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他能不能谋得那个宝座还不一定呢。
“梅卿怎么不说话?”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重寒安终于注意到了一直在旁边充当柱子的梅奕。
“臣只是担心阿文年轻浮躁,不能成事。”
梅奕两朝重臣,当初又是他们这些皇子的老师之一,他很清楚重易阳不是这么无脑的人。他们今天的计谋,他觉得重易阳很可能已经知晓,朝堂上那番作为不过是顺势而为而已。
他也在想,要真是这样,他们的皇帝陛下真的会看着花罂公主嫁给贤王吗?若花罂公主真的看上贤王,皇帝陛下又做了怎样的准备,防止苗疆势力归贤王所用?
只是他看如今重寒安和夏流云的样子,是绝对听不进他的担忧的,即使听进去了也还是会怪他扫兴,他索性也就不愿做那个不讨巧的人了。
同时,他的心里也是很矛盾的。他一边还在想要不要给他们皇帝陛下卖个好,两边不得罪,这样不管哪边胜了,他才能保全自身,保全他们梅氏一族。
“梅卿多虑了,阿文若还浮躁,怕天朝就没人敢说自己稳重了。”
重寒安去书桌后坐下,端出一副王者之姿,他是真的觉得,梅清文老成持重更胜他的皇兄。所以此次他才想尽了办法,让梅清文跟着使团去了苗疆。
为的是什么,他清楚,朝臣们清楚,他的皇兄更是清楚,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殿下过誉了。”
现在梅奕都要恨死他的这个儿子了,要不是他自小与重寒安形影不离,好得就跟一个人一样,他也没必要站到重寒安这边。他完全可以学那些老油条,哪边都不帮,安心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不管以后江山如何变化,他们都是重臣,谁做皇帝他们就忠于谁,任谁都挑不出错。
其实这只是他的自私只想而已。梅清文为了避嫌到现在都还没有入仕,只做了京城一个富贵闲人,不能接触朝政,即使为重寒安出谋划策,也不能他们这些朝中肱骨重要。他要真不想战队,当初不和贤王府来往就是。
说到底,就是他当初看重寒安奇货可居,想混一个从龙之功,把左相压下去。现在看重易阳也不是泛泛之辈,重寒安在他手里讨不到好,就又动摇了,这梅大人就如墙头草一般,风往哪边吹,他就想往哪边倒。
不日,天朝皇帝同意花罂公主自己选夫的消息传回了苗疆,那些礼部官员和梅青文带着重易阳的御笔亲书再一次来到了祝融殿求见花穆。
南疆人总是喜欢用上古古神的名字来命名各种重要场所,比如还有什么伏羲殿,女蜗宫,蚩尤祭坛……等。花罂以后要出嫁貌似还得去蚩尤祭坛拜过天地,得了传说中的祝福才成。
只是因为之前的不愉快,苗疆王现在对他们的态度是越来越恶劣了,从他们进来开始就没有个好脸色,里安装都不愿意装。
“苗王陛下,我们陛下已经同意让花罂公主入京自己选夫,这是我们陛下的亲笔书信,还请您过目。”
官位高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儿,这种尴尬的境地,张大人还是不得不站出来主事,硬着头皮将盖着绝密二字的黄色折子递上。
花穆接过,淡淡卡了一眼,“此事关系到小女,还是等她来了再说吧。”
这会张大人也学乖了,应了一声是就到旁边坐下,完全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的神色。不管此时空气中弥漫着的某种气氛,就这么气定神闲的干等着。
花罂也是故意的,明明很早就收到消息了,可此时她还在自己的宫殿中,坐在镜前慢慢描眉呢。
看着自己如今的倾城之貌她笑得魅惑,轻轻抚上镜中的容颜,低低自喃,“如此一副上天恩赐的好容貌,我自当不会浪费,花罂,在那个你没去过的地方,我会让你大放异彩的。”
“公主您说什么呢?咱们快去祝融殿吧,这会儿天朝的使臣们肯定都等着急了。”
可她不急,她的丫鬟都快要急死了,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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