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不管你们村里今年能采到多少山竹,我们三王爷都包了。”齐景非对着长老说道。说完还冲我招了招手。“黎君寂,过来。”
知道齐景非要谈论山竹的采购,于是我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老人家,这位就是三王爷寂王是了,咳,暂任的。”齐景非冲着长老介绍道我,然后,转过身来,冲我说:“黎大小姐,这位这个村里的主事,快叫长老。”
虽然齐景非的话里并没有什么冒犯我的地方,但是语气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和家里来亲戚时,要孩子叫人的父母一样。
然而我并没有乖乖就范的打算。说道:“一般来说,想里的主事都叫村长,村老,乡老之类的,从没听过什么叫长老的;倒是听说秦始皇的三公九卿制里面有几个长老。老头啊,你这名号可真霸气。”
因为之前吃不到山竹的怨气,我自然也对长老没什么好话,故意用这样的话气他。
长老却不慌不忙地说道:“非也,非也,所谓长老,也就是长者,老者而已,至到始皇帝,那只是将其延用,用以尊称那些老者而已。”
妹,明明只是村里的小老头而已,为什么政治格局意识这么强啊!摔,这叫我怎么活。
“至于村里的人这么叫,也仅仅是出于习惯使然而已。”长老顿了顿,捋着胡子说道。
“喔,这么说来你很有本事喽?”我极力地捧杀着他。
“不敢当,不敢当。不过是村里的人看我年老,给了个虚名而已。”
“慨然他们这么问你,说明你应该有几分见识的。那么,我问你,下雨天打雷为什么先看见电火,而后才听到雷鸣?”
长老思考了一会,还是没有得出答案。于是他伸出手,盖向一旁发呆的小屁孩。此前,这小孩中是呆呆地吃着手指,不再有之前和我抢夺山竹的锐气。
“啪!”响亮的声音响起,听得出长老用了不少的力气。而被重重的打击后,那小屁孩也换回了之前的那副英气,意气风发,睥睨天下的模样。
很快就意识到长老打他的原因,这小孩冲我问道:“天为圆,地为方,齐国往东必有极处,然,洋人从海而来,却仍不知极也,小女,你可知东之极何处?”
我擦,原来之前长老说的都是实话,用力拍脑袋真的能够治好智商障碍!
“小子,花生花落,三两年而亡,此乃彼之极也。”说道,我拍了拍旁边的一颗大树,问道:“然而,止观此树,恐数十年而不毁。然,天地皆有时限,万物有寿。问汝小儿,可知此树何年而亡?”
那小屁孩子也不甘示弱,反问道:“小女,你可知人为何而来,即死,又去往何处?”
“小子,问汝,你我皆为代号,姓名皆为枉造,若抛之,何以分彼此,何以定善恶?”
机智如我,也仅仅是你这小破孩打了个平手,着实是后生可畏啊!
打破平静的是齐景非,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两个,问道:“这些问题,你们都知道答案?”
瞬间,两个拨浪鼓摇得叮咚响。
齐景非的发言,中断了我和小破孩之间,可有可无的争吵,拉着我站到长老的正前面,对着长老说道:“这虽然看着不像,但现任的王爷就是她了。”
“王爷是你吧,我可听说王爷是一个白衣褐发的俊俏公子,怎么可能是个女子。而公子你相貌堂堂,眉眼间有说不出的贵气,必然不可能是普通人物。小老头我虽然没出过远门,但这看人也算是小有心得了。”
“哎,老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就这样看着长相就能知道了?这也示免太强了吧。”
“刚才你叫他齐景非了。之前有游人从这里过的时候,和我们讲过三王爷的姓名。”
两条黑线从我头上出现,妹,那你之前那推理干什么用啊!
齐景非也懒得和长老讲清我才是现任的王爷,冲着长老说道:“长老,还是说说采购的事吧。”
然后两个人就愉快地聊了起来,中间还在纸上写写画画。很快他们的契纸也就写完了。
“长老,如果没什么错误的地方,那么就把这张纸签了吧,以后每年的山竹都不需要发愁了。”
“停下,长老,停下你的罪恶之手,难道你想让孩子你以后只能看着山竹不能吃吗?明明是自家的水果,到了收获的季节都一个都吃不能,那种感觉你难道不懂吗?”
“你在说什么,这纸上明明是说是多出来的山竹,可没定全部哦!”
“我擦,齐景非,也就是说你只对我们舟山和曲山才那样搞是不是啊,你这个魔鬼!”我朝着齐景非吼道。不过,我突然又想起了那都镇民欣喜的目光,难道不开心的只有我一个?
很快,长老就在纸上签了字,也不知道什么他这么相信齐景非。
齐景非却没有签字,相反还冲我招招手,把我叫了过去。
“来,签字。”
“这时候才想起我是王爷了吗?”
“你不想签吗?签完以后,东西就可以让王府先挑。要是让别人签了,那你就只能吃别人挑剩下的了。”
“签,我签还不行吗?”
顺利地签完了契约,长老邀我们在村里吃饭。
等下,我还没有喝水呢,难怪我一直觉得口渴!
赶紧让长老让人给我们拿一壶水,我和齐景非就在村里的树萌下喝了起来。
夏天的树萌的确是难以形容的好地方。炽热的阳光被一层的树枝劈碎,当洒落地面时,只剩下丝丝缕缕的斑点。
这些斑点,正在伴着树枝的摇曳,随着风的节奏而轻轻晃动着。现在,它们投落在齐景非宽大的衣袍上。细碎的斑点洒在齐景非的衣服上,给了他那一身的洁白嵌上了亮丽的金色,打破了他一如既往的纯色衣装。
风轻轻地吹动着齐景非的发丝,将原本整齐的几缕前发吹散,使其一些搭在齐景非的额头上,一些却吹向了空中,像是被吹起的褐色丝练。
阳光打这些头发打薄,细碎地将它们的颜色漂浅,使它们变成亮丽的暗红色,还隐隐约约地透着黄色的光。
齐景非正在不急不慌地喝着水,仿佛之前有着那濒死体验的只有我一个。(确实只有我一个,只有我会自己把自己吓成那样。)
碗里的水不多,慢慢地被他喝下,流进嘴巴,淌过洁白的喉咙流进齐景非的腹中。他爷仰着头,露出那并不算大却随着他吞咽而滑动的喉结。
我能听着他喝水时的声音,视线顺着水的流动缓缓移向光洁的脖子,那里似乎能透过光。
也许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齐景非把头转了过来,好奇地看着我,
我赶紧将头别开,不再看向他,并小口小口地喝着水。
虽然过了饭点,但村里的人得知我们还没吃过午饭,还是热情地邀请我们吃饭。午饭还算是非常不错的。不过,也许是因为我饿了而已。
饭后,我们被一群孩子围了起来。
“大姐姐,大姐姐,你为什么要谎啊?”
“我没有说谎啊?”我好奇地问道。
“你不是说你是王爷吗?可是长老说你不是。”
“我真的是王爷!”
“胡说,王爷都是男的!”
“我就是女的王爷。”
“那你说你是王爷,你会做什么啊,刚才看你什么也没做。”
这群死孩子,眼睛还真是锐利,明明刚才我们谈话是时候都在自顾自地玩去了。
“王爷我会吃啊,你看,这饭餐上的东西我是不是吃了很多啊?”
“会吃就很厉害吗?”
“当然是啊。你和你们爸爸比起来,谁比较会吃啊?”
“爸爸比较能吃。”小孩子们异口同声地答道。
“那你们和你们爸爸比,谁比较厉害啊?”我继续诱导着他们。
“爸爸比较厉害!”小孩子们异口同声地答道。
“那是不是说明吃得多的人比较厉害?”
“是!”小孩子们异口同声地答道。
“那我吃齐比齐景非多,是不是我比较厉害?”
“是!”小孩子们异口同声地答道。
“那我是不是比他更像王爷?”
“是!”小孩子们异口同声地答道。
顺利地忽悠着小屁孩们,给他们讲了许许多多的歪理,哄得他们一愣一愣地。
“你们看那齐景非长得那么水灵,是不是像个小姑娘?”
“对!”小孩子们异口同声地答道。
“我告诉你们啊,其实那齐景非是姑娘扮的!”
“啊?”小孩子们那还不完善的性别观念被我肆意破坏着。如此看来,我还真是个十足的大坏蛋呢!
“那么,大姐姐,你胸这么平,你是不是男人扮的!”
“不是,姐姐我是如假包换的女子。你们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男人吗?”
“可是我们前天看戏的时候,台上有个男子化妆后比姐姐还要漂亮。”
我擦,你们这里不是人迹罕至吗?怎么还会有唱戏的来啊?还有,在长相上输给唱戏的男旦,也里还真是复杂啊!
齐景非那边却好像不太顺利,主要是村里的其它人还有很多的问题。
“这些山竹运过去会不会在路上就烂掉了?”
“不会。”齐景非答道。当然不会啦,从这里到京城,撑死了也就一个时辰的时间,怎么会烂了呢?
所以说,为什么明明不是很远的地方,你们和京城就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呢?
“那么你们什么时候派人过来呢,这山竹再过半个月,恐怕就会开始烂了。”问这句话的是长老,说出了最为重要的问题。
“放心吧,长老,这么好的东西,我们会尽早派人来买的,怎么可能会错过呢?”
……
不停地有人问着问题,除了刚开始的正经问题,后面就越来越奇怪了。
“王爷,听说老国入赘羌国了,请问你怎么看?”
“王爷,听说你之前被一个女子摁倒在地上,这是真的吗?”
“王爷,听说你和武状元走得很近,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王爷。”
“王爷。”
……
齐景非看起来也不容易。不过,没想到这么风言风语都传到这里了,看来全国都知道了吧。三人成虎,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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