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凌惠平焦急的冒着燥汗,扣了扣脑袋。
眼前的两株草,形式小小的兰花叶,又通体红艳似火,如火焰仙草。
从形态看,几乎没多大的差别,凌惠平盯了许久也分辨不出来,她想拿在手试一试触感,闻一闻香味,却就如拿到了刚煮熟的鸡蛋,小手给她烫得红肿。
“呵呵呵。”北鸿信见她吃瘪,心下大喜,总算是让她遇到迈不过去的难关了。
不过,凌惠平向来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分辨不出来不要紧,她就干脆伸舌头去尝,而这个举动着实把北鸿信吓个不轻,肉跳不已,赶紧捏住了她的两腮,小嘴睹成了心形。
凌惠平咬词不清,含糊的说:“放手。”
“胡闹。”北鸿信拧着剑眉,严厉呵斥的道:“你一个活人尝龙蜒草,下一刻,你就生不能,死不成。”
“嘿。”骂她无妨,她想要的答案有了,眉开眼笑的道:“我认出来了,我正要尝的是龙蜒草,另一株是炎龙草。”
诶,突来的认识,霎时令北鸿信反应过来,中计了。
这丫头利用他对她的关心,知晓龙蜒草尝不得,料定了他会阻止她,这样来就能分辨出哪一株是龙蜒草,又哪一株是炎龙草了。
“哈哈,啊哈哈哈!”想到此,他反而欣慰的大笑了起来,赞赏的道:“好你个凌惠平,之前本王对沐聆听打感情牌,你也对本王打感情牌,这个现学现卖的功夫,不差!”
松开手,凌惠平满眼幽怨的揉着小脸,气鼓鼓的道:“超越殿下,不在话下,要不了多久,殿下就不是惠平的对手了。”
她的话是又只说了一半,待到北鸿信不是她的对手了,她在北鸿信心目中的地位就更高更牢固,他也就更加离不开她了。
……
返回帝都洛阳城,沐聆听没能从抢夺者手中拿回龙蜒草,万分的自责,有愧北鸿信对她的寄望。
北鸿信从头到尾就没责怨过她半句,还好好的安慰了半天,让在旁边溜着马围着两人转的凌惠平,敢比喝了好几瓶的酸醋还酸。
“入夜了,殿下,我们还入宫吗?”待北鸿信与美人分别,凌惠平想着要救醒北江啸,还有点怕了,她怕北江啸醒来就如北鸿信所愿,痛痛快快的下个帝诏让沐聆听嫁给他,这样来,不就是她把他拱手相送了呀!
“本王不入宫,倒是你要入。”北鸿信下了马在凌惠平的不解中把她抱了下来。
她揪着小脑袋的问:“我独自入宫,又怎能救醒陛下,想来,我连靠近凛然宫的机会都不会有,皇后必是派了大量的神行者守在宫外,以防淑妃对陛下不利。”
这些隐藏在暗处,肉眼看不见的高手,凌惠平是猜都能肯定不下百余位,时刻保护北江啸,就是保护鸠寰自己的项尚人头,她不得不严加防守。
“你说的没错,本王的龙蜒草已经让傅菁派人夺走了,自然不能再带你入宫,故而,本王会派无心带你潜入凛然宫。”
“这太危险了,宫外必定守候着无数多的神行者,不要说潜入了,靠近都困难。”
“不,你附耳过来。”
尽管已是深夜时分,黑压压的四周寂静无人,北鸿信还是小心翼翼,生怕让第三者听了去的凑到凌惠平的耳边,悄悄咪咪的说着话。
待说完,凌惠平惊讶的反问:“千真万确?要是犹豫年代久远,无法进入了怎么办?”
“无需担忧,你忘了本王前不久才进了一次凛然宫?”北鸿信为她理了理夜风吹乱的乌丝,捧起她的小脸说道:“成败在此一举,千万别让本王失望!”
这几乎就是对凌惠平下了死命令,不论如何,明日清晨,北鸿信听闻北江啸的病情有所恢复,再直至痊愈康复。
凌惠平重重的点了点头,也知晓重要性,可她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要是惠平搞砸了会怎样,没能把皇帝陛下治好。”
她万分的担忧,不是对自己的医术不自信,相反她是成竹在胸,之所以这么问,全因想看看北鸿信是什么态度,她究竟在他的心目中有着怎样的地位。
许是这个问题对北鸿信来说太过沉重,心似寒铁的愣在了原地不动弹,紧缩一双剑眉,眸含锋利的剑芒。
要是今晚凌惠平不问,也许他就不会后知后觉,原来他对凌惠平有如百步穿杨的信心。
记不清是从何时以来了,也就是说,北鸿信没想过怎样面对没医治好北江啸的凌惠平。
“你这个问,本王暂时无法回答,或许待到某天,本王突然想明白了,再回答你!”
某天吗?凌惠平自个在心底暗问,越是离他越近,她就感觉越要失去了他,她很讨厌这种感觉笼罩着她。
却又无法,谁让她已对他有了不敢暴露的情愫。
她还是如以前那样的默默的垂了垂头,紧接着隐藏在暗处的呔无心就从黑暗中现身,带她向皇宫飞去。
“我不用换一身衣服吗?我是说锦衣。”凌惠平见呔无心身着每年都不变的黑锦衣,而她自己就穿着白罗裙,这样在黑夜中会不会太明显了。
呔无心是连头都没有点一下,带着她犹如暗夜中的黑鸦,跃身就能飞起十丈高,攀岩走壁犹如壁虎蹬蹬蹬的潜入皇宫。
“喂,我知道你不是哑巴,咋就不说话,要是发音困难,我可以试着帮你医治。”
早在前些日子,凌惠平就听呔无心结结巴巴的向北鸿信汇报宫内的情报,这才知晓,原来是装做哑巴,故意不说话。
凌惠平对自己人,向来都是以真面目相待,她见呔无心不理会她,又戏弄他的道:“上次你是不是对筝儿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为何她会恨你,恨得想吃了你呢?”
无端端的不应有恨,筝儿又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开心果,与她认识的这三年来,基本就没见过她不高兴。
却突然对呔无心有了恨意,这其中定有不为人知的蹊跷。
“闭嘴。”呔无心的话在喉咙打滚,听着就像隔了一层纱那样的模糊,耳力差一点,恐怕还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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