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跑齐景非自然不会追,不过,我最初的目标就是想耍掉他啊。
被他的歪理气得有点糊涂,我现在就想拔腿就跑,再跑它一次,说不定这次就能把这个无赖耍掉了。
奔跑得筋疲力尽我们自然无法继续追逐下去。我那不现实的想法自然无法实现。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炽烈的太阳高挂空中,丝毫不理会正在被暴晒的我们。道路两边没有任何人。而刚跑完步的我们,被太阳晒起来更加难受了。
现在我们是又渴又累,急迫地需要找到一个地方休息和补充水分。我们有两个选择:往前走出京城,或者往回走回到京城的寂王府。
往前走会发生什么,我们无法知晓。可能很近的地主就有村庄,也有可能走了大半天也不见一个人;很回走是肯定能够到达有人的地方,但已经耗尽了体力的我们还能够在这个大太阳下坚持那么久吗?
答案是否定的,我很可能坚持不了那么久了。
于是,选择就变成一个了。往前走!
无可奈何地向前走着。哪怕是我,在这种情况下也是倍受煎熬的,而身后的齐景非却一主不发,默默地跟着我。
太阳还真是认人讨厌啊,现在我的,能够感觉到体力飞快地离我而去,而我的眼睛也逐渐变得模糊,就连原本听来十分清楚的,富有节奏的脚步声,也变得十分模糊了。而我现在一脚踏下去,就像是踩在棉花糖上一样,软软地,支不上力,使得我走起来一步深一步浅的。
看来我的时日无多了,天啊,你终于想收了我了吗?
“妖猴你罪孽深重,罚你下界去受尽苦痛。九生九世,你要尝尽九种极致的死法,这才能洗清你的罪孽
。如今这是第一世,跑步过头,活活晒死,下一世是吃瓜子过头,上火死了。再下一世是高兴过头,活活笑死。”
脑内补充着不知道哪来的小剧场,身体越来越沉重,眼皮了逐渐眯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快来,快来,这里”,“这里!”耳边传来了不该有的声音。终于,我都听见了小孩子玩耍的幻听了吗?看来我真的要死了。
我尽力地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村庄,里面有一些小孩子正在无忧无虑地玩耍。大的孩子看起来有十一二心岁,小的看起来也只有六七岁而已。
看来连幻视都出现了。我绝望地说道:“哈哈哈哈,我黎君寂终于要死在这里了吗?”
“黎君寂,你在说什么?”齐景非很没眼力地对我问道。
“我说我要死在这里了。”我绝望地说道。
“为什么要死在这里?”齐景非却还是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地问着为什么,于是我立刻就决定不再搭理他。
突然,我感觉我被很用力地撞了一个,整个身体都失去了平衡。“啊!”我惨叫道。幻觉里面还有幻痛吗?临死前知道这个不知道算不算赚了。
等等!我可没听过死之前会感觉到幻痛的。
从地上一跃而起,我发现我已经被一群孩子围了起来。“大姐姐,你从哪里来?”
“大姐姐,刚才你为什么要在地上坐那么久?”
“大姐姐,你为什么还是不说话?你是哑巴吗?”
……
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使得我不可能再将他们当作幻觉了。谁家临死前的幻觉会这么吵啊!死了都不能让人清静吗?
这群孩子不断地问着奇怪的问题。不过,因而我也知道了我看到的并不是幻觉什么的。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搞定某个问题。
“老娘我才不是哑巴呢。”我冲着小孩子们大声喊道。为了掩饰我刚才的失态,我先是冲着孩子解释了这个问题,用吼的!虽然有些年纪比较小的孩子被我吓哭了,不过至少现在,没有人会觉得我是个哑巴了。
但是,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呢。刚才那一脚深一脚浅的感觉非常真实,我不可能会认错。
看向了自己的脚下,我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从路的中央,走到路旁的草地上。
妹夫,合着刚才的濒死体验,纯粹是我自己吓自己了喽?现在感觉起来,身体也没有那么重,眼皮也没有那么困……还真是丢人啊。
我转过了头,想找寻齐景非的位置。
这会儿,齐景非已经和那帮村民混熟了,互相聊起天来。不过,有的问题也是让人很难回答的。
“那个姑娘是不是?”说着还指了指脑袋,问道:“这里有问题啊?”
齐景非摇着头说道:“不算大问题,只不过是接触不太好而已,用力拍拍就好了。”看样子,齐景非并没有要否定的意思,反而将问题往更加诡异的地方带。
“这样啊?”说道的是一个佝偻着腰地老者,不过说出的话却让人很复杂。
“我们村的刘二家那小伙也有这样的问题,说是什么‘大脑在不怎么重要的问题前经常性罢工’,不过拍拍也是好了,他父母双经常要怕农活,就常常让我带。只是如今,能让他正常起来的力道要要那是越来越大了喔。”
说着还拍了拍身边的一那十一二岁左右的小男孩。
这话乍听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我看向那个小孩。那是一个有着斗鸡眼,流着青鼻涕,正在一下一下地舔着糖葫芦的孩子。
将我这个有勇有谋的黎大小姐,和这样的智障小孩比大一起,大爷你是什么意思?
还有,说着还同情地看过去的齐景非,一点都没有否定的意思的齐景非,你又有几个意思?有你这样在别人面前败坏本小姐形象的?虽然说好像大部分都是因为我自己傻缼的原因,但我不允许别人这么说我!
然而,这两个都无视了我威吓的目光,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谈了下去。
齐景非伸出手,摸了摸那小孩的,刚剃完还有着发茬的头顶,用可怜的目光看着。末了,说道:“真是可怜的孩子,平时会不会抢别人东西吃或是在地上捡东西吃呢?”
“哎,小哥,你还真懂,这家伙时不时会这么干,我不是我管着他哟,都不知道他吃了什么喔;更主要的是,这家伙没人吃的东西不怎么喜欢,我这一放过嘴里就要过来抢着吃,这可苦了看孩子的我哟!”老人拍拍齐景非的肩膀,颇有共鸣地说道。
事实上要不是齐景非很配合地弯下了腰,凭着佝偻老人那和小屁孩相比,也高不了多少的身高,是完全不可能办到的。
“黎君寂,过来和长老问好。”
“妹,齐景非,你们觉得像你们刚才那样损我,我会乖乖过去吗?”
“我觉得你不仅会乖乖地,还会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呢?”
“怎么可能,本小姐怎么会做那么掉价的事?”
“长老,听说村里的山竹都熟了?”
我擦,这我可不能当作没听到。于是我真的如齐景非所说,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眨出一个星星眼,冲着长老问道:“真的吗?就是那种外紫内白,清甜甘香,被称为‘果中皇后’的山竹?”
长老被我怪异的目光看得不自在,然后从袖子里掏了了个小黑紫色的小球。长老说道:“老夫不知道它叫不叫山竹,只这这东西的确是外紫内白的。”
当山竹被拿来的一刹那,我有两双锐利了目光盯上了他。一双来自于饿鬼投胎的我,一双来自于刚才还在啃粮葫芦棍的小屁孩。
战斗一触即发,以我刚迈出的半步为信号,纷争正式开始。我一手抓向长老手里的山竹,不料长老却像预料到的一样,将原本平举的手抬高。
小屁孩其实比我更近,却没有先动手,看来等的就是这一刻。只见他闪电般地伸出了手,迅速地往那唯一的果子逼近。
这时,他哪有刚才那个斗鸡眼,流青鼻涕的小傻子模样。相反,正在的他是一脸正经,还是很稚嫩的小脸在这一刻显得成熟而严肃,双眼更是炯炯有神,赫然一副睥睨天下的将军模样!
现在,我终于知道,那个什么“大脑会在不怎么重要的事情面前,经常性掉线”是什么意思。什么,我说错了?
那是“大脑在不怎么重要的事情面前经常性死机”?也不对?那是挂机?扑街?算了,不管了,反正就是这货一在吃的面前就会正经起来。
不过,那长年陪分他的佝偻老人又岂是常人?只见那老在一脸像是没看到我们之间纷争的模样,一动不动,直到小屁孩那只手就快碰到了山竹的时候,才迅速将那果实放到嘴里,连皮带肉咬了起来。住手!你这是在亵渎食物!
一口咬下了大口的果肉,有一些果肉被压力榨出了白色的,看起来就十分甜美的汁液。“嗯,吃起来,也是清甜带甘,看来就是山竹了。”说着,佝偻老人还高兴地吧唧嘴,看得我都想揍他了。
不过,当我气得快要炸天的时候(主要是没吃到,眼馋。)齐景非飞还是非常镇静(当然啦,因为后面长老还分了他一个山竹。)反面和长老攀谈了起来。
“长老是不是发愁这山竹卖不出去?”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也不是看出来,只是觉得这些个小孩太闲了。若是要上山采山竹,一般都会把小孩子带上,就算不想带上,小孩也会粘着,眼着上山的。”
“公子说得极是啊,这山竹简直是要烂在山上。”长老听到齐景非的话语,连忙换一副正经的语气和表情,尊敬地看着齐景非。
长老用着哀伤地语气说道:“本是想着最凑合也能拿来喂猪,可是这山竹都在偏僻的地方,若是没人收,我们也不会进山去采。”
长老说这话时,白色的长胡子老纠结在了一起,整个人看上下无比低落。也是,让这么美味的东西烂在树上,就连我这个看热闹的也觉得非常可惜。
恨不得一口都把它们吃光!啊,抱歉,暴露了自己的阴险内心。
长老在一旁自顾自地陷入了低落,齐景非却很适时地回应道:“长老别担心,我们是京城里的人,可以把这些个山竹都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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