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云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大抵便是指戚少卿这们的这样的风姿。”有工部尚书宋礼一脸倾佩赞许的说到。
“宋尚书说得在理,只不过那是形容公孙座上舞剑之形,我倒觉得志中记载的掷剑入云,若电光下射之形更如戚少卿的英姿。”有另外一位吏部尚书蹇义笑着接话说到。
“莫可名状,不可言宣,以气动意而敛满室清光。总之,这戚衍好剑气,好剑法,朕与诸位是见识了。”朱棣并不想臣下因为几句古诗形容而有所隔阂争议,便发了话圆场,众臣自然相互附和随着朱棣的话意称有理。
戚衍收剑入鞘,上前双手将金剑奉还于纪纲,纪纲脸上带些客套笑意,顺着朱棣的意思夸了句好剑法,可眼里的不悦却也显而易见,面对双手奉剑却迟迟没有接下。本来纪林才拿了头筹,戚衍这忽然逆转局势博了满殿贺彩,原先被赐金剑的风光就这般被掩下,甚至御赐金剑后的第一次出鞘也是由他来用,金剑的荣宠倒似是成了为他做嫁衣,一切都令他怎么想都无比不顺意。
“戚少卿好剑气,佩服,我真是喜欢。”纪林却笑眯眯地上来接了剑,对戚衍满眼崇拜。
“纪公子过喻。”戚衍礼貌地颔首,转身离开。
朱棣夸赞朱瞻基的好想法,问他想要什么赏赐,朱瞻基便上前行礼表示无意求赏,只求朱棣宽佑他早先的失仪,并且讲明自己这段日子寻了番邦药物想要献上,以解朱棣的旧伤之痛。
朱棣的腿上有旧伤,每逢春寒之时便会隐隐作痛,所以整晚坐在这里都时不时的拍动腿部。此时听得朱瞻基不求其他只求献药,不由心中感念到底还是自己家孙儿有心,再不计较冬日时的那点小事,招手示意他上前,仔细看了他的模样后叨念着他清减了不少,让他迁席到自己案侧落座,陪自己说说家长话。
“戚衍想要什么赏赐呢?”朱棣又看下殿中的戚衍。
“微臣能殿前献丑已是莫大荣光,不敢求赏。”
“你这孩子也别整日微臣微臣的,你由皇后抚育多年,在朕膝下数载,朕虽不是你生父但待你不当外人。今日私宴就莫要那么拘谨了,真没有什么想要的吗?”
“臣仰照圣恩,不敢多求。”戚衍再次行礼回话。
“好,你不求是你的事,朕却不能赏罚不均。看你这褙子上的银纹鹤样倒是别致,来,朕把这个赏你罢。”朱棣笑说着,抬手自头上取下那支唯一作饰的银制鹤簪。
殿下众臣又是一阵惊诧,取随身之物赏赐虽说并不奇怪,可这拔簪为赏的事可是头一遭。朱棣将自己头顶之物赏于戚衍,又如此亲昵的与之说起抚育之事,这样的亲厚便是皇家内廷子嗣都不一定能得到,足见戚衍在朱棣心目中的地位斐然。
王彦双手捧簪下殿奉于戚衍面前,戚衍知道这样的赏赐是下了口谕就万万不能推辞的,便双手迎下之余跪谢行礼,朱棣笑着抬手示意他起身入座。
行完君臣恩赏过后,王彦示意酒宴继续,乐声再起,守门的太监将殿门再次拉掩上,以便阻拦外面的冷风,祥和的君臣同乐之趣继续在殿内兴起,兴致渐渐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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