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凌惠平几乎没有合过眼,不是她不困,而是她不敢闭眼,害怕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零零星星的回忆着与北鸿信从陌生到熟悉,从友好到亲密,两人一步一个脚印相伴到现在,更在后知后觉间,想通了为何她会对北鸿信有着强烈无比的霸占欲。
没有人告诉过凌惠平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她不懂,她只从声声咽中读到过是一种令人思念成疾,肝肠寸断,生死不离的情感。
她自知自己快要死去了,好不舍就这样怀着遗憾与北鸿信天人永隔,还好生眷恋他的温暖怀抱,也许,也许她早已对北鸿信有着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爱。
凌惠平不敢确定,也不敢否定她究竟是不是对北鸿信有了感情才会对他霸道,不准他的身边出现她之外的第二个女子。
向来只有霸道的男子对女子要求不准与别的男子来往,凌惠平好笑她自己身为女儿身,活在这个男子娶了正妻,又娶侧室,还连丫鬟奴婢都能待寝的世间,她居然比男子还要霸道的想独占北鸿信只属她一个人。
想来北鸿信不会如她所愿吧!
别人看不见北鸿信的好,以为他是一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心无大志,每年拿着朝廷供奉混吃等死的无能亲王。
实则,只有真正走近了才能了解到他的隐藏面。
最终凌惠平还是抵不住困意闭了眼,还未消散的意识感谢老天爷安排她能与北鸿信相见相识。
此生这段未完的缘,祈愿来世在与北鸿信相续。
……
快近午时了,距离凌惠平中了碧翠毒蜘蛛的毒,已经整整过去了八个时辰。
“砰!”北鸿信步伐急促的推开宁和居的大门,雁儿回巢似的扑到凌惠平的床边:“惠平,惠平,本王回来了。”
“惠平,你快睁开眼看看本王。”北鸿信呼唤了两声凌惠平,见她没有反应,一颗心在瞬间就沉到了谷底。
又见凌惠平身下的棉褥已染的紫黑,眼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鼻息间已没有了呼吸,敢比用刀子狠狠划过他的心房还要令他神伤悲切。
北鸿信再也顾不得凌惠平的脸是否还残留着毒血了,紧紧把她抱在怀,扳开她的下颚为她服下丹药。
“不要死,不要死,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不许死!”北鸿信平生从未有现在这么急迫,乞求着丹药快些为凌惠平解毒,快些令她起死回生。
哀切的气氛越来越重了,过了好半会儿,北鸿信怀中的凌惠平仍是没有醒来的征兆,身子软软的如没有骨头,北鸿信抱着她,首次发觉她轻的如一枚没有分量的鸿毛。
北鸿信想牢牢握在手心不松开,而她却轻飘飘的永远飘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凌惠平,你给本王醒来啊!”北鸿信的凤目含着水雾:“本王允诺过你的承诺还没有实现,你怎能就先对本王失了约。你答应了会等本王回来,你答应过就不能言而无信,快醒来,求你了,本王的身边不能没有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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