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武状元府的时个,天色已经入夜了,不过我还是看到了院子中间矗立的元朗,和他那失望的眼神,说了一句“仔,阿爸对你很失望”。
好吧,那是我自己脑内补充的,实际上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失望地走开了。
等下啊,元朗你那是什么意思,你又不是我爸,怎么跟我爸抓到很晚回家的我的时候一样啊?
啊~烦呐,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做错就要被他耍脸色看啊?好吧,实际上元朗并没有这么多戏,单纯的失望地走开了而已。只是以往元朗很少向我发脾气。
什么?这不算发脾气?不,你们都不知道,元朗以前很乖的,也不会和我顶嘴,肯定是让隔壁王二家的小胖子给带坏了。
嗯,打住,莫名其妙地代入元朗他妈妈的视角还真是抱歉,其实我就想说元朗好像真的发脾气了,只是我思前想后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发脾气。
索性也不想了,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我们还是照常一起吃了早饭,徐娘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但就是,元朗还是那张木头脸,和他想熟多年的我知道他还在生着气。
吃完了饭,我们两个干瞪着眼,直到某个穿着朱红大衣的麻烦虫的到来,打破了这种怪异的气氛。
没错,是齐公止这个尽给我添乱的,说是中午请我俩去之前的小酒楼吃饭。有这么好心?怎么可能,这货虽然有点逗,但是人不傻;钱很多,但也不会给我花。
“皇上,我就不去了,毕竟我也是拿朝廷俸禄的,再有今天公务也不少,听说从南边来了不少难民,接待,分粮,安置工作去处等等,朝廷上下都没有空闲”
“那好吧,我和黎君寂一起去”齐公止无视了元朗那直白的暗示,挥了挥手,把他打发走了。
“我都开始同情元朗了,摊上这么个皇帝”我装作无意地对着齐公止冷嘲热讽道。
“我这是训练他们,再说,我那儿事都办完了,剩下的该他们做了”齐公止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这个主心骨不在,大家怎么安得下去来?”
齐公止轻轻地笑了下,说道:“所以我才要训练他们啊,该放的权我都放下了,该我做的事我也做完了,接下来的那是他们的工作了,剩下的还要我看着像什么话?至于那种别个意义上的‘静不下心’的,自然有专门的人看着”
“说实话”
“我就要出去玩”齐公止任性地说道。差点还以为他是个外粗内细的贤君,看来是果然是错觉。
之后齐公止就离开了,走向了哪里我不知道。不过当他离开武状元府时,我对看到外边的那帮闲得没事干的小民们,正在交头接耳地交流着什么。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和齐公止有关。
我现在觉得他们比舟山和曲山的镇民都要强,这可是当今皇上,你们也敢嚼他舌头,也是够强大。
中午,我们准时地在小酒楼前相遇了,接着我就被他急冲冲地带进了酒楼上面的包厢。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种小酒楼还有包厢,而且还是只给最尊贵的客人的,就连齐公止是凭着手上的浅紫色的玉佩才进来的。
进了包厢里,我才向齐公止问道:“有必要这么着急地拉我进来吗?”
“我快要疯了,那底下那帮人都在说我的闲话”
“什么闲话,说出来听听”能让齐公止如此焦急,我对此有了几分兴趣,赶紧打听道。
“当今皇上也看上了黎家大小姐,前两天黎君寂入宫时,皇上就看上了黎家大小姐,拒绝了给三王爷和黎君寂赐婚。”缓缓顺了一口气,才接着说道:“而三王爷看穿了皇上的意图,奈何不愿兄弟相向,隐秘地将黎家大小姐托给其好友---当今武状元元朗。”
说这话时,齐公止极力表现得像是个说书的,让我不由得想起舟山、曲山的那帮说书的秀才们。不过,齐公止并没有表演的才能,说得比他们差远了。
“啧啧,说得好像他们亲眼看到的一样,然后呢,后面有没有?”
看到我并没有对他的才艺表演有兴趣,齐公止沮丧地坐回原位,接着说道:“有,他们说我今天清晨亲访武状元府,和你秘密私会,还有许多人作证呢。”
“噗”差点把嘴里的茶给喷出来。“你的意思是大家都知道那个是你了,合着你这微服私访也没能骗过几个人啊。”
不过,脑筋一转,我突然想起在酒楼元朗失声叫了声“皇上”(虽然是因为我突然攻击齐公止引起的),不太妙啊,要是这货追究起来,元朗岂不是我背锅了呢(给我)。
“这个我也想到了,不过就那样吧,反正我没穿皇袍大家也不会太在意”齐公止有点碎罐子破摔。
“他们不介意我介意啊,你要我怎么面对一个不务正业,到处乱跑的国王啊,说出去多没面子啊?”
“你内心有当我是皇帝过吗?”齐公止对我反问道。
“没有,但是说出去还是会丢人啊!”我非常诚实地承认了。
大概是被我逗笑了,齐公止也没有再纠结,只是叫了小二,点了些菜。
一楼的大厅忽然喧闹起来,我从二楼的窗口望下去,看到了那几道熟悉的身影。那是前几日才被我叫回去学习的舟山、曲山秀才。要我拿你们怎么办,我的秀才们?
不一会儿,这些秀才和一些个伴奏人员组成了奇特的组合的,开始了和舟山、曲山一样的日常演出。说实话,表演得很不错,有说有唱地,看起来在京城混了一些日子,技艺本领也增长了一些。
不对,你们可都是来应考的秀才啊,要在这种地方刷熟悉度有什么用,给我回去备考啊!
对此我不由得感叹道:“啧啧,还有伴奏,看起来装务升级了呢,是这些京城的好事者赞助的吧”
“姑娘所说的极是,京中的平民和做官的都爱听他们说那些稀奇古怪的八卦,就我们就小楼,也是多亏了这些人,我们酒楼也能算是生意兴旺”
我反讽道:“是啊,你们开酒楼的高兴了,他们说书的也乐在其中,还有那些听众,个个也听得如痴如醉,嗯,大家都高兴了。可是,我不高兴啊,作为经常出现在他们作品中的来,时而是恶女,时而是娇柔美人,时而是丰韵的熟妇,我擦,你们换个人玩啊!我特喵的还没嫁人呢!”
“这就是爱呀”小二的回答呛得我哑口无言。不得不转开了话题。
“还有你们个破酒楼怎么还学那些大酒楼,搞什么最尊贵的客人,还要什么玉佩作凭证,你们也是挺会玩的嘛”
听到我的话,小二赶紧解释道:“啊,小姐,您真的误会了,我们酒楼怎么敢这么歧视顾客呢,我们二楼的包厢从来不论身分的,只是包厢有几个基本常年都被人预定了”
“齐公止”我没好气地冲着旁边装作没事人一样的齐公止喝道,刚才他那动作就是为了误导我往过边想吧,为了给自己长点面子也是够拼啊。
而齐公止也只是默不作声,心虚地喝茶。
看了一眼小二托盘里的东西,是一盘烤鸭,色泽红润,看起来非常有食欲。
“上次来你们这里的时候,你不是说你们厨子就会两个菜的吗,这烤鸭是怎么回事?”我向小二问道。
“您说的是上次,这几天厨子学会了西红柿炒鸡蛋,算起来会三道菜了”小二有点得意地回答道。
“呵呵,那还真是恭喜了呢”我言不由心地说道恭贺道。西红柿炒鸡蛋,这不是谁都会的菜吗,这厨子还要学也是够了。
“谢谢,不过这烤鸭的确不是我们店里做的,这包厢里的吃食,大都是从别的酒楼、饭馆里定的。”
“你说那些有钱人还真是不嫌麻烦喔~”说着我还看向一旁的齐公止,言外之意呼之欲出。
小二也不好回话,静静地退了下去。
“你说这小二还挺厉害的,问他什么他都知道”
“人家是这家店的老板,自然什么都知道”一般来说,老板都被叫做掌柜,字面上也就是说管账叫钱的人,我还没见过老板是做跑堂这么有特色的工作呢。
然而,我和齐公止也开始清理桌上的烤鸭,好在,这次我们两个还有点节制,没放太开,要不像是上次火锅时的闹腾就让别人看笑话了。
对,厢房的窗口都是没有遮掩的,互相之间能看到,而斜对窗的就是陶伊若和胡梅青这对主仆,正在倾听楼下的“戏子们”说书,看到我们还打了个招呼。
妈蛋,被利用了,这货醉翁之意不在洒,在于点点眉是也。这货今天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胡梅青小姑娘,上次我和她处得很欢乐,所以齐公止才舍得出钱讲我吃饭吧。
“齐公止,你今天多少岁了”
“怎么了,你要为我过寿吗?我还没到那种年龄呢。”齐公子语出惊人地说道。
给了齐公止一个恶狠狠的神眼之后,我才向他说道“叫你答你就答,要不我就让人再给你造点谣,你知道我和下面那群人是认识的”
齐公止吓得立马正经起来,答道:“二十四”看起来是真的被吓到了,不过,你是不是忘记你上次听信谣言,要给我和齐景非赐婚来着?
“人家小姑娘才十六七岁,你和人家差了半轮,你好意思出手吗?”
“那算什么,我父皇娶的那个公主还差整整一轮十二岁呢”齐公止骄傲地说起他父皇来。
“等等,老国主好像都五十几了吧,差一轮也就是四十几了。羌国那公主四十多了还没嫁出去了是一朵奇葩!”
齐公止听到我的“称赞”,表情有点扭曲,像是高兴以像是生气,大概他本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后应吧。
“且不说这个,你看上人家小姑娘哪一点了?这齐国美女也不少,平时也没见你喜欢哪个。”我向齐公止郑重地问道。
“我喜欢他的点点眉,看起来非常的有个性,我很欣赏”果然吗?该说是臭味想投吗,这两个人一个是史前的古妆,一个是过气好多年的衣着...
我该说他们十分相配吗?秀过窗,还能看到对面的胡梅青,不过望向我们这边,看看我,再看看穿着朱红色大袍的齐公止。看起来,点点眉小朋友对朱红色的齐公止很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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