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进去。”狱司挥手,招芸便只得随着狱卒入内,被安排进了一处女囚室。
“哟,来了个年轻妮子。你是偷了谁的瓜,还是哪家的菜?”原本关在囚室内的一个老妇人见来了新人,便坐起些身子询问,
“还是摸了谁家鱼回去,或是也吃了别人的果子被抓了?”另一个中年肥胖妇人也好奇询问。
招芸以目光略略扫过室内诸人,看这三五个妇人的模样便知多半是邻里之间小偷小摸后被报案关进来的,且不说她们的行为在自己眼里是为不耻,能力不能同日相较,与自己更不在一个级别,可如今她虎落平阳就不能逞强,只得堆起笑脸说自己应该和她们差不多。
“哦,原来也是个小贼呢。那别站着了快过来坐吧,别看这儿脏,可地方宽敞,比关打架犯事儿的那些牢房好多了,咱们偷东西没伤人就不算大事……”
听到被反复称之为贼,招芸不由闭眼捂胸,似有利器穿胸过心而过。可面上还要要自己冷静淡定,一遍遍暗自提醒自己这不是义气用事的时候,还是要小心低调为好
城中另一边的大理寺内,戚衍正在案前翻阅一份下送过来的公文,看到上面写到湖广市舶提举司的某位方提举贪污近百两黄金,并与下属私相勾结以至朝廷的官货丢失隐而不报,两日前已于狱中伏法画押,按律他将要被流放至海南。他觉得这案子有疑便将那公文暂行放到一边想要让人将案宗调来细看,恰适沈峰上前来提醒他该去准备进宫赴宴,戚衍便将这调案宗的事交待下去,自己起身出门回府更衣进宫。
“对了,那位姑娘已经安排进了六扇门的衙狱。”沈锋随行出门时禀报。
“嗯,她说什么了?可有吵闹。”
“不曾吵闹,她说……六扇门的衙狱人杰地灵,气韵不凡,住一遭是毕生福分,不敢挑剔。”
闻言,戚衍那本来严肃的眉梢似有轻扬,咀嚼着这几句话,想到她那张脸说话些话时的表情,便不由浅露出些许笑意,意味深长地叹道:“还真是懂得审时度势,好事情。”
当日的春洒宴因是朱棣的私宴,宫中赴宴者皆需着私袍前往,府中的掌事管家云姑给戚衍挑了身全新的织金墨绿色锦袍,上绣云纹锦枝花样,即贵气又不失风雅。戚衍想了想后示意她将锦袍拿下,指了那身半新不旧的紫袍示意给他换上,再套上那件银线织鹤纹的褙子,悬了片白玉作饰便算作罢。
“东家这样是否太素净了些,怕是不衬宫里的繁华锦簇。”
“繁华锦簇本就在那儿了,又必要去衬它,就这样罢。”
酉时到皇城宫门外下马,戚衍远远见到空地上停着柏木马车,知道那是朱瞻基便上去行了一礼。朱瞻基闻声笑着挑帘,自童子的搭扶中下车,说是自己已等候多时,就是为与他一道入内。
“这春寒料峭的,太孙殿下等在这儿若是着了寒,可是下官的不是了。”戚衍恭敬说着,不过脸上却带有笑意,没有刻意与朱瞻基恭维。
“我这久不面圣,今日是代了父亲告病的缺才前来入宫赴宴,尚不知那圣上如今对我是何种态度,拉上你我或许心里有些底,若圣上见着我心生不悦,你且帮我说道说道。”
“皇家滋事,我这种下官哪里能多说道呢,太孙这是高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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