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拱手道:“这位小姐,请莫要开玩笑,在下不过一介普通画师,画画也不过是为了求得温饱?怎可能是如玉公子?”
“呵呵――”那女子笑道:“我自然知晓,你若是如玉公子,又岂会在这街边摆摊画画?”
白雨茹听这话有些不高兴了,自古以来,从业者皆以劳力求食,又何惧操何业乎?
白雨茹看着那名大姐说道:“小姐你若是不画画或是不买画,还请勿要和在下开玩笑了。”
女子扬了扬手中的手绢,轻咳一声说道:“白公子那天在景和大酒楼画的美人图甚是有神,小女子乃是青柳楼的嬷嬷,不知公子可否赏脸去我们青柳楼为姑娘们画上几副肖像?”
“这个嘛――”白雨茹犹豫了一下,青柳楼,加上她的穿着,白雨茹大概猜到应该是一个青楼,她可是从来没有去过,这倒是有些……
那嬷嬷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又笑着说道:“白公子不必担心,这个润笔费必然不会让公子失望!”
旁边沉寂了很久的小一呜呜地叫了两声,白雨茹想到自己现在捉襟见肘还要养着两个祖宗,于是点点头示意自己答应了。
青柳楼嬷嬷塞了五两银子在白雨茹手上说道:“那我们可就说定了,白公子,明日我在此处等你。”
白雨茹拿着钱,自然是答应了,不管如何,总不能饿死吧?何况她是去画画又不是寻欢作乐?何况她一个女子也无妨,如此想着白雨茹收拾了自己东西。
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那浮雕,心里有点莫名的情绪,说不上来。
白雨茹刚刚到了集市,一辆马车飞奔而来,她的不远处是一个小孩子,她来不及多想,急忙冲上去抱着孩子滚到一边。
抬头一看,这马车上的标志似乎在哪里见过……
对了,是君毅琛府上的图案,白雨茹眼中渐渐浮现恨意。
颜欢坐在车上,让马车夫不断的加速,她本来是打算要在八王爷府多玩一些时日的,但是刚刚传来消息,说是皇后会在近日省亲,她必须尽快回去才行。
她太过着急,以至于没有发现撞到的人身上那一条白色大狗。
白雨茹把小孩子扶起来,一瘸一拐地撑着墙面坐下来休息,小一还不停地冲她摇尾巴,白雨茹不禁笑道:“你个没良心的,没看到你主人我受伤了?还很开心?”
白雨茹叹了口气,看天色也不早了,牵着小一,继续去挑一些菜。
刚刚挑好一条鱼,一个人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回头一看,那人手里拿的不正是她的荷包吗?
白雨茹急忙叫道:“站住!”
那人一听跑得更快,白雨茹急忙去追,奈何刚刚摔伤了,压根追不上。
小一一下子追上去,咬住了那个人的膝盖,白雨茹急忙上去夺回自己的荷包,那人还愤愤不平地瞪着白雨茹。
“怎么,当街行窃你还有理了?”白雨茹实在不明白,有手有脚的人,怎么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不多时,官差来了,白雨茹把刚才的事情如实说了,那人被捕快带走。
这时,似乎是刚刚那人的哥哥来求白雨茹道:“公子,我弟弟也是无心之失,你就原谅他吧。”
“那如果今天我的荷包被偷了,我露宿街头,又有谁会同情我?”说完,嘲讽的笑了笑,白雨茹便没有理会,她走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人群中仇视的目光。
休息了一晚上,脚上的扭伤好了些,白雨茹收拾了东西去昨天摆摊的地方。
等到了中午的时候还不见有人来,白雨茹正打算走了。
昨日的女子才珊珊来迟,叫住她:“白公子,久等了,请随我来。”
白雨茹并没有多说什么,她拿了人家的钱等着也是应该。
到了青柳楼,倒是个十分气派的地方,没有戏本子里写的喧闹混乱,反而给人一种眼前一新的感觉。
嬷嬷拉着白雨茹的袖子把她引到大厅中央,笑着说道:“姑娘们,白公子来了,快出来见见!”
白雨茹觉得有些不自在,退开两步摆弄自己的画具,嬷嬷笑着阻止她说道:“诶,来者是客,白公子不必着急。花花,快出来,你心心念念的那天在景和大酒楼的公子嬷嬷我给你寻来了!”
白雨茹正疑惑,只见二楼的方向下来了一蒙面女子。
而东面的厢房,君毅琛痛失爱宠,已经在这里待了整整一天,萧远就侍立在一旁。
旁边的小厮听着下面的动静,想着昨日嬷嬷的吩咐有些心痒难耐。
看小厮的模样,君毅琛问道:“下面怎么了?”
小厮恭敬地回答道:“禀告王爷,下面嬷嬷请来了来了一位有趣的公子,大家都去看热闹了呢。”
君毅琛喝了一口新进的桃花醉,对所谓的热闹倒是不感兴趣,看了一眼小厮,示意他先下去。
等厢房里只剩下萧远和他自己的时候,君毅琛眼中的随意和慵懒瞬间消失不见,仿佛刚刚还在买醉的不是眼前的俊美男子。
君毅琛眉眼轻挑,清冷地问道:“萧远,太子最近什么动静?”
萧远呈上一本名册,恭敬地回道:“启禀王爷,太子最近要去南方赈灾了,这是此次随行人员的名单。”
“呵――”君毅琛冷冷一笑,萧远看着仿佛身处寒冬之中,君毅琛很久没有情绪的起伏了,想必是最近皇后身体抱恙刺激的。
君毅琛早已经察觉到,宫中的气氛不同以往,就在昨日,皇上下了一道圣旨让太子去南方赈灾。
南方下了几天的雨,发了一些洪水,只是太子去未免有些劳师动众,皇上的举动想必也是为了太子谋得民心,还真是用心良苦呢!
看君毅琛的模样,萧远有些为难地说道:“王爷,皇后娘娘那边,刚刚王府传来皇上的口谕……”
“说!”一个字,便已经完全彰显其威严。
“皇上口谕道,王爷最近无事,便不必进宫请安了。”
只听一声碎裂的声响,君毅琛手中的杯子已经碎裂,霎时间,他的掌心已经濡湿嫣红。
萧远急忙打算出去唤大夫,君毅琛却阻止他,淡淡地说道:“无事,萧远,既然本王进不去,那么,今日你便去替本王办两件事……”
“是,属下明白。”
萧远领命离去,君毅琛觉得这弥漫香味的屋子有些闷,脑海中那股清香愈加的清晰。
听着外面的喧闹,君毅琛有些乏了,便打算离开。
刚刚到了门口,君毅琛突然听到人群中有一股熟悉的声音,低头望去,就看到白雨茹一身白袍站在人群中,面色为难。
君毅琛不禁来了兴趣,倚着栏杆看着她。
而下面,白雨茹黑脸看着嬷嬷叫出来的花花,什么花花?分明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而且,更为夸张的是,这个男人还穿着女人的衣服,头发上有几缕钗环。
白雨茹嘴角抽搐,就算活了两世,还是没见过这种场面,咳了咳,问道:“这位大姐,不是叫我来画画吗?你这是什么意思?”
嬷嬷捂嘴笑道:“白公子,我们花花可是老板的侄子,奈何就是喜欢这么一个样子,那天在景和大酒楼,他看了您的画作,觉得你画工不错,他想要你给他画一幅肖像,满足一下他渴望成为美女的愿望!”
白雨茹看着面前一个汉子矫揉造作的模样,实在无法安心下笔。
拱手作揖,诚实道:“敢问嬷嬷,这花花为何这一副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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