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娉爬起来又冲过来,速度极快,白雨茹瞪大眼睛,里面有着不甘。
君毅琛深邃的眼睛扫过,身体迅速移动,裴娉再快也是肉眼可见的速度,而君毅琛不过一瞬就出现在白雨茹的面前,一脚踢翻裴娉。
白雨茹抱着孩子捂住他的眼睛,自己则等待死神的来临。
等了几秒,裴娉没过来,遂睁开一只眼睛,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自己眼前,白雨茹惊恐地后退。
她的反应引得君毅琛不满,冷冷道:“怎么本王还能吃了你不成。”
白雨茹慌忙跪下:“小人不敢,多谢王爷相救。”
白雨茹看到裴娉已经昏迷松了口气,总算是活下来了。
虽然救她的是她的仇人。
大宝在她怀里看见娘亲血淋淋地昏倒在地,从白雨茹怀里挣扎着出来,奶声奶气哭着:“娘亲,你不要死。”
白雨茹拦住大宝不让他过去,万一又突然爬起来怎么办,她心有余悸地想。
君毅琛皱眉沉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雨茹抱着孩子,大宝在她怀里委屈地哭泣。
白雨茹自然不会告诉他,她是为了找寻哥哥的下落逼疯裴娉的。
白雨茹原本干净的白衣现在灰扑扑的,上面沾染上了许多草屑灰尘,现在生命无虞,她放下大宝,柔声安慰:“好了,不哭了,现在你离你娘亲远些,省的她伤了你。”
大宝双眼哭得通红,他揉揉通红的眼睛点了点头,乖巧地站在白雨茹的身旁,小手捏着她的衣角。
白雨茹自然地弹了弹衣袍上的灰尘草屑,君毅琛拧紧眉头,眼中厌恶地瞅着她,声音也带了些愠怒:“白宇儒!”
白雨茹停下手,尬笑:“衣袍都脏了,惊扰了王爷,真是罪过。”
见她认错态度良好,君毅琛脸色和缓:“无事。”
无事,那便接着弹。
白雨茹不仅弹身上的灰尘,还蹦跳着抖了两下,衣袍干净不少。她拢了拢头发,刚刚在地上滚来滚去,发丝早已凌乱。
君毅琛黑着脸色往后退,他刚站立的位置,落了不少草屑灰尘。
裴娉昏倒在地上,卷缩着身子,脸部疼到扭曲到一团,不一会儿呻吟出声:“啊…”
君毅琛锐利的眼眸扫过萧远,杀气立现:“把她绑起来。”
大宝又泫然欲泣地瞅着裴娉,君毅琛一个眼刀扫过,大宝立刻收回表情,委屈巴巴地搂着白雨茹的大腿。
君毅琛眼眸不断加深,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大宝小手抱得更紧,浑身打颤:“哥哥,那个大哥哥的眼神好可怕。”
“不怕,不怕。”白雨茹蹲下轻声安慰,置气地瞥向君毅琛,“跟小孩子计较,气量小。”
“你!”君毅琛气急,但又不可能承认自己气量小,他只是自小讨厌小孩子。
君毅琛黑着脸,声音冷冽:“到底发生了什么?竟如此狼狈。”
“王爷可曾听说,南家镇分尸案已经捉到凶手。”
君毅琛点头,剑眉星目,一脸威严的站在院中。
白雨茹笑,丝毫不被君毅琛的美色所惑:“小人以为凶手另有其人,便和两个衙役一起到朱大开的店铺里寻找可疑迹象,我们从与朱大相识的人入手,结果问出朱大的妻子患有疯病,我和衙役便一起去了朱家。”
君毅琛扇着扇子,耳畔的发丝随风舞动,这事他听那两兄弟说过了。
白雨茹的声音就在耳畔回响,不似男人那般浑浊,而是有些软嫩,像是豆腐汤里的嫩豆腐一般可口。
“她,便是朱大的妻子裴娉。”白雨茹差点命丧她手,音色自然说不上好。
君毅琛随意扫了两眼,裴娉不止长相貌美而且身姿曼妙,她衣襟散乱,胸口的红肚兜露出一大块,隐隐露出白嫩嫩的胸脯:“朱大好福气。”
说完便收回了目光,他从来不缺女人,更不缺貌美的女人。
君毅琛示意她接着说,萧远把裴娉绑起来,又进屋里搬了一个椅子放到君毅琛面前。
君毅琛淡定坐下。
“我们进来,裴娉脸色便说不上好,病态模样。问起关于朱大杀人分尸的事时,朱大好似不是她的丈夫一般,反应冰冷,把所有的迹象都往他身上推,而且不做辩解。”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但事情已经发生,便没有回旋的余地,南家镇的事情她现在已经掺和进去,想脱身也难。
“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先回去,报告给知府大人,不曾想走了一半,我的东西掉了,那东西对我至关重要,我一路走回去沿路寻找,都没有发现。小人便猜想是遗失在朱家。”白雨茹说的都是真的,量他也不能将哥哥联系到一起。
君毅琛接着她的话说:“所以你又敲门进去,然后她就发疯了。”
白雨茹肯定地点头,君毅琛勾唇,嘴角一抹嘲讽,“你三言两语就糊弄本王,中间发生了什么。”
白雨茹脑袋灵光一闪,既然这朱大的妻子长得美丽,不如转移他的注意力。
白雨茹汗颜,“王爷不会以为,小人欺负了她。”白雨茹小巧的鼻子动了动:“开什么玩笑,她可是朱大的妻子,我可不会知法犯法。”
君毅琛忍俊不禁,就白宇儒这小身板,被那个女人在院中追着喊打喊杀,差点命丧于此,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金色的落日洒在白雨茹较小的身上,她的肌肤变得白皙,又有一层薄薄的金色光辉,大眼睛不停眨巴着,和拉着她衣袍的大宝,可真像。
君毅琛掩唇,萧远惊奇地发现,王爷笑了。
“本王问你,这个孩子可是朱大和裴娉的孩子。”
白雨茹捏捏大宝没有一丝肉的小手,“正事,裴娉发疯了以后,打翻客厅的茶杯,他听见声响就哭着跑了出来。裴娉疯了以后谁也不认,小人也没有办法,只能抱在怀里,总不能放任他去死。”
这说的是实话,君毅琛和萧远进来时,也看到了她拼死护住怀中的孩童。
白雨茹趁热打铁:“王爷,正是因为裴娉有疯病,所以才会在犯病的时候杀人分尸。王爷,尸体呈不规则的块状,今日您也见了,墙角还有碎肉跟碎骨头,正是因为裴娉是个弱女子,即使发疯力气也是始终比不上朱大。而朱大自不必说,常年杀猪,力气自然不小,而且不会蛮横的乱砍,一定会顺着人的肌理划,既轻松又省力。故而,小人以为朱大是替裴娉认罪,主要是为了保护裴娉。”
天空被落日渲染成橘黄,君毅琛身体隐在橘黄的天幕下,白雨茹拿不定主意,这君毅琛到底听没听。
君毅琛羽扇似的睫毛,上下张合,最终君毅琛叹气一般说:“你还没注意到一个疑点吗?”
疑点,白雨茹瞳孔中透着疑惑,她的推测可是都根据线索得来的,难不成是有什么线索遗落了。
“唉,裴娉发起疯来依旧是个女人的力气,是如何一次性的杀四人,不过三天裴娉已经完全恢复,你不觉得奇怪吗?”
拨开云日见月明,白雨茹心间澄澈,那些雨后春笋的疑点通通长出。是啊,裴娉是个女子,又如何凭一人之力杀死四人呢。
她之前的推测都是站不住脚的,忽略了既定事实,只能算臆想。
那,杀死南阿才一家四口的到底是谁呢?难不成,裴娉还有帮手。
这,已经不是一件简单的杀人案了,牵扯更大了。
君毅琛注视着皱眉苦思的白雨茹,终是不该把他牵扯进来。
君毅琛打断白雨茹的思考:“天色已晚,走吧。”
白雨茹定定地看着君毅琛站起离开朱家院子,萧远扛起裴娉跟在君毅琛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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