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方雅致的手帕递到了谢清婉面前。
再青河面上浅笑,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感激之情,他道:“多谢。”
这声多谢实在是承载了太多无法言表的感情,反倒是将让谢清婉一时承受不来,若不是此时身边还有别人,这再青河便是给他跪下,谢清婉都觉得并不惊讶。
就在这时,屋中的人全都沉浸在再七闻病情转好的喜悦之中,屋外突然疾步跨进来一个人,这人大步流星,倒是并未去床前看再七闻,反倒是定在了谢清婉身边。
谢清婉一怔,回头一看,正是消失了一夜的来方。
“哥哥,你...”
谢清婉原本想问他去了哪里,却发现这来方面色不悦,正咬牙切齿的低着头看着谢清婉受伤的手。
谢清婉见此时其他人也顾不得他们,便叫了来方一起从再七闻屋中退了出来。
“来方,你昨夜去了何处?”
“公主,你怎可自伤躯体?”
谢清婉与来方竟是同时开口,两人皆是一愣。
谢清婉瞧了瞧伤口,此时早已没有了血迹。
来方说道:“公主,你的贵体如今已过百年,早就没有了自生血液的能力,若是没有了血,你的贵体便会萎缩老去,往后不能再用了,这,值得吗?”
谢清婉倒是并不在意,“无妨,一个连魂魄都存留不了多久的人,何必在乎这样一幅躯体。”
来方闻言不再说话,只是咬着牙齿,强力隐忍着到嘴边的话。
“我叫你昨夜去查再青河,怎么再青河还在,倒是你一夜不见了?”谢清婉问道。
来方回道:“昨夜我去查探时,再青河已经不在房中了,只是那本青皮书倒是被扔在了地上,那本青皮书并无异常,但是却有一股鬼气。”
“鬼气?”谢清婉蹙眉。
来方道:“正是,所以我怀疑与再青河一直交谈的便是那书中的鬼魂。”
谢清婉又问:“那这再青河可是昨夜有所察觉之后,连夜把鬼魂藏起来了?”
来方却摇了摇头,说道:“恐怕并非是再青河想藏起来的,而是这鬼魂从书中逃出,再青河去追了。”
谢清婉示意来方接着说下去。
来方道:“昨夜我察觉那书中鬼魂逃掉之后,便想应该还未跑远,本想去追,一出院子便听见再七闻房中有异响传来。”
谢清婉一听,心下豁然,怪不得再七闻的病情急转直下。
大概是昨夜她与来方刚到再青河房中时这鬼魂便有所感知,一定是及时通知了再青河,是故再青河才会有所察觉问了一句“是谁”。而后这鬼魂发现自己已经暴露后便惊慌逃窜。只是这鬼魂既然需要依附他物才能生存,说明这鬼魂非常薄弱,因此离了那青皮书后忽然发现院中还有另一丝尚存的阴气,便不受控制的跑去了再七闻房中。
此时的再七闻身体本就虚弱,如此被毫不遮掩的阴邪之物袭来,必然承受不住。
“那你可有去再七闻房中查探?”谢清婉问道。
来方道:“去了,只是房中并不见再青河,却见到了当日虞山上袭击公主你的那个女鬼。”
谢清婉道:“依附在青皮书中的就是这女鬼?”
来方说道:“并非,这女鬼本是厉鬼,鬼气凶猛,可青皮书中残留的鬼气却不过是普通鬼魂罢了。属下大胆猜测,这女鬼出现在再七闻房中,而再清河却并不在的原因,便是因为再青河并不知道这院中还有另外一只厉鬼,所以再青河只去追了他知道的那只,却不曾想与他不过百米之内的房中,他的亲侄子差点被厉鬼活活吸干元气而亡。”
“那女鬼你可查到了?”谢清婉问道。
“我一到再七闻房中时,那厉鬼知道不是我的对手,便慌忙逃窜了,我一路追去,那女鬼却直直的进了城西虞山。只是自打进了虞山之后,那女鬼的气息便消散的没有踪迹了,我查勘了一夜,竟是一点痕迹都没有。”来方说道。
“虞山?”谢清婉喃喃念道。
此时谢清婉心中多种感觉油然而生,只是理不出个头绪也不知该如何和来方去说,于是只好先按下心中的思绪,决定待再七闻情况好后再看。
恰在此时,原符也从屋里出来了。
谢清婉问道:“此时情况如何了?”
原符上前回道:“多亏了姑娘,此时他情况也算稳定了,只要不出意外,不过几日就好了。”
谢清婉苦笑道:“左不过放血给人喝的事情,我前生也是天天做的...”
来方心下一紧,忍不住道:“公主!”
谢清婉却不在意,只是不放心的又问原符:“明日还需要再喂他一些吗?”
此话一出,原符便感受到来方一双眼神像刀子一样的直直盯了过来,“不用的,姑娘体为阴煞,他能沾上一滴已经足够他受用一生了,若是多了,反倒他这身体还承受不住。”
谢清婉点了点头,“那我以后...”
原符忙道:“姑娘尽管放心,这再七闻身上有了姑娘的血,以后他再也不会像如今这般没用的病倒了,他的阴气,姑娘取之不尽,而且以后一般的邪祟也不敢再来取他元气。”
谢清婉这才安心,没了后顾之忧。“来方,这几日你要多留意再七闻房中动静。”谢清婉嘱托道。
来方一愣,第一次对谢清婉的命令提出了质疑,“公主,此时再七闻已经大好,为何还要将过多目光放到他身上?”这话一出,来方自己都感到诧异,他觉得他大概是疯了吧。
谢清婉却并没有过多在意来方此时的不同,只是耐心说道:“那女鬼为何放着气息稳健的再青河不去,反倒故意去寻气息奄奄的再七闻,这之间我觉得必然是有一番关系的。”
原符听过,问道:“那当日跟随我们回到老宅的絮烟儿是否还要查呢?”
谢清婉道:“自然,只是那絮烟儿当日只是一缕魂魄,实在没有踪迹可寻,我们还需从长计议,倒是昨夜的那只厉鬼,我总感觉这厉鬼是故意将我们的注意力引向晓梦云山的。”
来方道:“属下也有这样的感觉,按理以这厉鬼的道行,昨日直接将再七闻吸干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这厉鬼偏偏等我发现赶到,还给再七闻留了一息,由此可见,这厉鬼此行并非杀人。”
谢清婉听闻之后沉默不语,总觉得这醒来之后发生的太多事情都太过刻意,只是这样的刻意又让她实在是说不出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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