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招芸在伙计的仓皇拍门中醒来,她迷迷糊糊的问外的人在吵什么,伙计则大喊着抓贼了。招芸揉着脖子起身穿衣,心中有些不以为意,要知道她就是顺天府的盗魁,谁还敢来丹锦坊偷东西不成?那岂不是太岁头上动土,行家面前截胡?
“抓什么贼呀。”
招芸穿戴好后开门,刚想要问是怎么回事,一柄冷刀就直架过来吓得她不由后退,随后又再不敢动。只见,门外立着三五个穿官服的捕块,手中拿着一纸印了官印的公文,俨然是有备而来。
“抓的就是你这个贼。”
为首的捕块例行公事般的告诉她,他们是凭公干而来缉拿她,然后便要押捕她。椒叔已然迎过来堆着笑脸询问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想知道为何要为难一个小姑娘,莫不是认错了人。
“公文下书,盖了官印就不会有错,我们不过是领命行事。若真是错了人,稍晚些便会放行回来,若是没错那便依公行事,做了什么自己知道。”
椒叔自然不想让人带走招芸,眉眼一沉,腕下的手就有了些许动作,招芸怕椒叔当场与捕块们起冲突后丹锦坊难以维继,便赶紧伸手挽了椒叔的手臂抢先说话。
“叔,没事,肯定是个误会,我很快回来。”
招芸先安抚椒叔,又同那捕块商议自己去拿件厚实的衣物披上再随他前去,可那捕块却严肃得很并不通融,示意她不要耽搁快些跟他们走。
被带进衙门的招芸自然否认自己是贼,对着收押登记的狱司说得一脸无辜与可怜,可那狱司只挥着笔问她姓名与籍贯,例行公事地让她将随身外物交出存放,并不听她多说什么。招芸又问起自己这是所犯何罪,何时过堂,她急着要向审案的官员诉情,狱司懒懒地回了一句不知道。
“公文上说你是偷盗驿站里的物件,并未细说是何物件。至于过堂,咱们这狱里关着的贼不说几十也有十几,按着先来到后的规矩一天审上几个,也得审上数日才能轮到你,且不说还有打架伤人,私相斗殴这种杂案。你呀,也莫要着急,且安心在这里住下,估摸着不到十日便能轮到你了。”
“十日?”招芸惊呼,随后又颇为不满意的道:“还有,要将我与犯事儿的贼类关到一起?”
“哟,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六扇门的衙狱,想要上刑部的大狱?”狱司挑起眼皮儿反问。
“我……”
招芸心中又气又怨,她自负是堂堂顺天府盗魁,算是行业翘楚,业界魁首,更自认为是盗亦有道的盗者,而非见钱眼开的贼人,如今却要被这些小毛贼关在一起一视同仁,可谓是折煞了她的尊严。然而,这些气愤与不满也只能在内心想一想,面对狱司的反问她只字不能提及,否则那不过就是自投罗网,送上门给自己多添点罪而已。
“我没有,我没有。您这儿一看就人杰地灵,气韵不凡,来您这住一遭是我毕生福分,不敢挑剔,不敢!”招芸堆上笑脸,忍着内心的痛恨赔上不是。
“带进去。”狱司挥手,招芸便只得随着狱卒入内,被安排进了一处女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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