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辛大人没来过?”楼容绥瞥了眼辛思懿,嘲笑和不屑瞬间写满了全脸,但是疑问也慢慢爬了上来,一个男人来了青楼居然还会脸红?楼容绥心里的那个疑问又一次浮了上来。
“属下……没事。”辛思懿虽然是穿越过来的,但是她一个女人对青楼当然没兴趣了,所以这么多年她是从来没打听过这些事,何况辛府家规深严,从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提及。
楼容绥讥笑了一声之后就面带微笑的,眼中满含桃花的走了进去。老鸨一见楼容绥自然是兴高采烈地出来迎接。
“哎呦喂,这不是我们七殿下吗!您可是好些时候没来了啊,我家女儿们可都是伸长了脖子等着您来呢!”
楼容绥一笑,快步走了进去,里面自然是花团锦簇一般的围了上去。辛思懿看到楼容绥居然破天荒的笑了,但是此刻这个笑容在她看来是笑得无比淫荡,她暗暗骂了一声“登徒子”之后咬咬牙赶紧跟了上去。
里面是一片喧闹,正中央悬着一口巨大的明灯,周围可谓是金碧辉煌,穿着妖艳的姑娘在台子上跳着舞,大厅中各色人如痴如醉一般的喝酒享乐,看到楼容绥之后纷纷起身作揖问好,这群人其中大多是商贾之家,偶然能看到几个朝中官员。
辛思懿不想与他一路,就匆匆避开众人,独自摸索路准备从后院查起。楼容绥不见辛思懿跟上来,反而是独自去了后院,皱起了眉毛。
辛思懿自己在上了楼,身边路过的都是些喝醉了的嫖客,辛思懿从没来过这里更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她正往里间巴望时,突然被一个浑身脂粉气的姑娘拉了进去,她定睛一看,这里面是一片淫靡景象,琴妓缓缓奏着曲子,周围一众女子围着一个男人,见他来了之后,女子渐渐散开,辛思懿才看清里面哪个男人是肥头大耳,体态臃肿,此时已经醉倒在女人怀中。
“不好意思,我好像走错了。”辛思懿早就惊得下巴都合不上了,此刻憋了半天才能说出这一句话,脸已经红的像一支煮熟的虾仔。
那个男人一见辛思懿这俊俏青隽的脸蛋,满眼露着星光,荣国自古便民风开放,断袖之说虽不能摆在明面上,但私下里也是男性成风。此刻他见了辛思懿只觉情思萌动,直直甜进了心坎里。
“走错了,你可不能走错,装什么娇羞啊。来我怀里啊,啊哈哈”那人说着就向辛思懿扑来,辛思懿哪里能让他占了便宜,一个反手擒拿就让那男人叫苦不迭。
“哎哎哎,松手松手,给我松手!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是天皇老子来了我都不怕!”那人已经醉的不知天南地北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辛思懿一顿毒打,哪个男人的脸瞬间肿成了猪头,那些女子已经尖叫着逃窜了,很快,就有一堆拿着棍棒的奴仆冲了进来。
“什么人!敢在醉风楼生事!”
那一群人少说得有十个,要凭一己之力对付十个壮汉,如果清风阁学艺精进的男弟子对付起来是绰绰有余,可是辛思懿身量娇小,她又是个女子力气自然不能与男人相比,但她却还是眉头一皱,打了上去。
双方交战,辛思懿终究还是占了下风,她此时也没有佩剑,赤手空拳的没有一会就被人擒住了。
“放开我!我乃大理寺少卿辛思懿!谁敢动我!”辛思懿被人擒着,扭着后背,方才被人一棍子打在了后背上,现在有些吃痛。
刚刚那肥头大耳的男人一听,立刻冲了上来,仍是满身酒气。
“凭你是什么呢!我可是京都校尉!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七皇子的人!你居然敢揍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辛思懿一听,心里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看着面前这个油腻丑陋的男人,朝着他的脸就啐了一口。
“嘿!你个狗东西!给我打!重重的打!”
那帮人得了令,抄起棍子就要往辛思懿身上招呼。辛思懿闭起眼,反正打也打不死,现在又没有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只能先忍过这一次,大不了在家休养几天。
刚落下一棍子,就突然老鸨的声音喊道“哎呀呀快住手啊快住手!”随之出现的楼容绥让在场的所有人虎躯一震。
“都给我住手!”楼容绥还未被加封亲王,自然没有称王的权力,但就算是自称为‘我’,也足足让那个男人吓的跪在了地上。
“李校尉,你好大的胆子。”楼容绥虽然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静,但眼中的狠辣却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呆了。
那帮壮汉赶忙松开了辛思懿。楼容绥瞥了一眼辛思懿,命令策林将她扶起来。
“听说李校尉自称是我的人,本皇子可真不敢当。”楼容绥看着跪在他身前的已经抖成筛糠的人,冷哼一声。
“本皇子一向不干预政事,仅仅与李校尉在宫中见过几次面,李校尉就敢谎称是我的人,你好大的胆子。”
说完一脚就踹在了那人的心窝处,那人瞬间说不出话,只能一味地磕头。
“今日之事,我不追究,但是以后要是再有人打着我的旗号做事,我一定让他活不过当日。”说完起身甩袖就走了,那作威作福的人一下晕在了地上。
出了青楼,辛思懿看着楼容绥冰山一样的脸,心里对他有点改观,虽然他一看就是这青楼的常客,但是至少他没有见死不救。
“多谢殿下。”
楼容绥回过头来看了看辛思懿,神情看不出什么变化,说话声音也还是冷冷的。
“以后再乱跑,本皇子可不去救你。”
辛思懿自知理亏,只能闷声说了个嗯。突然她想起来她还没调查,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她居然忘了办正事!
“殿下!属下还没调查。”
“我已经问过了。”楼容绥一句话将辛思懿堵了回去。
“那几个失踪的小倌都是自愿的,留了信说是找到人养了,根本无从查起。”辛思懿一听就泄了气,这下线索就断了,可要怎么办呢?
“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再查。”楼容绥说完就自顾自的往前走。
辛思懿只顾思索案子,猛然一动后背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轻声哎呦了一下,先反应过来的是策林。
“辛大人,可还好吗?”策林说完后,楼容绥也回头看着辛思懿。陡然被两人这么盯着,辛思懿还有点不习惯。
“没事,回去涂点药膏就好。”嘴上这么说,但辛思懿心里却知道自己恐怕十天半个月都没法动手了。楼容绥自然知道她受的伤不轻,此刻只是强撑而已。车夫赶着马车来了,楼容绥没理辛思懿,直接上了马车,辛思懿也没指望着楼容绥能把她带走。
“上来”
辛思懿没反应过来,她扭了扭头,扯得后被又是一阵生疼。
“听不见吗,上来。”
辛思懿持续震惊,策林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上马车。辛思懿小声对策林说道“我?”策林赶紧点点头。
辛思懿战战兢兢的上了马车,楼容绥依旧是一幅面无表情的样子,于刚刚在青楼中大相径庭。辛思懿赶紧坐在了一旁,隔得远远的。
“脱了衣服”
辛思懿一惊,什么?让她脱衣服?莫非这个皇子疯了连男的都不放过吗?
“你聋了吗,我让你脱衣服。”楼容绥此时表情有些不耐烦,撇着嘴角皱着眉。
辛思懿有点害怕,平时的胆识都被吓没了。
“殿下,您您要干什么?”手也下意识地往胸部挡去。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嗯?”楼容绥似乎是不知道辛思懿为何这么震惊,他身子往前凑去,桃花眼眯起来,邪魅一笑。
辛思懿眼睛都瞪圆了。“殿下殿下,属下不不不是这样的……”
“哪样的啊?”楼容绥继续问道,眼中的戏谑越来越浓。
“啊——”辛思懿一声尖叫,外面正在赶马车的策林都有些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
“别喊了,我对男人没兴趣。”楼容绥瞬间又变回了冰山脸,从怀中掏出一瓶药,丢给辛思懿。
“金创药”辛思懿的下巴还是没合上。
“脱衣服,你后背的伤。”
辛思懿终于反应了过来,但是她也不可能在这脱衣服啊,就算他是个男的不是女的,这么尴尬的场景,他也不能脱衣服啊。
“多谢殿下,只是属下这种身份,怎么能劳驾殿下呢。”辛思懿连忙作揖,躬着身子想要行礼,但后背又是一阵扯痛。
楼容绥的眼底已经开始有些怀疑了,他渐渐的眯起眼睛。辛思懿捕捉到了,幸运的是外面已经到了辛府,她急急忙忙的下了车,道了谢之后就匆匆逃窜进了府。
楼容绥的眼底渐渐铺上了层寒霜。
……
“就算是李校尉在京城肆意妄为,你也不能把人家踢成个残废啊!”老皇帝楼御千阳气急败坏的捶着龙椅,看着楼容绥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更加痛心疾首了。
“儿臣只是轻微教训了一下李校尉,况且他身为官员却不加以约束自身,本就该罚。”楼容绥此时的神情与他平时根本不一样,满满的玩世不恭。
“但是绥儿啊,你让朕怎么跟文武百官交代啊!”楼御千阳看着眼前这个他最宠爱的儿子,心里是一阵愁苦。
“回父王,李校尉本就是自己的错,无需父王作何交代,过几日儿臣自然会备厚礼送到李校尉府上。”
听到这里,楼御千阳的神色才渐渐不那么紧绷。
“这才对,绥儿懂事了不少。”楼御千阳的眼底写满了宠爱,多嘱咐了几句就让楼容绥退下了。他没有注意到楼容绥转身时神色间转瞬即逝的狠辣。
“主子,真的要备厚礼?”出了大殿之后策林有些疑惑,以前的主子可不会这么说的。
“厚礼?叫一个人去告诉他以后要是再出现在醉风楼,就等着准备后事。”楼容绥心里早就不记得这个李校尉了,只是刚刚辛思懿古怪的反应,才让他真正疑惑,难道说他真是个女人,但是他明明记得自己那天看到的是个男人啊。
辛思懿进了府,长长梳了一口气。父母都已经歇下了,只有云娘还在等着她。辛思懿一回屋子就看见帮着红丝带的鸽子飞了回来。
“大白你终于飞回来了!”辛思懿赶忙拆下老阁主的回信,看了一番之后,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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