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元朗还是像之前一早就来到清心阁,不,这次比以往还要早,还能看到身上沾着些许细小的露水,给他黑色的衣着主调添加上了一丝晶荧和朦胧。
“元朗啊,和你商量个事,昨天齐景非回绝了皇上的赐婚,所以我也不用在这里住下去了,我能去你那里住吗?”说话虽然是疑问的语句,但我知道元朗一定会答应的。
“可以,就是我那还没建完,房屋主体倒是差不多了,里面很简陋,还有就是庭院没有建好。”不愧是我的小弟,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我来帮你提东西吧。”
东西不多,我昨天就收拾好了,只有一个小箱。而元朗提起来后,看着就像提着一个小包。
出了门口,看见了一旁边的齐景非,脸色怪怪的,像是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和我道别。也是,我也不清楚该用什么方式道别,我和齐景非关系说坏也不坏,说好也算不上。最终也只是两个人到了近处说了句“嗨”。明明刚见面时都没有打过招呼,现在都用初见面的“嗨”怎么也不算正确吧。
出了大门,这次两个侍卫没有再为难我了,门旁边的木箱也被收起来了,看着有些不适应,不过,一切本该就是这样的。
然而,刚出寂王府没多远,人群就开始喧闹了起来,指着我们两个,唧唧喳喳地和旁边的人说着我勉强能听到一两个字的悄悄话。依稀能听到“黎大小姐”,“三王爷”,“戴绿帽”和“武状元”。不对啊,前两天我上街时可一个人都不认识我,今天怎么回头率这么高了?还有元朗之前也没人认识,现在怎么都知道了?
喔,错就错在元朗今天这身黑色的长衫,好像说是武状元的朝服,而我今天也是为了配合他那晃眼的衣服而穿了昨天入宫时穿的那件白色衬有绿叶和紫花的立领长衫。那也不对啊,昨天我可是坐马车入宫的,并没有打开布帘,车外最多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你们眼力这么好!
我冤啊,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变成了我给三王爷戴绿帽了啊?不过,我发现并没有人指责我,按说这种事情怎么也得被骂到狗血淋头吧?并不是京城人民素质高,合理的推测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应该通过某种渠道知晓了我和齐景非并没有被赐婚,而故意说成戴绿帽的理由?
我在他们身上,隐隐约约地能够看到舟山、曲山镇民的影子。按事实来说没有戏剧性,说白了那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怎么有趣怎么说。
我也是服了,合着不光舟山、曲山的镇民,全齐国的平民都这样吗?“看我热闹很高兴吗?”无数次地我都想这么向他们问道,不过就算问了,多半也会是一些会让我气得吐血的回答吧。我真想向天问问,这个时代是怎么了?
看向身边的元朗,他却并没有生气,依旧板着脸。不过,作为和他一起熊到大的好友,我还是发现了他眼底的愉悦。是因为之前每天上街都没人认出的武状元,现在终于因为被叫出名字而高兴吗?喂,元朗,你的感动未免太微小了吧。可怜得我都要哭出来了。
不对,还有一种可能,元朗可能是对于“绿”了齐景非而高兴,多大仇,多大怨,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呢,难道只是表象?喂,元朗,没想到你也是个腹黑的家伙。
等等,还有最后一种可能,元朗可能是对“戴绿帽”这一事件本身感到愉悦,难道元朗就是最近出现的那种,喜欢横刀夺爱,又或都叫做ntr,牛头人的特殊癖好?喂,元朗,没想到你隐藏得这么深。作为好友和老大,我会帮你隐藏下去的。
总之,在这些“友好”声音的环绕下和我自己的胡思乱想中,我们最终还是来到了武状元府。
写有“武状元府”的牌匾现在正被黑布包了起来,可以从门楣和遮顶看出他们才刚完成不久。
入了武状元府,里面是一四合院类型的设计,说是武状元府,面积却不大,也只有三间更加不大的屋子,整个像是一个四合院,却没有在入门处的影壁,也许是还没有建好,也许是元朗性格坦荡的原因。从大门外就能将整个住宅纳入眼底。
令人吃惊的是,元朗居然放着中间的正房不住,住起了左边的偏房。也是,元朗性子里就是那样吧,平日虽然高大,但低格的表现下,大家很少感觉到来自于他的压力,平日里大家都觉得他只是一个高了一点,但是懦弱平各的书生。
不过,我也没有选择正房,反而选择了,和他对门的右过的偏房。原因嘛,可能是不适应,也可能是小时候猎杀野狼时的技巧:正中放诱饵,左右伏击。那时候山里有太多的野狼,经常下山叼走镇民的鸡,鸭,于是我和小伙伴们就自己组织了人员,用陷井,诱饵和长矛猎杀野狼。
喔,有一次狼我站在狼的身后攻击它,却没想到狼会不顾身上的伤直接反身扑了过来,要不是当时元朗扑倒了我,我身上不知道要被咬多少口。从那以后,我就知道,对付这种敌人,在它的左右侧最好,它会忌惮和害怕,并尽力避免冲突,而在前或是后的敌人,它通常都会不管不顾地攻击。
“喂,元朗,怎么觉得你越混越惨了呢?这宅府还不如元家一半的一半大呢。”我轻轻地调笑着元朗。
“够用就可以了,屋子不用太大”元朗羞涩地挠着头回答道。
实际我非常明白的,元朗是真的觉得免用就可以的,三间大房,加上边角的跨院,将来哪怕娶妻生子,雇了更多佣人,那也是够用的。
元朗帮我把行李带进了右边的偏房,里面几乎没有东西,只有一张茶色的床、一个茶色的衣柜和一张大理石制成的桌子。这货居然在房间里摆了一张全石的桌子!
不过,我也不是那么挑剔的人,不如说我这个人在这种细节上随意极了。随意的把箱子往衣柜里一扔,我就和元朗一起走出了房门,准备吃早饭了。
早餐是南瓜粥和肉夹馍,出自这武状元府里唯二的佣人之一徐娘。说实话,这南瓜粥和肉夹馍并不出色,不过贵在朴素实在。而我和元朗又都属于那种,好吃高兴吃,不好吃就将就着吃的类型。总体说来,早饭还挺不错的,有种平常在家的感觉。
吃过早饭后,元朗就又要去办公了,而我也准备再去街上转转。好在,元朗吩咐了府里最后一位佣人阿福给我带路。
阿福并不是哪个农村家的狗,而是一个半大的少年,十一、十二岁左右,能说会道,但就是会经常露出那口还没换整齐的牙齿,总体上是个不错的孩子。
街上有很多的小贩,卖着各式各样的东西,但这其中我最喜爱是小巧的饰品、玩具或是精致的零食。不过,比较之前,这次的商贬们对我就热切着多,眼里闪动着名为八卦的火光。而我趁着交谈的机会低声地砍着价。而一般的物品我们都能砍下两成左右的价格。
这里着重要说的是阿福,阿福看着像是天真的没长大的孩子,有着这重身分,阿福就能以童言无忌的名义下,不断地插嘴打扰商贬们的思路。就这样,在我们两个的配合下,逛街之行也变得颇为愉快。
元朗的出现是在傍晚,那时我正在和玩具商贬疯狂地杀价,确来说是对面的小姑娘正在孜孜不倦地给三王爷说媒,而我不断地探问那套神机盒的底价,两人可以说是牛唇不对马嘴,不过,我们两个都对对方所说的心里有数,小心地避免答应下什么难兑现的话。
可是啊,小姑娘啊,为什么你要给王爷说媒来着,王爷也不认识你啊。在我很想将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元朗站在我身后,平静地看着我,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元朗的出现,也让我意识到天色已经有点暗了,于是我把手里的东西都扔给元朗,再用一根糖葫芦贿赂了他,就和他一起并排着走回了武状元府。
一路,元朗和以往一样并没有多话。直接回到了我所在的偏房,说好听点应该叫东厢房。
东厢房里,我正在各元朗分捡着我买回来的这堆东西,明明买之明很高兴来着,现在看着这一堆乱糟糟的,有种想扔掉的冲动。不过,在此之前,我的手突然被元朗给握住了。
“君寂,我喜欢你”元朗突然冒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朋友间的喜欢?”
“恋人的喜欢”元朗语气笃定地说道,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使得我清楚地了解到他的是认真的。
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还从没有意料到会被元朗喜欢上,这种感觉很是怪异,不知道到底要怎么答复眼前的元朗。
然而,元朗没等我答复,松开了我的手,接着就开始帮我整理刚买的那堆东西。看来,与其说像是告白,元朗更像是来通知我“我喜欢上你了,你要有心理准备”类似于这样的意思。
不过,从元朗那自顾自“操劳”起来背影,我还是能看到他那通红的耳朵,虽然他此刻正在极力地表现得像以前一样自然。
说到我和元朗,应该能算相当要好吧,虽然小时候没少欺负过他,不过在他被我收在麾下之后,我也算是对他相当好了,至少他没少到我家蹭饭。对那时候的我来说,元朗应该算是我的第一小弟和最要好的哥们吧。
不过,那年的我估计也相没想到如今被元朗告白的一天。不过,元朗这小子看上我什么了,长得也不漂亮,没钱,更重要的是没胸。元朗啊,你的眼光还真是让人操心哟。
心里自顾自的贬了自己,而元朗也整理好了我那堆“杂物”,背对着我,说道:“我想让你认真重新看下我,我已经不是过去的像书生一样的元朗了。可以保护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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