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惊堂木一拍,让他们一一陈述,白雨茹只说了一句话:“草民不认识这个人!”
那人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不外乎就是说白雨茹偷了他的传家宝,他的传家宝值很多很多钱之类的。
知府严肃地一瞪眼,“堂下如玉公子,你可有什么要辩驳的?”
白雨茹面色不变,义正言辞地说道:“知府大人,草民并不认识这个人,他说的什么传家宝,草民更加没有见过。”
这个时候,白雨茹顾不上知府对她的称呼,只想快点解决这件事情。
知府也有些疑惑,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转头问那中年男子道:“你有何证据证明是如玉公子偷了你家的传家宝?”
那人支支吾吾了一会说道:“回大人,这如玉公子在南市街口摆摊,那时候,她日日到小人家里买些米面,小人依照家族祖训把传家宝供奉在店的高阁之上。昨天,小人只是进去替她取东西,出来,传家宝就不见了。这一切,乃是小人店里的伙计亲眼所见!”
知府点点头,威严的问道:“如玉公子,你有何要辩驳的?”
“呵~”白雨茹嗤笑了一声,这人的话明明就是破绽百出。
“大人,草民有几句话要问问他。”
知府大人没有拒绝,算是默认了。
白雨茹气定神闲地问道:“你店里的伙计是谁?”
“张三!”
白雨茹回忆了一下,这个伙计她似乎听说过,倒也有几分熟悉,对了,上次有人抢她的荷包,后来听说抢她的人叫张四,张三她那个时候见过,是张四的哥哥。
白雨茹已经明了了,这个张三诬陷她,不就是为了给自己弟弟报仇?
“那么我再问你一句,你只凭张三一人的话,又凭什么说你家的东西就是我拿的?说不定是贼喊捉贼呢?”
那人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堪,他大喝道:“就是你拿了,除了你还会有谁!张三都亲眼看见了!”
白雨茹冲知府行了一个礼说道:“大人,这店老板刚刚说的张三,草民是知道的,在半个月之前,张三的弟弟曾当街抢劫草民的荷包,这件事,衙下的捕快大人是知道的。”
知府立刻去调了卷宗来看,的确是如此,当即传张三上堂,张三也是个粗人,看到堂上的架势便已经招架不住了,当即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知府问道:“堂下张三,可是你偷盗了店主人的传家宝诬陷给如玉公子?”
那人继续抹着眼泪,脑中已经是百转千回,心里一横,他说道:“大人,没有的事情啊,小人亲眼看见是如玉公子偷盗了我家东家的传家宝。”
张三的样子说的决绝,知府一时也辩不了真假,正在为难的时候,白雨茹主动说道:“大人,如今事实难辨真假,俗话说得好,抓贼拿脏,不如大人搜上一搜不就清楚事情的真相了?”
知府觉得白雨茹说的有几分道理,立刻吩咐人去搜,不多时,白雨茹租住的民房被翻的的,确实是什么都没有。
而在张三家柜子的最底层搜出来了店家的东西。
如此一来真相大白,知府当即判决张三流放,白雨茹当庭释放,白雨茹和知府大人道了谢就要离开。
刚刚到了衙门门口,师爷上前说了几句话,知府脸色立刻大变,当即派人去把白雨茹抓回来。
刚刚恢复自由没有一柱香的时间就被带回来,白雨茹一脸茫然。
跪在下面,白雨茹的膝盖隐隐作痛,正欲说话,知府变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问道:“大胆如玉公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窃八王爷的东西!”
白雨茹心里一惊,此事怎么又跟君毅琛扯上关系了?
知府却继续说道:“半个月之前八王爷府丢失了两只王爷的爱宠,各大府衙都收到了八王爷府的命令,不曾想刚刚搜你的地方,发现了小六的牵绳和小五的笼子。”
白雨茹心中暗惊,这一鸟一狗是君毅琛的?如果知道是君毅琛的,那她绝对不会好吃好喝地供着它们,一定会把它们杀了吃肉!
见白雨茹不说话,知府以为她是默认了,一拍惊堂木就要宣判,白雨茹突然叫道:“大人且慢!”
知府原本打算轻判的,只是这如玉公子不领情,他也有些奇怪,天下谁人不知八王爷脾气不好,要是这待会八王爷来了,这如玉公子哪里还有活命?如此想着,知府干脆直接宣判道:“如玉公子,南城人氏,如今偷盗……”
“大人,草民没有!”知府的判词没有说完,白雨茹就惊呼着打断了知府的话,白雨茹急忙说道:“大人,草民不曾偷盗,这鹦鹉和狗乃是小人从景和大酒楼的书画比赛中赢得的礼物!”
“哦?”知府反问道:“如玉公子,难道八王爷把东西送了人还会故意报自己府上被偷盗吗?”
白雨茹长吁了一口气,刚才的话自然不能说出口,她辩解道:“小人半个月之前到京城的时候便参加书画大赛,景和大酒楼的柳娘可以为草民作证,这狗和鹦鹉便是柳娘亲自交给草民的。当时酒楼里很多人都看到了!”
白雨茹的话说得信誓旦旦,知府一时也分辨不了真假,便让人去传唤柳娘,顺道也让手底下的人去禀告君毅琛。
知府的人过去的时候,君毅琛正在和君烨下棋,听闻有了小六和小五的下落,君毅琛起身就要赶往府衙。
君烨却是不同意,拉住要走的君毅琛说道:“老八,你这是几个意思?这棋局未完,你现在走了?这棋怎么办?”
君毅琛听着不远处颜欢的笑声,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声,挑开君烨的手说道:“颜欢来了,便让她陪你吧!”
君烨把棋子放下也回了迷楼,他才不会和颜欢下棋,颜欢这丫头是太后的侄女,明明年岁比他小,但是辈分却活活高了一辈,他还是躲远一点。
颜欢来了,见到没有人在,当即就不高兴了。
把桌上的棋子一扫,负气地吼道:“他们都去哪里了?刚刚不是说在这的吗?”
王府管家抹了一把汗,小心翼翼回答,“回郡主的话,刚刚小五和小六找到了,八王爷去看看,至于四王爷,奴才实在不知道。”
提到小五小六,颜欢一下子想起来了在景和大酒楼画画的白雨茹,不由得也来了兴趣,问了白雨茹的所在,颜欢也风风火火地去了。
白雨茹没有想到,这次几天的时间,哥哥没有找到,却是几次三番和君毅琛搅在一起。
不多时,君毅琛来了,知府也亲自跪迎,白雨茹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君毅琛爽朗的笑着让知府起来,白雨茹也跟着起来,君毅琛却忽然变了脸色,指着白雨茹不悦地说道:“本王让你起来了?”
白雨茹重新跪下去,嘴上说着:“草民不敢,王爷恕罪。”
君毅琛自然看出白雨茹的不情愿,不禁也是来了兴趣,见了这么几次面,按道理自己也不曾得罪过她,但是,这个如玉公子似乎对他有很大的敌意。
敌意?君毅琛都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可笑,如玉公子不过一介乡野小民,自己怎么会这样想?
“咳咳……”君毅琛轻咳一声,倨傲道:“如玉公子,你可知道小五和小六是本王府里的?”
白雨茹低着头,沉声说道:“草民不知!”
君毅琛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小六是他多年前遇到的人送的礼物,多年来,也是唯一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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