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辛思燕撩起裙子就一路狂奔到屋子里,一看果然是没有,她气的红了脸,开口就骂道“你们这起狗奴才!怎么看着本小姐的东西的!等我找到那个狗东西,定要将他呈到祖父面前杖杀!”
辛思懿抖抖眉,不愿意掺和这些深宅内院中的小算盘,于是对着辛思燕作了个揖,说道“既然大姐院中有事,我也就不再询问了,先行告退。”
辛思燕此时却眼睛一番,撇了撇嘴,说道“你可是大理寺少卿,抓个贼人对你来说应该是绰绰有余啊,不如帮我查清楚。”
辛思懿就知道这个辛思燕不会放过一点机会折磨她,他实在不愿意在辛思燕的院中多呆了,于是推脱道“这是姐姐屋中的事情,我一个男人,不好掺和啊。”
“哟,你这是不愿意帮我是吗!辛思懿啊辛思懿,你好歹也是辛家唯一一个男孙,为姐姐查一个小小贼人还委屈你了不成!”
“哦,我知道了,你想着你是大理寺少卿,区区深宅小事是不能劳驾你的,那看来祖母一案你也是不能够尽心了。”此话一出,满室寂静,这可是给辛思懿扣上了祖母案不孝的帽子,若她再推脱下去,怕是真的不好收场了。
她深感无奈,这个年代的女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难缠呢,她只得说道:“姐姐言重了,还请现在就将所有今日经过此屋的奴仆不论男女,皆全部带至前厅。”
辛思燕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鼻子中冷哼一声,款步走了出去。
前厅中,辛思懿冷眼看着面前的五人,三女二男。
其中辛思燕两名贴身丫鬟自是可以排除的,那么就只剩小厨房中的一男一女和今日负责院中花草树木修剪的小厮了。
辛思懿修长的身姿出现在她们三人面前,慢慢踱着步子,说道:“你们都是什么时候进府的?”
那小厨房的一男一女本是夫妻,回答异口同声:“三年前。”
“哦,时日不短。”辛思懿转而看向那人,问道:“你呢,怎么不说话?”
那个小厮头也不敢抬,低声说道:“只有半年……”
辛思懿发现他撑着地的手有些微微发抖,心里已经有点把握了。
继而沉声说道:“我好像没见过你呢,抬头。”
辛思燕发出的尖利嗓音,突然划破一室宁静,她说道:“你这是在审案么?这么问来问去得问到什么时候?”
辛思懿一个眼神杀了过去,竟看的辛思燕一个激灵,暗暗低下头,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那个小厮抬起头,却也是不敢直视辛思懿。
辛思懿一看就明白了七八分,估计不出一会就能抓到这个小偷了,“你今天来大小姐院子里都修剪了哪些草植啊?”
那个人哆哆嗦嗦地回:“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些……冬青而已。”
说到这里,就连辛思燕这么个草包脑袋都反应过来了,她厉声喝斥:“满嘴胡言乱语!我的院子里分明是山黄杨,你一个修剪花草的仆人却连这些都不认识,还说不是你!”
那个小厮一听,脸都吓白了,连连磕头道,“大小姐饶命,少爷饶命,我我我我再也不敢了!我鬼迷了心窍!”
辛思燕不再与他纠缠,看着辛思懿说道:“你跟我一起,把人带到我娘面前去吧。”
外面天已经黑了,辛思懿累了,便直接推脱了。
辛思燕就提了人去了大堂,辛府虽然愚昧腐化,但好歹还是清廉之家,必然是按衙门律法处置,将他逐回家中。
夜里,辛思懿屏退了丫鬟,换来了从小贴身的奶娘云娘,她女扮男装十几年的事除了父母,就只有这个云娘知道。
她泡在浴桶中,此刻男装尽除,她长发披散,面容因为放松而有些微微的红晕。她此刻还回想着今日之事,她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太对劲。
她问道:“云娘,今日被撵出去的那个人,他的底细你知道吗?”
云娘一边帮辛思懿洗着头发,一边说:“不过是半年前来的,以前是思云小姐屋外头的小厮。”
辛思懿喃喃说道:“思云……那大概是我多心了吧。”
第二日,辛思懿又恢复了一身男儿装,早早就来了大理寺。
发现楼容绥还未到,她心想,“不愧是娇生惯养的王爷,啧啧,这些苦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吃得下。”
焦文今日被她派去打听穿肠欢了,京都中医家众多,有能力者甚至堪比太医署,相比对这种毒药也是有所耳闻的。
突然远远的听见连淑慎的声音喊到:“大理寺少卿辛思懿!你们的人在京都里肆意妄为,视天子权威而不顾!”
辛思懿眉头一皱,赶紧躬身出去迎接。刚出了门就看见焦文被人擒着带了进来,她说道:“属下参见沐阳郡主,不知发生了什么为何郡主要这样说呢?”
连淑慎眼也不抬说道:“辛思懿啊,你们的人在医馆中欺压平民呐!”
焦文是辛思懿一点一点带起来的,他是什么样的人辛思懿自然清楚,此时必定是有什么误会。
她缓缓说道:“郡主,焦文是什么样的为人我自然清楚,郡主口中所说的欺压平民,是断断不可能的。”
“你这是说本郡主无事生非了!”连淑慎陡然提高了音量,这次的事肯定万无一失,一定要给辛思懿找个大麻烦。
“郡主,属下不敢,此事必然有什么误会,可否让属下听听焦文的说法
。”辛思懿赶紧扶起焦文,示意焦文说清楚。
“属下奉大人的命去城中医馆调查,偶遇到几名市民在医馆中打闹,属下就嘴上协调了一番,没想到其中一人居然动了手,属下只得反手一挡,没想到,被沐阳郡主所见,郡主一口咬定属下蓄意伤人,就擒住属下了。”
辛思懿一听,暗暗输了一口气,心中大概明白了这位沐阳郡主恐怕就是刻意来捣乱的。
辛思懿说道:“郡主都听到了,我的人并没有蓄意伤人,更谈不上肆意妄为。”
“哼,仅凭他一面之词就能定夺,难道大理寺是这么办案的吗!”连淑慎嘴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住,被辛思懿捕捉到了,她就知道,这个连淑慎肯定是来找茬的!
既然如此,她辛思懿也不是吃素的。
辛思懿沉声说道:“居然如此,那么郡主就请直接将焦文带去衙门。”
连淑慎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手,即刻就有些慌了神,说道:“这……这分明是你们大理寺的人……”
“但是依照郡主所言,这分明应是衙门所办的事。”
“怎么,难道郡主认为衙门管不了大理寺的人吗?”辛思懿两句话,就将连淑慎堵得无话可说。
“够了!沐阳!赶紧给我出去!”
辛思懿一惊,居然是楼容绥。
连淑慎一见楼容绥来了,立刻粘了上去,喊道:“容哥哥你怎么来了?”没想到楼容绥头也不回的径直走过。
辛思懿行过礼后抢先说道:“郡主所言相比殿下已经听到了,请殿下做个决断!”辛思懿这是故意把事情推给了七皇子,如果他不能公正评判的话,恐怕这个大理寺他是不好混了。
“沐阳,赶紧把人放了!”
“可是容哥哥……”
“本王说放人!听不见吗!”楼容绥声音突然提高,眼神阴冷。
连淑慎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她刚要说话,就看见楼容绥逼近,周身围绕着一股寒冷的气息。
“连淑慎,本王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放人,然后从这滚出去!”
说完楼容绥就直接带着焦文走了,辛思懿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楼容绥喊道:“还不跟上来!”
辛思懿行过礼,就紧紧跟着楼容绥走了,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个楼容绥还算是非分明。
他们身后的连淑慎羞红了脸,紧紧攥着拳,指甲都深深的陷进了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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