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白雨茹不由得想到自己被灭门的事情,心里愤恨,不知道又是什么样狠心的歹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到了现场,白雨茹才知道什么是惨不忍睹,一进门就是血,门口还有几个肉块,看样子,这一家人不但是被人杀了,而且,还被分尸了……
“呕……”如此血腥的场面让白雨茹当场就吐了出来,师爷也转过去,对她说道:“白侍随,你先缓缓,赶紧将这情景记录下来,不然待会儿人多了可就不好了。”
白雨茹不得已收拾了东西,就在门口把里面的情况一一记录下来,这一家人的头都被砍了,扔在东南西北四个不同的方向,而且没有一个人的躯干是完整的,而且还有两个是小孩子。
眼泪不经意间滑落,旁边的捕快见了,不免调笑几句:“白侍随,你个大男人,哭个什么?”
白雨茹急忙擦了擦眼泪,迅速将东西收拾好,仵作把尸体也已经抬走了。
正要离开,白雨茹在门口看到了一个和白风轩有些相似的人,急忙追了过去,刚刚叫住那个人,一看却是看错了,白雨茹和人家道了歉才算离开。
回到现场,门口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走近捡起来一看,是一只装饰用的画笔挂件,精致的模样让白雨茹不免多看了几眼。
背后刻着的字却让她心跳都漏跳了一拍,上面赫然写着“风轩”二字,那头捕快看到她还没有走,叫道:“嘿,小兄弟,你怎么还没有走?在这干嘛呢?”
白雨茹急忙把挂件收到了自己袖子里,尽量装作镇定的样子对捕快说道:“没什么,我走了先,你们忙。”
白雨茹匆匆忙忙地走了,回到租住的房子里面,靠着墙,她的后背都是冷汗,拿出来仔细看了看,不但有风轩的名字而且底部还有白风轩的印鉴。
不知道是不是白风轩,可是总归是有了哥哥的消息……
“铛铛铛……”外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拉回了她的思绪,把东西放好,白雨茹开门一看,是君毅琛的管家。
白雨茹却是不认识他的,拱手问道:“不知道尊驾是找谁?”
管家摆摆手说道:“诶,白公子客气了,在下是奉八王爷的命令,让你现在带着小六过去一趟。”
白雨茹应下了,答应待会过去,管家离开以后,白雨茹先去了一趟衙门,了解了今天这场命案的进展,师爷什么也没有透露,白雨茹有些担心。
今天这东西,是故意还是无意?到底是不是哥哥,他又想告诉她什么?摇了摇头,将飘远的思绪拉回来,不论如何,她总能找到哥哥的!
到了八王爷府,白雨茹没有君毅琛的传召,只能傻乎乎地等着,于是乎,一人一狗,在八王爷府傻傻地站着。
好在没过多久管家就跟在君毅琛后边回来了,但君毅琛只带着小六转身回了房间,一句话也没跟她说。
她傻等着在门外,而小六闻到房间里熟悉的味道变得非常的欢脱,对着君毅琛撒起娇来。
他摸了摸小六的脑袋,小六耷拉着脑袋也不叫,就这么窝在主人的怀里。
君毅琛抚着小六通身雪白的皮毛,依然光滑裎亮。
“倒也没吃什么苦。”君毅琛揉着小六的脖子,小六舒服得用不住地用脑袋蹭君毅琛的臂弯,“也不想回来。”君毅琛这一句很轻,语气有些冷,小六通人性,仰起头巴巴地望着君毅琛,小六见君毅琛并不低头看它,也不叫唤博宠,只转过头,安静地靠在君毅琛肘上。
白雨茹在房外候着,不知道是走还是不走,这君毅琛进去的时候也没有和她说可以走了,她自己也忘了问了,不知不觉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眼看天都要黑了。
正当白雨茹等得急不可耐的时候,君毅琛拉着小六出来准备吃晚饭了,“怎么还没走?等领赏,要赏钱还是赏饭?”
君毅琛看到白雨茹还在门外傻站着就问她。
“小民不敢。”白雨茹平平淡淡地回答道,她心里冷冷,谨慎得连句“王爷误会了”也吞在肚子里,她才不稀罕那点赏,她要君毅琛血债血偿。
“那公子何意思?”君毅琛边抚摸着小六边看了她一眼。
“没有王爷的命令,小民不敢自作主张。若王爷一时有吩咐,小民没能及时领命,可不得是要领罪了。”
白雨茹还是有些没忍住,压了几次的恨意怒气,看起来却是带点嘲讽,但君毅琛绝对想不到,白雨茹暗指的是:白家何辜?竟被他灭门!
君毅琛愣了一下,心想这次这么乖了,倒也不特别在意他的讽意,恃才傲物,人之通情。只要识时务便好,不就是好面子,他给得起,但是这性子还要磨一磨。
“既然这样的话,和小六一起吃吧……”君毅琛说。
小六叫起来,仿佛在回应它主人的意见。
白雨茹没有作声,只说了一句:“遵命……”
君毅琛是他的仇人,她需要的就是获得他的信任还有知道他的喜好,越是有机会接近他,越是可以找到机会动手。
和狗吃饭也算恩赏?白雨茹想了想,也许能给小六铲屎在某些人眼中,都是莫大的荣幸吧!
“这几日,多谢公子照看小五小六。”君毅琛说这话是也倒真心,若旁人得了去,他自当重谢诺许好处,但偏偏是这人,来路不明,身世可疑。
“小民惶恐,王爷严重,有眼不识,只恐怠慢。”白雨茹的话说的是谦卑无比。
“公子多虑,今日府中设宴开席有美姬笙箫,佳酿珍馐,为公子一人,还请您向东上座。”
白雨茹一滞,送狗是假,鸿门宴却真切无比。
“王爷有心,小民愧不敢受……”
白雨茹搜刮着应答,才想顺口而出小事一桩举手之劳不必挂怀之类,马上就否决,这绝对显得怠慢。
正硬着头皮要蹦出:顺水推舟,机缘巧合……君毅琛先一步打断了,“受得起!公子半月余的施饭照护之恩,前几日事情尚不明朗,本王心急唐突,今日一席薄酒,公子不领受,难不成是觉得本王薄恩寡义?”
薄恩寡义?你不是薄恩寡义,又岂止是薄恩寡义。
白雨茹释怀,既然是相互试探,那就顺水推舟吧。遂一拱手道:“王爷美意,小人却之不恭。”
东花厅,伶人已置,白雨茹可不敢上座。
珍馐佳酿尚需待,佳人歌舞已升平。水绿水袖绿罗裙,金钗金履随云髻。
众舞姬迎出位红衣绫罗主领舞,她腰肢纤纤,折腰如柳,舞步轻灵,飞跹若鹤,一双尽染丹蔻的手指仿佛能生花化蝶。君毅琛在座上一副痴迷貌,跟着拍子不时点点头。
白雨茹余光一扫,并不想欣赏君毅琛的表演。不否认这群舞姬确是不俗,对得起仅有的两位看官,虽然两位看官互相也是演得起劲。
一曲舞毕,白雨茹作出了象征性的惊叹表情。这时,另一群侍婢才开始布菜。
“也不知如玉公子喜好,本王都安排上了。”君毅琛一片豪气,推杯祝酒。
“王爷抬爱,小民实不敢冒认。”白雨茹侧身一揖,未回敬酒。
君毅琛眼神一凝,自酌小半口道:“小王眼拙,看公子倒也不差如玉公子几分。”
这话是与不是都是几分夸赞吧。
白雨茹微俯着身子,极似谦卑地半低着头,更多是要掩盖眼中的情绪,假话难说,可半真半假,真真假假却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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