个律师正在试用期准备转正,但是因为和严宏远所内恋爱影响了工作,就被霍律劝退了,”姜绛蹙眉道:“严宏远一直觉得你顶了他女朋友转正的名额,这是对你甩情绪呢。”
晏予歌微微一怔:“同所内不能恋爱的规定很正常吧。”
“在他们这件事出现之前,霍律也懒得操心所内恋爱的事,他们两人恋爱后影响了女方工作状态,最后那次是他们两人闹矛盾,直接导致女孩哭着跑出去了案子都不管了。当天那女孩手里有个项目是deadline,是霍律带着人通宵做完的,第二天就通知了女孩没通过试用期,劝退了。”姜绛淡淡道。
晏予歌沉默半晌,这才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她想了想没忍住八卦了一句:“所以他们还在一起吗?”
姜绛摇摇头,语气很是疏冷淡漠,甚至不像是平时讨论八卦的状态,只淡淡道:“好像不在一起了,后来那个女孩觉得他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也没有在北京定居的能力,在一起也不安定,女孩那时候情绪不稳定,在这边找了好几个月工作一直碰壁,后来想通了就离京了,两人自然就分了。”
晏予歌心说这就算是没被霍渊棒打鸳鸯也得分啊,怎么就怪罪到霍渊头上了。姜绛说完,又接了个电话,电话那边似乎是小孩子的哭声。待电话放下了,晏予歌下意识看过去:“姜律您……”
姜绛却显然不愿多说,很快将电话放下了,对晏予歌笑了下:“我这边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你帮我和霍律说一声,他知道原委。”
晏予歌一怔,紧忙点了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姜绛虽然平时看起来平易近人,可是晏予歌还是知道中间有些跨度是不能跨越的。
晏予歌回去和霍渊一说,霍渊果然什么都没问,径自点了点头。
晏予歌就了然了,之前听说姜绛和霍渊很久以前就认识,现在看来传闻不假。
当晚晏予歌离开律所时,刚好和严宏远前后脚。
严宏远压低声音打电话:“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
“别给我打电话了,我不可能答应,我签了保密协议的,钱……我缺钱吗?”严宏远不知道听到了什么,脸色顿时更难看了,低骂了一声放下了电话。
他一转头,差点被吓了个趔趄,看清楚是晏予歌,严宏远唇角微弯冷笑了一声:“晏律师,没想到你还有听墙角的癖好。”
“严律误会了,我在等电梯。”晏予歌不慌不忙地指了一下电梯按钮,笑容人畜无害。
严宏远狐疑地盯着晏予歌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到底被她听去了多少。
晏予歌没什么动作,直到离开电梯旁边的人都散去了,她这才淡淡开口道:“是任婷婷吧?”
严宏远的脚步猛地一顿。
“虽然不知道你被任小姐抓住了什么把柄,但是我想严律也是个聪明人,正如你所说,我们是签了保密协议的,如果消息从我们内部被泄漏出去,你知道会对安喆造成多大的影响。”晏予歌径自看过去,仿佛要看穿严宏远的心思。
严宏远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不知道为什么,在晏予歌面前,他觉得自己的心思简直无处遁形。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严宏远轻笑一声:“如果我说,联系我的认不是任小姐呢?”
晏予歌没说话,只是蹙眉看了过去。
“也对,”严宏远抱着双臂笑了笑:“晏律和前男友没什么关联,是我误会了。不过没关系也好,毕竟他们现在的手段可不怎么光彩。”
“严律。”见严宏远要走,晏予歌蹙眉开口:“我想我们在这个案件,甚至如果严律不打算转组,以后的每个案件中我们都是合作关系。严律对我,是不是敌意有点重?”
“晏律师。”严宏远的脚步微微一顿,回头看向晏予歌似笑非笑道:“这样说吧,律所是最靠实力说话的地方,我的确不清楚你靠着什么手段挤掉我前女友的名额进了所,但是进来了以后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我们来日方长。”
晏予歌简直要被气笑了,她看向严宏远,轻笑道:“老实说,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会对同事产生这样的想法。但是……如果你的前女友能力强大到足以在安喆立足,我想霍律也不可能舍近求远不是吗?严律分手了就将问题甩在新同事身上,恕我直言,是不是过于公私不分了?”
严宏远眼睛都红了:“我告诉你晏予歌,你现在不过是与我平级,这些话霍律还没说呢,你还真不配!”
他说完转身就走,脸色黑得要命。
晏予歌也不气了,心说这严宏远估计也是刚毕业没多久,身上学生的稚气还未脱,还停留在凡事先甩锅的阶段,和这种人生气也不值得。
晏予歌本以为,和严宏远就会这样水火不容地继续下去,大家都是聪明人,也不会闹出什么乱子来,然而晏予歌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件事后续会产生连锁爆炸似的影响。
第二天,蒋子恒主动给晏予歌打了个电话,要求和宁笑笑见一面。
“也没什么事,”蒋子恒的语气轻描淡写的:“是我想和宁笑笑谈谈,看看宁笑笑能接受多少钱的补偿,如果还有和谈可能的话,我希望促成和谈,这样的官司打下去本就是两败俱伤,这一点我希望晏律师也可以转告宁小姐,就说是我本人的意思。”
晏予歌垂眸笑笑:“蒋先生,当事人毕竟是任小姐,和谈的话没问题,但我希望和任小姐直接对接。”
“婷婷的性子你也清楚,那天事情说到这个地步,她那边也不愿意出面来和谈,所以就由我来,就当做是给婷婷一个台阶下吧。我们也是老交情了,你帮我问下宁小姐的意思,我们再做决定?”蒋子恒的声线隔着电话线,有那么点失真,一时之间,晏予歌有点晃神。
他依然如此温柔体贴,一如当年对她一样。
仿佛他可以用自己的温柔包裹住她全部的棱角,只可惜最终他们依然没能走到一起。
晏予歌努力将自己从回忆中抽离,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点头道:“好,我可以询问一下我们的委托人是否有和解的意愿,稍后给蒋先生答复。”
“恩,还有……”蒋子恒顿了顿,道:“说句题外话,我是真的希望这件案子早点结束,你回来北京,我很高兴,之后有空见一面吧,就当做是老同学叙旧了。”
晏予歌没听完就笑了:“蒋先生,在我这里前男友永远不可能和老同学划等号,我也没有和前男友做朋友的习惯。这样,一会儿我们的委托人给我联系了,我再给蒋先生答复。”
说完,晏予歌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
她听得出来蒋子恒对任婷婷的深情款款,她只是不明白,他们分明结束那么久了,他分明已经另寻新欢,还来招惹她做什么?
桌面被人敲响时,晏予歌怔了怔方才回过神来,一抬头就见霍渊蹙眉站在那里:“来我办公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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