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招芸即打不过也争不过,又不甘心同意成为工具人,最后只能想到下下策,以惊觉众人为代价的逃跑。招芸将一把方才自桌中盘内抓来的瓜子洒向戚面的门面,同时手中的金错刀在掌下一旋,原本的单锋变成双弧双锋的错刃,借着刹那的混乱直朝戚衍欺身逼近,刀锋在他肩头擦过,如同报复般将他的衣物带了一道口子,伴着一声重响扑向窗棂,破窗而出。
戚衍对此并不意外,不多阻拦,更不去追,他本就没想着要强留,所以在招芸出手时不曾还手,只是没料到这女子如此记仇,拼着逃不出去的风险也要划自己衣服一道。
“真是个记仇又小气的丫头。”戚衍看了一眼自己肩侧衣服的缺口,摇了摇头。
听到二楼的动静,屋外僵持不下的卫衙与锦衣卫等人都终于抬起头来,只见到一抹影子掠过。待众人冲上二楼,不顾门上的封条破门而入时,见到的不过是几口装着大石头的大箱,以及坐在桌边正轻理袖口的戚衍。
“有人盗走了赃物?”衙卫首领副将大惊,险些站不稳。
“许副将不必忧心,赃物已按圣意先行提走,明日一早自会送往刑部,再请户部赃罚库的侍郎大人一道开验,保准不会有任何岔子。您与部下舟马劳顿,今晚即可在官驿去好生安歇,明日自会有人前来为你们安排交割与回程事宜。戚衍坐在桌边未曾起身,但却对那个老副将显得客套有礼。
“戚衍,你说圣意安顿就圣意了?这好端端封在驿站的东西不见了,而你坐在这里,方才窗外逃走的又是什么人?”
“沈锋,出来吧。”闻言,窗外跃入一个身影,手中托着一件斗篷上前。
“方才是沈勋卫在外面把守,可还有疑惑?”戚衍淡淡反问。
戚衍起身,沈锋适时的将披风为其覆上肩头,衣物上的缺口被掩盖住后,裴衍便起身与众人直面相对。
“解同知难道以为,本官是在假传圣意吗?若真觉得如此,那大可上书参一笔,到时自见真章。”
解同知心有怨气,但也知道这戚衍自然不敢传假旨,只得冷哼一声。
副将见此从大惊转为大喜,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冲着戚衍拱手行礼以示感谢,再看向旁边的解同知,心想这下再无与之抗衡争论的理由,便又客气的行过一礼后带着自己的人退出离去,刑部差役随后也退出去。
“倒是我有些好奇,解同知怎么就忽地如此强势,非要今夜提走赃物呢,莫不是从哪儿得了些许消息,亦或是受了谁的指派刻意要来与清吏司的人为难?”戚衍转向解同知。
“自然不是。本官只是想着今日事今日毕。”
“那解同知可真是为我辈当差者楷模。”
戚衍说得不明情绪,即不像是讽刺,更不像是夸赞,以至于解同知有气却又没有端由撒出来,只得愤愤咬牙。
“好了,本官乏了,回吧。”戚衍冲沈锋招呼了一句,再不多理会解同知的情绪,穿过锦衣卫守着的门廊,步履轻快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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