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毅琛动作随意地坐在公堂上,看着白雨茹说道:“罢了,念在你一无所知,去把小五和小六领来,本王便饶了你!”
“那草民可否起来了?”白雨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赌气。
君毅琛自然是听出来了,笑道:“起来吧。”
因为跪得时间长了,腿有点发麻,白雨茹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差点栽倒。
抬手随意锤了两下,白雨茹告诉自己,要尽快找到哥哥,最近遇到君毅琛的几率太大了些,她是真的害怕君毅琛回去调查什么。
见白雨茹蹲着迟迟不起来,君毅琛想起上次来青柳楼里的情景,似乎这如玉公子,那时候害羞了!
举步走到白雨茹面前,他还没说什么,那股熟悉的清香又出现了。
“你……”君毅琛皱眉,很是奇怪,为什么那晚上女子清香会多次出现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
君毅琛的声音将白雨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抬头,就看到君毅琛站在她面前,当即站起来,拱手行礼,“王爷。”
“本王很好奇,如玉公子身上,怎的一股女子清香?”
白雨茹呼吸一滞,下意识地认为君毅琛怀疑她了,正想着怎么说打消他的念头,就听到身后知府说道:“这如玉公子这身形,的确也像个女子。”
白雨茹僵着身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罢了,去把本王的爱宠带来。”君毅琛挥了挥手,心烦地越过白雨茹。
白雨茹缓慢的出去,把狗和鹦鹉带进来,把绳子递出去对君毅琛说道:“王爷的爱宠,草民完璧归赵。”
君毅琛刚刚接过笼子,小五就大叫起来:“君毅琛是疯子!君毅琛是疯子!”
白雨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话绝对不是她教的,如今在这京城,她还没有找到哥哥,根本不敢随意讨论君毅琛,生怕行差踏错。
君毅琛手中的扇子敲打了一下,小五才不叫了,他扫了一眼周边的人,萧远立刻带着他们都下去了,一时之间,就只剩下君毅琛和白雨茹以及一狗一鹦鹉。
君毅琛眉眼带笑,把鹦鹉甩到白雨茹那边,白雨茹险些没有接住,小五差点被摔了,在笼子里面上窜下跳。
“如玉公子,那些骂本王的话可是你教的?”
白雨茹略微想了一下,淡然道:“王爷误会了,草民没有教小五骂人的话,草民是……教它夸赞您……”
君毅琛没有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白雨茹理好了思绪,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小五刚刚说的是,君毅琛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只是,这小五记性不好……只记住了第一个字和最后一个字!”
挥了挥扇子,君毅琛不大自在地说道:“罢了,由得你说。本王不和你计较!”
也不知道为什么,君毅琛觉得他对此人格外的宽容,没来由的那种。
君毅琛拿着鹦鹉就要离开,前面颜欢跌跌撞撞地跑来,看着君毅琛大叫道:“不行!”
把鹦鹉抢过来,颜欢气呼呼地说道:“你那日没有去我的及笄礼,这鹦鹉我已经送人了,你不能驳了我的面子!”
白雨茹看到君毅琛被一个小姑娘欺负的一句话都没有说,趁没人注意自己,就想快点离开。
“站住!”君毅琛和颜欢异口同声的出口,白雨茹脚步一顿,最终停下。
颜欢把鹦鹉塞到白雨茹怀里,傲气地说道:“本郡主赏你了,就是你的,你拿着走吧!”
君毅琛是什么人,白雨茹又不是不知道,不敢走,也不能走。若是看他现在的样子好像无害,但是事实上,他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看白雨茹没有动作,颜欢只觉得自己的权威被人挑衅了。
恶狠狠的对白雨茹说道:“怎么,你敢违抗本郡主的命令?”
白雨茹心中有些悲凉,他们一个是王爷,一个是郡主,她哪边都不好得罪,“郡主,这爱宠的王爷的,如若草民收了,王爷一个不高兴就能杀了草民。如若草民不收,郡主不高兴也能杀了草民。郡主觉得,草民该如何?”
白雨茹看得出来,眼前这个郡主虽然张扬了点,可心地应该不怀!
“你……”颜欢没想到白雨茹会这么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虽是郡主,可从小都被护着宠着,从来没有人问她这种问题!
“你……”颜欢气结,“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颜欢走了,白雨茹也同君毅琛行了礼要离开。
白雨茹刚刚走了一步,狗便咬住了她的裤子,白雨茹挣扎了一下,结果因为裤子质量太差,一下子撕裂了一个口子。
白雨茹小腿的大片白皙皮肤暴露在空气里,君毅琛不由得看了一眼,随即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一个男人,肌肤怎的比女人还细腻?
白雨茹涨红了脸,大喝道:“你松口!”
小六锲而不舍,君毅琛拍了拍它的头,它松开了,见白雨茹要走,又重复刚才的,君毅琛干脆把绳子递给她说道:“我看小六喜欢你,不如你就领着小六在京城住下,替本王照料它,本王得空了就去看它!”
君毅琛说得好像是给她一个多大的恩惠似的,白雨茹一字一顿,“王爷说笑了,草民一无所有,连自己都无法养活,王爷的爱犬,草民恐怕养不活。”
君毅琛邪魅一笑:“哪有何难?李源,你进来!”
知府听见君毅琛叫他的名字忙不迭地进来,君毅琛慵懒地吩咐道:“你在府衙上给如玉公子安排一个谋生的差事!”
君毅琛折扇轻摇,那绝世容颜上的笑意加深:“如何?如此可好了?”
事已至此,白雨茹只能应下:“王爷想得真周到!”
待君毅琛走了以后,知府拍了拍白雨茹的肩膀,欣慰地说道:“后生可畏啊!”
白雨茹僵硬地笑了笑,她真的不想跟君毅琛有什么瓜葛。
知府和白雨茹说了:“宇儒啊,刚刚我让师爷下去看了,如今府衙中还有一个养马和一个侍随的缺,你看看,你想做哪个?”
养马?白雨茹自小就怕马,拱手说道:“不知这侍随是何意思?”
李知府给师爷使了使眼色,师爷急忙上来说道:“就是有案子发生的时候,你去记录下来,跟案卷记录大同小异。”
李知府看白雨茹应该明白了,毫无形象地把胳膊搭到白雨茹肩上,热络地说道:“白兄弟,既然今日你已经正式到我们衙门里面谋了个差使,我看,你是不是该先做点事情?”
白雨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李知府走了以后,白雨茹先去把以往的卷宗整理了一下,看了一会儿,发现府衙里居然也处理过几个大案子。
白雨茹想到,白家灭门……会不会在这里也有记录……
这么想着,白雨茹就泡在了案卷里,把案卷都看了大部分,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她牵着君毅琛的狗回了之前租住的小院子,好在她之前走的时候租期就没有到的,现在住回去也行。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就有人来敲白雨茹的房门,白雨茹迷迷糊糊地把衣服穿好,打开一看是李知府的师爷。
师爷见了白雨茹拉着她就往外面赶,白雨茹也只能加快脚步跟着他走,边走边问道:“师爷,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师爷到底上了年纪,脚步慢下来,气喘吁吁地说道:“白画师,可不得了了,今早南村镇发生了一起命案,一家老小全部被杀了,这在我们李大人的辖区内可是头一回啊,大人很重视,却又不能先动了里面的东西,这才找你先去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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