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千金难求相思令
越想越生气,苏衣衣抬眸剜了南风辞一眼,对面南风辞换下了白日的装扮,红色玛瑙发带束发,整个人丰神俊朗,眼中浓浓的笑意化不开,嘴角翘起的弧度近乎完美。
本是生气的苏衣衣又觉得南风辞真是好看,虽然不喜欢容貌盛极之人,却不妨碍她爱好美好事物的心态,不由得被吸引着多看了一会。
“苏姑娘,本王好看吗?”南风辞察觉到苏衣衣的目光,故意又凑近了一些,甚至能看清苏衣衣纤长的睫毛因为羞愤而颤动。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想逗一逗眼前这个状似清冷的姑娘。
“王爷,男女授受不亲。”苏衣衣被男子身上陌生的清新檀木气息包围,有些晕头转向的,心里纳闷的很,难道檀木有致人迷幻的功效吗?
但是苏衣衣还是凭着本能退后了一些。
“苏姑娘,本王有个不情之请。”见她向后挪了挪,南风辞又向前靠了靠。
“既是不情之请,王爷便不要说了。”
其实这种陌生的檀木气息苏衣衣并不讨厌,甚至觉得有些好闻,只是有点不习惯。
“可否将青纱摘下来?”
“我长得丑。”
“无妨,本王眼瞎。”
苏衣衣此时退无可退,南风辞墨黑深邃的眼眸好像已经将她的神智吸走,好闻的檀木香气像是最顶级的迷幻药,苏衣衣愣住不动任凭南风辞修长的双手蹭着她的耳朵,将青纱取了下来,那双手的温度甚至比她发热的耳尖还要烫上几分。
没了青纱的遮掩,苏衣衣鼓鼓囊囊的腮帮子就漏出来了,嘴里的青梅彻底将她高冷的面具撕开,扔在地上踩了个稀巴烂。
南风辞闷闷的笑声在耳边传来,苏衣衣面无表情的将青梅嚼碎吞下去。
“王爷想笑就笑吧,憋笑伤身。”
“苏姑娘……真可爱。”南风辞开怀大笑,苏衣衣简直无地自容。
桃红又搜集了几本自己爱看的话本子准备送到苏衣衣这,正巧房门微开,从缝隙看到了苏衣衣摘下青纱的模样,那面容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可真是天赐容颜。又见王爷与姑娘之间相隔不过一拳头,桃红捧着书把将要迈进去的左腿收了回来。
“王爷笑够了吗?”苏衣衣扶额,觉得自己将高冷不可近人的形象毁了。
“苏姑娘,我能叫你衣衣吗?”南风辞虽是收了笑声,语调中却还是化不开的笑意。眼前的苏衣衣的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还未褪去,更显的娇羞可人,像是瑶池中不通凡情琐事的茶花仙子偷偷喝醉了酒,再配上带着几分恼怒的清冷面容,有一种想叫人狠狠蹂躏的罪恶感……
南风辞定了定心神,这一定是相思令的缘故。
“王爷想叫什么便叫什么吧。”左右一个名字而已,怎么叫都行。
“衣衣,我中了相思令。”衣衣这两个字,从南风辞口中吐出来,格外的缱绻温柔。
苏衣衣皱眉,自己的独门秘药怎的三番两次流于市面用于害人?
“王爷可知相思令毒性?”
中了相思令,需在三个时辰内交欢方能解毒,若不解毒,便会暴毙身亡。
“知。还知相思红为衣衣所制。”
“可我临行匆忙,并未将相思令解药带在身上。”相思令确实为她所制,没有解药也并不是没有医治办法,但她心里就是来气,好端端的自己吃着零嘴看着话本子,莫名其妙的就要被拖起来干活,任谁能心里不来气?自己与这王爷定是不对付。
“那可如何是好。”明明是个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气,像是料定了苏衣衣有解决办法,南风辞并不慌乱。
苏衣衣看着南风辞面色潮红起来,心道时候不多,便也不想跟南风辞斗嘴,只让他脱去外衣躺到榻上,又叫了桃红去取过来自己放在侧室用烈酒泡着消毒的那套银针。
此时的苏衣衣不知南风辞有侧妃,也不知道这相思令是侧妃的心思,若苏衣衣知道这些,定不会破坏卫兰的好事。她向来是个不爱多事之人,也不爱与权贵人家扯上关系,只道是南风辞救了阿姐,自己应当投桃报李。
她的小手隔着里衣按压着他身上的穴位,看似柔若无骨的双手力道却也不小,银针还没送来,苏衣衣只得尽力点着他的穴位,压制着毒性,南风辞正对上她没带青纱的脸庞,弯眉杏眼,秀挺鼻梁,樱桃小口,有点心猿意马,这相思令的毒性果真是名不虚传。
好在银针很快送来了。
脱掉了南风辞的里衣,眼前男人胸膛似火的温度有些烫手,泛着微微的粉色。苏衣衣是个爱看美好事物的人,眼前这具身体毫无疑问也近乎完美,若是平时肯定要欣赏好一会,但此时南风辞在苏衣衣的眼里就像颗散发着温度的大白菜胡萝卜一样,当下只想着快速解毒。
于是是苏衣衣手脚麻利的行针,在行至第三遍的时候,终于有一丝暗紫色的血液从关元穴被引导出来,解了燃眉之急,晚上还需再行几次针才能彻底清除毒素。
“衣衣,疼。”南风辞微阖着双眼,眼圈是妖娆的桃红色,四散着衣袍,裸露着肌理分明的胸膛,眼梢的红痣都写满了风情万种,在苏衣衣看来简直是话本子里被人欺负了的良家妇女,像极了被风中飘零的小红花。
南风辞本觉得这解毒过程并没有多难挨,但见苏衣衣像是要离开的样子,这句喊疼的话像不受自己的控制一样说了出来,还刻意的压低了声线,显的自己娇弱无比。
解毒过程中疼是肯定的,尤其相思令的药性强烈,一般人受不住这个解毒的过程,都会选择去勾栏院找个女子交合用来解毒。
苏衣衣本是要去外室将银针泡在烈酒中再消毒一遍,好进行晚上的解毒工作。
乍一听这话,再配上南风辞略微凌乱的里衣和发丝,苏衣衣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自己是那欺负眼前这朵可怜小红花的坏人,心下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但面上却是绷住了清冷的神色。倒是停下了准备去外室的脚步,准备先安抚一下小红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