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违背了之前与北鸿信商议好的安排,更是违背了他的命令,而凌惠平面对他就是垂首不语,如犯了错的小孩儿在长辈面前不敢发言,听候责罚!
北鸿信又寒声:“本王问你,为何临场换曲!”
从他把凌惠平养在身边以来,凌惠平就对他千依百顺,处处遵照他的意愿,从不敢违背。
如今这个养了多年的鬼丫头,忽然在他安排好的计划里捣乱,违逆命令,险些就真把太子的寿典搞砸了!
“抬起头来!”北鸿信冷眼瞪着她,见她还沉默不吭声,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和他对视。
这双眸内装满了四分五裂的碎宝石,晶晶莹莹闪着神伤和难过,如汹涌洪涛击溃了北鸿信已组织好了的严词厉语,令他身顿屏息,吐不出下文。
泪眶已包含不住晶莹了,稍微眨一眨眼就能掉落下来。
“她是谁!”憋了许久,许久,凌惠平就苦弱弱的问了这么一句,却也就这么个念头。
“嗯?”北鸿信皱了皱星眉:“你指的是何人?”
凌惠平背着双手揪着褶裙:“之前坐在你对面与你眉来眼去的女将,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回想起之前在寿典见过的女将,凌惠平难受的快把指甲掐破了。
两人传情至深的对视,眸瞳内不加掩饰的透漏着绵绵柔情,这要说与北鸿信没有关系,打死她都不会相信!
问到此,北鸿信反应过来凌惠平问的是何人了,若是在平日里告诉她倒也无妨,还能逗乐逗乐她,但今日她的所作所为,着实令他震怒!
“哼!”北鸿信嗤着鼻,冷冷的道:“此女是开国兵部尚书的遗孤沐聆听,从小就爱舞刀弄枪,专研兵法,及笄之年就领兵为国剿灭北山贼寇,待年之际更是横扫西域,平乱凉州。她虽为女将,却已有当年冠军侯的勇冠三军之威,而本王……”
“什么?”凌惠平如听审判的扯着他的袍子,心生了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何来的恐慌,害怕会失去,胸膛空唠唠的了。
这次北鸿信是下了决心要狠厉的收拾她,不让她知道痛的滋味,指不定下次她还会违背他的命令,造成不可预知的破坏!
“本王已对沐聆听心生爱慕之情,倘若父皇的肺痨有了好转,本王便向父皇请求赐婚,与她永结同心,白首不离!”
赐婚两字,无限放大遮蔽了天日映入凌惠平的心房,沉重的如泰山崩塌把她压垮,身子软软无力如稻草缓缓倒下,不过一道结实有力的臂膀又拦腰把她揽入了怀。
凌惠平在他的怀里是没有灵魂的枯木头,双目死尸般的黯淡无光,了无生机的仿佛抽干生命。
一双颤抖着的玉手揪着北鸿信的衣襟:“你从来不对我撒谎,从来不,但这次我不信,我不信你的话!”
这是一种沐聆听要把北鸿信从她身边夺走,她将要永远失去北鸿信的不舍和难过。
她的想法甚是简单,单纯的留住北鸿信在身边,哪儿也不要他去,她习惯了活着的每一天都有他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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