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马懿赞赏的看了一眼司马柔。
这个丫头当真是个奇才,只可惜不是男孩,不然司马家定会多一员虎将。
司马懿在心里想。
“孩儿有些话想单独跟娘亲说。”司马柔冲着司马师行礼,故意把这话用在场之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出。
既然如此,连司马师都不能在场,旁人更不能留,纷纷起身告退。
“舅舅,您等等。”司马柔叫住夏侯玄。
人都退的差不多,房间里只剩下她和夏侯徽还有夏侯玄三个人。
“柔儿,怎么了?”夏侯徽眼瞧自己女儿,见她探出头,关上房门,动作行云流水,便知晓她是有话想说。
司马柔确定屋外没人偷听,“啪嗒”锁上了房门。
“今日那郭逸轻薄你了?”夏侯徽见司马柔这幅样子,心疼的厉害,忙拽过司马柔,轻声问道。
“那倒没有,”司马柔抬眼睛,对上夏侯徽关切的目光,“女儿还不想嫁人。”毕竟身在古代,司马柔见司马家的女眷全部说起话来慢声细语,仿佛捏着嗓子一般,自己也学成这个样子。
见天色已晚,夏侯玄见窗外有黑影闪过,心下当时便明白了大半,“徽儿,你好好保重身子,哥哥改日再来看你。”
见自家哥哥冲着窗外努努嘴,夏侯徽是何等聪明,瞬间便明白自己哥哥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夏侯玄转过身,又叮嘱司马柔,“柔儿,你要听你娘亲的话,她都是为了你好。”说着便在那黑影瞬间闪开的时候,抬起腿走了出去。
夏侯玄走后,夏侯徽见司马柔眼角挂着泪滴,伸手拭去司马柔眼角的泪,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身为王侯将相家的子孙,就必须要接受联姻的事实,这是命。”
见夏侯徽如此说,司马柔的心当时就凉了大半截,想要依靠夏侯徽劝司马师的如意算盘已经落空,便只能是另找出路。
司马柔想到了一个很现代的办法,绝食,对,就是绝食!
但是她心里很没底,毕竟这些都是她在那些80年代的琼瑶剧中看到的。换到1000多年前的大魏,这招还管用吗?
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了,门外走过一道熟悉的身影,脚步急促向她走过来。
“柔儿,是厨下汤饭不和胃口吗?这几天为什么都不吃饭?”
看着司马师蹙起的眉头,司马柔心下才明白过来,这大魏是有修行一说的,比如自己的翁翁司马懿,就是经常几天不进餐,这在现代叫做绝食,可是在如今的这时代,可是一种颇为“独特”的修身养性啊!
完了完了坏了坏了!
父亲不会以为自己在修行吧,这都好几日了才过来过问!
司马柔故意可怜巴巴的嘟起小嘴,眼珠上满满的挤满晶莹的泪珠,这场绝食算是白装了,索性直接摊牌,“孩儿心里苦,吃不下。”
司马师眉头一拧,用不大不小的音量劝解道,“柔儿,为父自小便教育你,凡事要以家族利益为重,郭家是大户人家,而郭逸今日又为救你而受伤,日后你嫁过去定不会受委屈,你就别拧着了。”司马柔只好作罢。
司马师转身便要离开,却在脚步刚刚要搭上门槛时,转身,凝眉看看司马柔,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司马柔正站在原地愣神,见丫鬟手上端着夏侯徽的药,便上前接过,“我来吧。”
丫鬟将手上的药碗递到司马柔手上,司马柔蹑手蹑脚的推开夏侯徽的房门,见夏侯徽正坐在床上,凝眉看着窗外,而夏侯玄也在。
“娘,”司马柔放下手上的药碗,上前给夏侯徽掖上被子,“怎么起来了?”目光扫到门外,见一个黑影一闪,司马柔心下一沉,冲着窗外给夏侯徽使个眼色,用口型告诉她,“外面有人。”
夏侯徽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去书案上拿笔墨。
“你想说什么?”夏侯徽在纸上写下这句话,这个时间并不是司马府的请安时间,司马柔这个时间来,应该是有话想说,夏侯徽毕竟是司马柔的母亲,这点事情还是看到出来的。
司马柔抬头看了一眼夏侯玄,落笔写道,“今日父亲有些反常。”
夏侯玄见外甥女一脸正经,抬眼看了夏侯徽,轻声说道,“今天的药碗里倒是还好,而那日里的有的柳叶桃,那日我摔了药碗,下毒之人若存心,只怕……你要多多留意,近几日除了贴身丫鬟端的东西,旁的碰都不要碰。”
夏侯徽的脸色瞬间惨白,猛然想起今日司马师来看她时,迷离的眸子,和平时的恩爱大有不同,似乎很急切,焦急的模样像是火烧眉毛一般,而他的重点并没有放在自己的身体上,而是一直在盯着门外的夏侯玄。
“柔儿,你父亲呢?”夏侯徽问道,心下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司马柔起身,走到窗边,“父亲并未在后庭乘凉,平日他都在这,今日倒不知去哪了。”
怪不得夏侯玄一进来,他便借势起身,和司马昭耳语几句,想来那时候他就已经做好部署了。
如此,便说的通了
夏侯徽提笔落下一行字:今日之事,言多必失,柔儿日后要谨慎些,切不可莽撞。而夏侯徽眼中的情愫则不明。
到底是亲娘,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把孩子放在第一位。
司马柔点点头,“知道了。”
夏侯玄抽过纸,在上面写道,“妹夫近日可有古怪?”
夏侯徽先是摇摇头,后又点点头,“近几日将军睡眠极浅,基本上到了戌时,便会起身。”
“这几日都是如此?”夏侯玄的瞳孔蓦然放大,一个武将,应当是早上练功,而不半夜。
事出反常必有妖!
见自己哥哥脸色灰白,夏侯徽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有何不妥?”
“妹妹,你可记得郭先生?”夏侯玄端起桌上的茶杯,递到嘴边却没有喝下。
夏侯徽脸色大变,“你是说那街西的郭先生?”
夏侯玄并未回答,而是端起另一只空茶杯,将里面的水全数倒进那后拿起来的空茶杯,待手上这只茶杯空了之后将它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夏侯徽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呢喃不清,“不、不会的。”
“娘亲,你怎么了?”司马柔看着夏侯徽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上前一步,倒了杯水,递到夏侯徽面前“娘亲,喝水。”
夏侯徽却没有接过,脸色灰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哥哥,将军他不会。”
“他不会,保不齐别人不会!”夏侯玄声调骤然升高,“郭先生死的时候,你不是没在场,两只眼睛瞪的老大,死不瞑目!辛辛苦苦了大半辈子,最后,存下来的东西竟被最信任的徒儿夺取,老先生在世时,谁不夸赞这徒儿便是儿子一般孝顺懂事,结果呢?”
夏侯玄这一番话说的夏侯徽哑口无言,是啊,司马家对大魏来说,不就是如此么。
“娘亲,舅舅,你们在说什么?”司马柔听的一头雾水,什么老先生?跟司马家又能扯上什么关系?
可是夏侯徽却听出来夏侯玄的弦外之音,他是说,司马家暗自练兵,便是想要谋反!
“你可听真切了?”书房里,司马昭看着前来复命的探子,“那夏侯玄当真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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