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楼容绥玩弄着她耳朵的手瞬间停了下来,慢慢地走到了门口。
辛思懿还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醒过来,如果就这么看看转醒,两人肯定会更尴尬,算了,继续装睡吧。
“辛思懿。”
他小声地喊了自己一声,感觉到楼容绥慢慢收起衣服,她觉得时候醒过来了。
辛思懿慢慢抬起头,装成一幅睡眼朦胧的样子,揉了揉眼睛。
“殿下,怎么了?”
她心里觉得自己这个演技不穿越回去当演员简直就是屈才啊。
楼容绥皱眉看着她,示意她嘘声,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老大,这本就是个荒坟,而且一般人绝对找不到,没准不是查案子的人呢。”
“放屁,那还能是盗墓贼不成,你办事不利回去看主子怎么收拾你。”
辛思懿听着那个小喽啰的声音有些耳熟,仔细一回想,是那个柴夫的声音。
她凑近楼容绥,为了不被发现只能在他耳边耳语了。
“殿下,是哪日的柴夫的声音。”
楼容绥眉头紧皱,挑了挑眉毛。她明白这是在问自己能否确定,她又趴在门旁边听了一会。
“老大,那日大理寺来人的时候,我就没告诉他们菜户埋在哪,绝对不会是他们。”
听到这句,楼容绥的眉头皱的更禁了。
辛思懿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这么大的一个线索,她仔细听了听门外,大概有十几个人,楼容绥也听了出来。
他二人都是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
辛思懿再次跟他耳语。
“对方人数众多,殿下若是现在冲出去,恐怕不太好对付”
楼容绥慢慢转身回了屋子,依旧压低了声音。
“难道就这么放他们走?”
他脸色有些焦急,辛思懿能理解这种感受,但是现在硬要冲出去,不仅自己安全保护不了,还有可能把二麻子和涂虞也一起拉下水。
她一脸恳求的看着楼容绥,希望他能好好的想想。
“殿下,我们先看清楚外面领头的那人是谁,再想办法。”
她看着楼容绥缓和下脸色,正准备捅破窗户纸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人说话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老大既然不放心,就挨家挨户的查查,反正我见过那两人,这个客栈是京城到出云镇路上的唯一一个,他们若真是今晚动了那块地,哼哼。”
“肯定就在这家店里。”
辛思懿大惊失色,这下肯定是逃不走了,现在能不能不被发现都是个问题,鬼医和二麻子那边自然不担心,就是他们两个,见过那两个柴夫。
她慌张的看着楼容绥,摊摊手,用口型问着他。
“怎么办?”
楼容绥也是急得紧紧攥着拳头。
外头的动静已经有些乱了,他们已经查到了这一层了,眼看着就要过来了。
忽然那个柴夫说了一句话。
“那两个人都是男人,一个身量稍微小点,另一个个子挺高,挺精壮的。”
辛思懿听到这句话,瞬间眼前一亮。
她拆下自己的冠子勒子,散开头发,又扒下自己的外衣散乱的堆在门口,楼容绥已经彻底被她吓呆。
辛思懿一把拉过楼容绥躺倒在床上,扯过被子紧紧的蒙住两人,把自己的头发全部露在外面。
这时,门外的脚步声已经很近了。
她咬紧了牙关,捏紧了嗓子喊道。
“夫君……我有些冷……”
楼容绥吃惊的看着她,嘴已经能装得下一个鸡蛋了。她用胳膊肘戳了戳楼容绥,示意他赶紧说些什么。
“咳,夫君,夫君,搂着你就,不冷了。”
辛思懿顾不上尴尬,只觉得自己手心都是冷汗,她看着慢慢羞红了脸的楼容绥,居然觉得有些好笑。
门外的人听到这些,明显脚步一顿,但还是半信半疑的从门缝中小心巴望着,看到地上散乱的衣服,立刻就收了回去。
“啧啧,走走走,查了整个店都没有,真是倒霉”
那柴夫谄媚的一笑,快步地跟了上去。
辛思懿听到他们走了,长舒了一口气。
蒙在被子里的两人,突然就尴尬了起来,两人都紧紧抿着嘴。
楼容绥觉得有些憋闷,慢慢的将被子掀开来。
“咳,殿下不好意思,属下这也是。”
“不必说了。”
辛思懿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她只能小心翼翼的翻下床,捡起自己的外袍匆匆罩上,就坐在了桌子前。
“你的簪子。”
楼容绥坐在床上把东西一抛就抛到了桌子上,他原本想要继续躺下,但是他只要拿起被子就觉得周身都是辛思懿的味道,一种与众不同的味道。
不是女人身上的脂粉气,但却意外的让他觉得难以自拔。
辛思懿现在的脸已经通红,她紧紧地把头埋在自己肘间,心里觉得尴尬,但是还有些隐隐的激动,楼容绥的那句话,久久回荡在自己耳边,这一夜,她是睡不着了。
……
第二日清晨,店家来敲门,辛思懿自然是一夜未睡,一听到声音就迅速的站了起来,是店小二催促二人下来用些早饭,还说自己的同伴已经在大堂等着了。
“殿下?”
她刚喊完,就听见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这楼容绥也是一夜没有睡,干瞪着眼直到天亮,他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就觉得全身都僵住了。
“赶紧出发。”
说完这句话,楼容绥就快步走了出去,只留下一个挺拔俊朗的背影。
辛思懿眼神里有一丝丝的低落,但很快她就抿起了嘴,露出一个微笑款步走了出去。
大堂内仅有了了几个人,辛思懿找了店家拿了一个烧饼叼着就上了马。
涂虞和二麻子杂牌就等不耐烦先驾马车走了,她一脸懵懂的嚼着烧饼,心里还有些遗憾,想问问他们昨晚的遭遇。
“快些赶路,还有闲工夫吃烧饼。”
楼容绥在马上视线紧紧盯着前方,但是速度却并没有很快,似乎是在等着辛思懿。
辛思懿一边狠狠的嚼着烧饼,听出他语气里的嫌弃,撅了撅嘴。
“一日之计在于晨,早饭当然很重要。”
她嚼着香喷喷的烧饼,只觉得阴霾都扫除了,此时那人就在自己身边,就算是做兄弟也好。
想到这里,她满足的正准备下嘴,就眼睁睁的看着烧饼被一只手夺走了。
她抬头,看见楼容绥一口咬了下去,依旧是目不斜视,看也不看她,或许是烧饼太好吃了,他还微微点了点头。
“殿下,你你你……”
辛思懿说了好几个你,也没说出个什么来。
“辛大人说的一日之计在于晨,本王当然要好好的感受一下,烧饼的香气了”
说完,楼容绥对着辛思懿邪魅一笑,还挑衅的哼了一声。
辛思懿是又气又想笑,这个楼容绥自从换血之后就真的不太正常,她紧咬牙关。
“那还真是谢谢殿下。”
语气里满是怨恨和小倔强。
她说完居然看到了楼容绥慢慢的勾起了嘴角,她有些惊讶,从她的微表情分析来看,楼容绥这次居然是真心实意的在笑。
“殿下,你居然笑了。”
她忍不住说了出来。
楼容绥立刻屏住了嘴角,又恢复了以往的严肃。
“胡说,本皇子只是在吃东西。”
辛思懿才不会相信,转了视线看向前方。
……
直到傍晚,两人才打打闹闹的回到了京城大理寺中。
一踏进门,辛思懿的脸色就有些呆住了,连淑慎正坐在院子中,神色慌张,但是在看到辛思懿之后却又瞬间调整成了平日的傲慢。
“容哥哥,宸妃娘娘昨日受了风寒,今日就有些高热,你却一直不回来,我都担心怀了。”
连淑慎娇嗔地说着,听的她是一阵一阵的起鸡皮疙瘩。
她自己很清楚,只要是有关楼容绥母妃的事情,他肯定是第一个冲在前面办得,果不其然。
楼容绥眉头紧蹙刚刚欢乐的气氛陡然消失了,两人原本说好回到大理寺之后辛思懿去做菜,楼容绥将那柴夫的脸画出来通缉。
依照现在这个局面,恐怕只有辛思懿自己画了。
“沐阳,你随我进宫。”
连淑慎挽着他的胳膊就要走,临走前还回头看了辛思懿一眼,带着些不屑。
“辛大人,那个柴夫。”
楼容绥此时像是突然想起了她一样,回过身来,却也只是告诉她那个柴夫的画像。
辛思懿听到这儿,微微一笑,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看着楼容绥轻声说道。
“殿下放心,宸妃娘娘的贵体重要,就快随沐阳郡主入宫吧。”
“属下自己能够办好。”
听到这句话,楼容绥是一刻也不肯耽误就匆匆上了马车。
看着他们的马车渐渐消失在夕阳中,辛思懿只觉得自己现在无比荒凉,竟然一点力气都没有。
焦文突然走到大理寺门口,递给她一封信,她看着信笺上熟悉的字体,眉头又一次紧紧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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