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再七闻还没有来得及和家中人说请原符再去看望,这再青河自己便主动的提出了要让再七闻随他一起回虞山休养的提议。
而且此事并未耽误,当天下午再青河便带着再七闻上了虞山。
这一差错反倒让来方与谢清婉皆感震惊,生怕这再青河人面兽心,竟是连自己的亲侄子都不放过,也担心这再七闻会不会被再青河三言两语说服了,反倒忘了要叫他们一起去虞山的事情。
这谢清婉心中左思右想实在是放心不下,当下便对来方说道:“来方,你此时便去虞山上打探,在再七闻未提出让我们一同去再青河家中之前,你都暗中观察着,别出变故。”
来方这便刚应下一句“是”,那边原符口袋里老样式的小手机便响了起来。
原符眯起眼睛瞧了瞧来电话的人,说道:“是再三寻。”
接了谢清婉的示意,原符这才接起电话。
别看那电话已被再七闻吐槽过多次是可以放到展览馆做展览的老古董,但是接听之后的声音却是分外响亮。
再三寻的意思很是明确,再七闻身体不好被他小叔叫上了虞山静养,只是这再青河性子喜静,而这虞山上除了竹林便是竹林,除了他小叔实在是没有什么活物和他逗趣,惹得再七闻实在无趣每日吵闹着要下山,平日里只是吵闹便罢了,可问题是闹过之后这再七闻便脸色苍白的躺上一天半天的,这再三寻生怕孙子病情没好,再把儿子吵病了,所以便想请来方和谢清婉一起去虞山上和再七闻做个伴,这样再青河也不用每日和再七闻干生气。
这正是谢清婉所愿的,于是便让原符应下。
只是这原符还未开口,来方忽然伸手夺过了原符的手机,挂断了。
谢清婉有些不悦的蹙起了眉头,问道:“来方,你这是何意?”
来方跪地说道:“公主恕我无状,只是我想请公主细想一下,这再七闻被再青河拽上山后,我们的计划按理说就被打乱了,可是这再三寻怎么会正好找上我们,又将我们强行拉回了计划之中?属下认为,这其中恐怕有诈。”
郦媪听过,觉得来方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也在一旁说道:“姑娘,这来方侍卫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要不要先静观一下,再做决定?”
“如何静观?”谢清婉问道。
来方知道此时谢清婉救再七闻心切,也不好说别的,但是她的安危在来方看来确实更为重要,于是权衡之下便说:“公主,我们不如便在再青河家外隐身打探,若是这再七闻有什么危险,我们再让舅舅答应再三寻的请求,我们明里去救再七闻。”
谢清婉听完,觉得也只好如此,她总不该带着来方与她同去冒险,此时她一人安危毕竟关系着其他三人。
这时原符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来方低头一看,说道:“再三寻。”
原符与来方不敢妄动,只好屏声等谢清婉示下。
这谢清婉最终还是点了头,同意了来方的建议。
这原符才敢拿过手机,说道:“再老啊,我这刚刚信号不好,我这两个侄子啊近日回老家去了,等他们过几日回来我再问问他们答复你啊。”说罢,这再三寻也不好多说,只能连连道:“那就多谢了,麻烦你们了,实在是麻烦你们了。”
而后原符便挂断了电话。
这谢清婉与来方并不迟疑,当下便化了形消失在了殿中。
***
城西近郊,虞山。
此时的谢清婉与来方正远远的隐匿于竹林间,远处看到的便是再青河虞山上的住所。
此二人并非常人,感官皆是比活人要灵敏多倍,所以此时二人即使相隔甚远,对屋中的事情也是看的清清楚楚。
恰好此时刚过午后,再七闻与再青河都坐在院中纳凉。
再青河泡了一壶茶静坐独饮。
再七闻则坐在离他不远的摇椅上,一手执着蒲扇,一边侃侃而谈。
“小叔,你说这竹林里会不会有竹精?”
“小叔,要是遇上竹精的话你第一句话会说什么?你好,请问喝茶吗?哈哈哈哈哈哈...”
“小叔,你这么大年纪了还不给我找个小婶,现在和你年纪一样大的人孩子都满地爬了!”
“小叔,你有过初恋吗?听奶奶说你初中的时候可有好多女同学给你塞情书!”
“小叔....”
只听“啪”的一声,再青河终于忍无可忍的将茶杯重重一放,而后扶额说道:“小七,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说罢,便一脸头疼的样子扔下再七闻往屋中去了。
只留再七闻在他身后喊道:“小叔,你去哪啊!”
只是这再青河并未答话,只是挥了挥手,不想再多说一句的样子。
就在这时!
谢清婉双眼忽然在那屋外转角的地方定睛。
只因为她清楚地看到一个头梳清朝发髻的女子正躲在墙角处,刚刚院中发生的一切她定然都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只是这女鬼身子几近透明,穿过她的身子还能清晰的看到她身后的柳叶正在随风摇曳。
若不是谢清婉心细如发,不然也是注意不到的。
谢清婉一眼便认出这女鬼便是那日老宅里的絮烟儿。
只是她此时并不能十分确定这絮烟儿对再青河叔侄两个意欲何为,仅凭她一旁偷窥也不能断定她便是要加害二人,所以谢清婉便与来方决定,密切关注絮烟儿,伺机而动。
“公主....”来方终于忍不住提醒道。
此时二人离开老宅已过半柱香的时间,虽然那再七闻和再青河就在眼前,可是俩人离得那小屋还是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即使能感受到二人的阴气,但是也是微乎其微。
于是来方便道:“公主,不然我们靠近一些,以免阴气不足。”
这谢清婉却拒绝道:“无妨,若是太近倒是容易被发现了,也易被絮烟儿察觉到我们的气息。”
来方便不好多说,只是拨了拨前方遮挡的竹叶。
这一关注,便由白日到了天黑。
再七闻与再青河此时已经吃过晚饭,正在屋中闲坐。
而那絮烟儿却是自从两人进了屋后,便一直坐在门外,两手抱膝头埋在膝间,只是偶尔才会悄悄向屋内探一头,但是又生怕被发现的样子,不过瞬间便赶紧将头缩回来。
谢清婉关注这半日,总觉得哪里隐约不对...
这时,再青河突然在屋中站起了身子,信步向屋外走来。
絮烟儿一时察觉,慌忙的便从地上起身跑向了院中一处黑暗中去。
这絮烟儿的衣角消失在黑暗中时,那再青河也刚好走到门外。
只是这再青河却只是左右扭了扭腰身,一副端坐太久筋骨不适的样子。
谢清婉便是在这一刻突然意识到是哪里不对了!
这絮烟儿此时只是孤魂,按理说再青河叔侄两个皆是活人,肉眼是看不到鬼魂的。
既然如此,那絮烟儿又何必费力躲避?
岂不是只是悄悄隐了身形更加方便。
这鬼魂只要不想被人察觉,只需要稍稍收敛气息便能隐了形态。
就算到了活人面前,那活人除了稍稍感觉到一阵细不可察的阴风之外,便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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