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高兴地送走了齐景非,转过头来的时候,绝望出现在我有脸上。瞬间,我感觉天都塌了下来,地面开裂,海水倒灌。这个世界什么会对我如此地残忍!
西瓜被青河吃完了!西瓜被青河吃完了!西瓜被青河吃完了!因为很重要,所以说三遍。
可是,我能怎么办,向青河看过去,也只是看到一副无辜的神情而已。再说,刚才还是我拉着他坐下的呢。
要怎么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啊?欲哭无泪?伤心欲绝?痛不欲生?撕心裂肺?最后一个去掉,没有“欲”字,多破坏阵形。门卫,以后这种走非主流路线的词汇不要放过来!我们就是歧视非主流!
嗯,想着势必会得罪很多人的话,我心情心就稍微好了起来。看来,说别人坏话真的很爽啊!那我以后要不要多说点?
青河还是从的脸色的变化察觉了一些东西,缓缓地向主屋那唯一的门口退去。似乎是怕我突改变主意,然后变身有着血盆巨口的恶魔,将他生吞活剥。
笑话,我黎君寂是那种什么随便改变主意的,摇摆不定人的吗?当然是啦!要不是青河机智地离开了,怒气槽已经爆满的我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呢!
说真的,变身有着血盆巨口的恶魔还真的不是没有可能性。你想想,当你吃着火锅唱着歌,去了一趟茅房,回来的时候发现连汤底都没了,你能不气吗,能不气吗?
也亏青河机灵地逃跑了,要不然之后的事情就不好收拾了。可是,我现在心里堵得慌啊。
很快,天色就暗下了来,看来我和齐景非,青河两人扯了很久呢。好在,晚餐的到来,打断了我关于西瓜的遗憾。
坐在中间的主座上,我看着厨房刚送来的菜色。今天的菜有,红烧猪头肉,菜花虾球和豆腐猪肉汤。看来厨房想讨好我这个新上位的主子了。
你们认为就这几道菜就能让我高兴?未免也太小看我黎君寂了。我黎君寂不可能就因为这三道菜就被收买的!
过了一会,厨房捎了一小盘腌萝卜条上了来。
嗯,四道就勉强够了,等会我去和齐景非说说吧,让他把今天厨子的工钱加一倍。
今天的菜色的确十分丰盛。使得我把之前的阴郁一扫而光。
红烧猪头肉,这道家常菜自然不必多说,吃过的都是赞不绝口。
红色的表皮下,有一层肥肉,这层肥肉已经被烤过,油脂都跑了出来,虽然是肥肉,吃起来却没有肥腻的感觉;
而再往下,那是猪耳朵的脆骨或是脸下的瘦肉,混合着被烧化猪油,有种独特的香味;
这道菜的火候被控制得很好,吃起来既有嚼劲又不会太过头。
菜花虾球,这又是一道小有名气的菜色,更是家庭主妇们最喜欢做的菜色之一。因为做法简单得过分,就只要在中火下,放入油,菜花和虾仁,再加入盐和耗油,闷上十分钟就可以出锅了。
做法虽然简单,这道菜却并不粗糙,盐的分量,和耗油的种类都影响着整道菜的风味。虾的精华溶入了芡汁中,伴被沾匀了芡汁的,酥脆的花菜,为整道菜增色了不少。
而豆腐猪肉汤,我实在是想不出太好词汇,就是会有一种感觉,这张饭桌上就该有它,少了它不可。这种舍我其谁的霸气,也是家常菜里少有的。
而最后的,那一大盘的腌萝卜条,就让我吐槽不能了。前面我说小份,这里又说大盘?我并没有说错,这个大盘子里的确装了小份的腌萝卜条。
据说最近有不少金发碧眼,或是红发蓝瞳的洋人在齐国的海港停靠,带来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其中就有这个叫做摆盘的东西。
说实话,那些洋人的摆盘还是很让人赏心悦目的,但是眼前的这份就没有了。白色的盘子里,用白色摆盘?还用上了生的小葱。摔,这东西并不能吃,你摆上去干什么!
腌萝卜条这东西有人喜欢,也有人不喜欢,不过在这厨子这般捣鼓之后,我想大多数人已经无法接受了吧。不过我并不在这大多数人之中,从盘子里挑起了能吃的,胡乱地塞进了我那来者不拒的口中。
总体来说,这顿饭吃得不错,连带着我的心情也愉悦了起来。
饭后,闲着无事,我拿起齐景非架子上的书看了起来。齐景非的书都是关于历史和治国的,按说这样的书并不符合我的爱好,但我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因为我是把它们当故事书看的。同样的书,用不同的方式看会有不同的结果。若是别人看到这些书,大概会觉得都是至理名言,而我在看来大都是一些屁话。
这些写书的,总是会不断地试图用那些皇帝的私人生活去证明他们的功绩。然后又用自己的一人之见去给定因果。
而这些书传开时,下一个人又会根据前一人的话语去描述或是证明历代皇帝的品行。再之后,之后和之后的现在,你若是看到说一个皇帝节检廉正话语,那么必然能看到说他骄奢淫逸的书章。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要怎么道他是怎么样的人,看他上位做了些什么不就可以了吗?至于私底下的,那是他作为一个普通人而不是一个皇帝的生活。这邦闲出病的居然能够如些孜孜不倦地挖那些死人的私事,也是有够无聊的。
而我看这些自然不会去轻信他们,只是将它们当做话本来读。以这种心态读下来,就会发现这些书还挺有趣的,里边的各个人物就像在演着戏一样地出现又消失;里边的人说话简直像是写好的话本,各人各有各的台词,却会从作者想要的方面去证实他的说法。
有趣极了,真是有趣极了,合着历史上,再超脱的诗人,再睥睨的将军都只会说着一样的话吗?那我这个人物会怎么样,以后会真的会化作一普通的贤淑的女子,在他们的书上一转而过吗?
读着闲书(我就管这些书叫闲书),读着读着,我突然觉得困了。看向窗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月亮,不知道斜到哪里去了。这时候,应该已经是深夜了吧。
朝齐景非那张看起来就很舒服的床上走出,躺了起来。
说实话,并不比我平常睡的床榻舒服多少,像是我高兴啊!这可是从齐景非那里抢过来的,想想那张波澜不惊的俏脸被我调戏,想想那位如闲元般不被拘束的男子被我抢去床榻,我的心情就无比地舒适。
轻轻的闭上眼,就仿佛能够感觉到有人入睡时轻轻的小憩声。
等等,我还没睡了呢,怎么会有鼻息声?
我被吓得睁开了眼睛,难道这间屋时闹鬼?
齐景非那家伙准是平常做了不少缺德事,现在有鬼来找他了。可是,大哥啊,你找错人了,我不是齐景非啊!他就在旁边的那间屋里,我指给你看啊。
我被吓得缩了起来,四处张望着,想找到那鬼的位置,却又不知道发现了能怎么办。
然后,我就发现了那鬼的位置,就在我的身旁!
那鬼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垂落,柔和的搭在下眼框上;
那鬼的头枕在和我正枕着的布枕上,布枕被压迫,形成了浅浅的凹陷。
褐色的头发随意地四处散落,以致于在白色的床单上可以看到,由带有一点红的浅褐到几乎是黑色的深褐的转化;
脖子没有丝毫防范敞露着,白如雪,却连发丝却挂不上去,只被被它无奈地分开。只有少数的几根,横着跨过了左右,又或几簇碎发,只是在发稍的位置,轻轻地搁着。
这不是齐景非是谁!齐景非,你敢吓我!
“起来,你为什么躺到我的床上?”我没好气地冲着齐景非问道。
“这是我的床。”齐景非回答道。语气有些柔和,看得出来他和这床是有感情的。
“但它现在是我的了。”我冲齐景非回应道。像是成功抢了对方恋人,还冲着他叫嚣的情敌。
“我很喜欢这张床。”齐公止无奈地说道。
“我比你更喜欢!”
“我是真的很喜欢这张床。”
“我比你更爱她,你给不了她幸福的生活,由我来给!所以,离开她吧。”我立马冲着他说道,还自顾自地代入了自己胡思乱想的情景。
不过,这次齐景非有了抗性,没有露出惊奇的表情,只是无奈地看着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好好地说话。
齐景非等了很久,还是没能等再我从戏精状态退出,只能接着说道:“它本来是属于我的,应该由我来守护。”
“但是她现在不喜欢你了,讨厌你了,你还是放手吧!”我冲着齐景非说道。
“不,我不会放手的,没有了它,我根本睡不了觉,我比你更加需要它。”齐景非无精打采地说道,齐景非好像也进入了情境,我能感觉到他那种烦恼是真实的。
“不,我比你更加需要她,我比你更加爱她,而当你放开她的手的时候,你就不配拥有她了。”不甘示弱的我朝齐景非回答道。
“真的不能让给我吗?”齐景非向我投来楚楚可怜的眼神,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猫,让我真的很难拒绝他。
不过,最终我还是坚持了过来,坚决地说道:“不行!”
“那我们两个人一起睡吧。”齐景非思索了一会,会后对我说道。似乎他觉得这是个好提议,能够完美地解决我们之间的矛盾。
“这可是我的床,我为什么要分享给其它人,尤其是你,齐景非。”我冲着齐景非吼道,声音里有点不自信。
毕竟这是我从他那里蛮横地抢过来的。他应该真的对这张床是有感情的吧。看他之前走的时候,就要求带走这张床了。
更有的,这个王爷的位置也是我抢的,齐景非才是这个位置的合适人选,我只是一个踩到狗屎运的而已。
这么想来,我其实挺过分的。将心比心,齐景非大概会非常地恨我吧。
“齐景非,你有没有恨我?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我用着疑问的语气向齐景非问道,心里却是怀着肯定的答案。
然而,齐景非却并没有给我继续说下去的打算,将缩在床靠墙的那边的我一把揽了过来,拥入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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