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门口的司马懿还没有离去,听见司马柔房间里没了声音,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公孙昊清冷的眸子像是深不见底的海洋,司马柔有一瞬间觉得他的眼里都是自己的感觉。
司马柔晃晃脑袋,这一定都是错觉!
“太傅,大少奶奶不见了。”家丁过来禀告司马师,“小的去搜查大少爷院子,发现大少爷房门是开着的,敲了几次都没人理会,小的斗胆推门一看,大少奶奶并不在房里。”
司马柔一听,夏侯徽不在房间,心头一跳,联想起夏侯徽这两日的反常表现,司马柔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你放开我!”司马柔用力打在身后的男人身上,迎着月光男人注意到司马柔眼中似乎有晶莹闪过,一张粉脸上愠怒且倔强!
屋内的声响引起了司马懿注意,“柔儿?”司马懿推门而进,反正是自家孙女,也没什么。
“翁翁,”司马柔一边系着衣服一边迎上来,看见司马柔这幅样子,纵使司马懿已经白发苍苍倒还是觉得不好意思,“你怎么这么慢,翁翁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谢翁翁关心,”司马柔笑笑,“孙儿没事,让翁翁惦记了,真是罪过。”
司马懿嘴上虽然跟司马柔在交谈,但眼睛可是没闲着,四处张望,多年以来的经验告诉他,这里一定不是司马柔说的这样简单。
屋顶上,公孙昊紧紧抓住房梁,司马柔绣楼里用的全都是轻纱软缎,连带着承重的木头都细的不得了。
公孙昊差点抓不住,可是现在这步境地,哪里还有第二个选择。
司马懿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愣是没看见人影,“翁翁,娘亲怎么了?”司马柔见自己床上的纱帘开始晃动,抬头见那男人已经开始颤抖,便出声试图分散司马懿的注意力。
“没什么,”司马懿想起刚才家丁附在自己耳边说的话心下一沉。
司马懿反常的表情倒更是让司马柔起疑。
神秘山洞里,夏侯徽面前正摆着毒酒,司马昭和司马伦就坐在她对面,静静地和她对视。
“咳咳咳,”夏侯徽的咳嗽声引起了外边练兵的司马师的注意,司马师觉得奇怪,抬腿向山洞中走来。
夏侯徽听见司马师的声音,欣喜的起身,却忘记了自己的腿已经被司马昭用绳子固定住,早已经麻了。
“唔!”听见司马师的声音,司马昭将一块破布塞进夏侯徽嘴里,一掌将她劈晕,和司马伦一起将她抬到后面,用稻草将她盖上,而后装作若无其事,上前推开门,迎面撞上司马师那张严肃的脸。
“锁门做什么?”
司马师大踏步迈进来,四下环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司马昭只是尴尬的笑笑,脸上的慌乱转瞬即逝,看起来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倒是司马伦沉不住气。脸上豆大的汗珠打湿了头发。
司马师眉头一紧,司马伦向来沉稳,今日这是怎么了?
三弟这是怎么了?”司马师走上前,却被司马昭拦住。司马师眉头紧皱,今天司马昭着实反常。
“你大嫂今日可跟来?”司马师想起刚才在门口听见女人的声音,倒像是夏侯徽。
司马昭心头一跳,随后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大嫂怎么可能会跟来?”
司马府上,司马柔冲着房梁上一挥手,“下来吧,翁翁已经走了。”
公孙昊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多谢大小姐相救,”公孙昊冲着司马柔一拱手,“后会有期。”
送走了公孙昊,司马柔穿好衣服,打算去夏侯徽房间看看,说不定她是跟前几天一样,凌晨就回来了。
走到门口就看见里面灯火通明,清晰的传来司马师低沉的怒吼声,“大少奶奶去了哪里?”
司马柔心头一跳,司马师都已经回来了,那夏侯徽去了哪?
这样的司马柔让司马师有一瞬间的失神,他怎么觉得这个女儿跟以前有点不太一样,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大少奶奶!”丫鬟的叫声瞬间穿透了整个司马府,司马师和司马柔听见,急忙赶过去,却只看见夏侯徽躺在司马家大门口,已经没了气息。
司马柔快步走上前,史书记载的,今天终于要实现了吗?眼前浮现起夏侯徽扯着她的手叮嘱她的样子,司马柔揉揉酸酸的鼻子,伸出手想要扶起夏侯徽,却只发现,手指触感已经冰冷。
夏侯徽是真的没了气息。
司马师蹲下,发现夏侯徽身上没有伤痕,只是脸上有些水,看来应该是被水溺死的。
司马柔却注意到,夏侯徽的唇角有些青紫,看起来更像是中毒而亡。
司马师的表情哀痛不已,但司马柔却丝毫没有在司马师脸上见到泪水。按照常理来说,自己的结发妻子死于非命,不说是痛哭流涕,但最起码的,好歹应该有些许眼泪,像司马师这般一点泪花都没有的倒真真是少见,
“父亲,”司马柔上前一步,走到司马师面前,抬眼,对上司马师那看起来悲痛不已的脸庞,“娘亲走的突然,望父亲能够为娘亲做主,抓住那凶手才是。”
司马师点点头,“为夫定不会让你娘亲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去了。司马师说这话时脸上那一丝丝的悲痛也已经消失不见,司马柔反倒是在司马师脸上看到了一丝隐忍的怨气。
司马柔不动声色,司马师接连的反常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司马柔淡定的配合着,等下仵作来验尸,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仵作怎么还没到?”司马柔把夏侯徽抱在怀里,身边的丫鬟竟然没有一个想要去搭把手把夏侯徽抬进房间,司马柔左等右等等不来仵作,脱下自己身上单薄的外衣盖在夏侯徽身上。
“柔儿,”司马师张了张嘴,但是什么都没说。
“呦!”匆匆赶过来的王元姬连衣服都未曾穿戴好,看见地上的夏侯徽心头一震,“大嫂身上怎么有血??”
司马师瞪了她一眼,王元姬立刻闭上嘴,司马柔低头一看,可不是,她蹲在夏侯徽右侧,而夏侯徽左侧心口渗出血迹,因为衣服颜色深的缘故,方才司马柔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老二家的,你的话太多了。”司马师勒令王元姬闭嘴。
这时,管家带着仵作走上前,要给夏侯徽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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