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防不胜防

半个时辰，柳如烟躺在软塌上辗转反侧，迷迷糊糊感觉眼睛发沉，浑身燥热难耐，恨不得将衣衫都褪去，再喝上两口冷酒才好。心里觉得事情不妙，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

偏房，萧怀瑾看着床褥湿垮垮的，抱胸看了一会儿，向正院走去。

进屋，瞧着软塌上躺着的人影，他倒是先给自己倒杯冷茶喝了一口，扭头轻声说道，“知道没有睡，不如聊聊？”午后，柳如烟对他抗拒躲避的态度，总像是心内有郁结，让萧怀瑾烦躁异常。

“怎么？连半句话都不想与我说么？莫要装睡。”萧怀瑾能够感受到她呼吸起伏粗重，并不平稳，疑惑的走到塌边，却看着柳如烟泛红的脸颊和额头细密汗珠，“怎么回事？”

他抬手将柳如烟鬓间的碎发拨到耳后，冰凉的手掌按在额头，从头顶传来清凉的感觉让柳如烟不可控的抬起双手抱着萧怀瑾的手臂，浑身几不可见的颤抖着。萧怀瑾挑眉，干脆坐在软塌旁，两只手撑在柳如烟的身子两边，俯下身子，凑到她面前，竟然看到几分迷离的眼神。

“你……不会是喝了迷药？”

似乎是为证实萧怀瑾的猜想，柳如烟猛地拽着他的衣襟，两人近距离的贴着，灼热呼吸喷洒在对方肌肤上，听见暧昧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柳如烟！”

“唔……热。”柳如烟努力想要打起精神，却感觉浑身像有一股股热潮四处奔走窜动，萧怀瑾的呼吸就在嘴边，他俯着身体，眼眸黯黑，问：“我是谁？”柳如烟有些慌乱，思绪像是飘到远方，却还是低哼两声，软糯糯的说，“萧怀瑾。”

还好，能够分辨眼前人是谁。

柳如烟的两只小手不停乱动，扯着萧怀瑾的衣襟，顺着缝隙便溜进去，抚摸着坚硬如磐石般的手臂和胸膛，触感冰凉让她从唇齿间溢出两三句低吟。萧怀瑾想要控制住她，却慢慢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

药效上来，柳如烟竟然像是蛇般妖娆游走，几乎是将萧怀瑾绕起来。

一双修长的腿也盘在他的腰间，比起每夜拥着入睡多了几分灼热和紧密。挣扎让柳如烟的中衣外衫几乎滑落下来，露出雪白的肩膀和肌肤，只要萧怀瑾稍微低头便能够看到她隐隐约约的肚兜和两团跳动的雪兔。忍不住吞吞口水，萧怀瑾用手推着想要吻上来的柳如烟。

“嗯……”柳如烟的舌尖却轻轻吐出来，舔舐着萧怀瑾的掌心。

这种感觉让他恨不得直接翻身将柳如烟压在身下，可理智仍旧占据上风。外面守着的闻天听到屋内传来的动静有些不对，试探的询问，“主子？”

“进来……”萧怀瑾单手抓着锦被，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柳如烟兜头给罩在其中，裹着只能够看到一双眼睛。闻天进来见到眼前一幕，下意识抬起双臂遮住眼睛，想要退出去，嘴里还说道，“主子，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您自便，我在外面帮您守着……”

开玩笑，主子在做好事的时候打扰了？自己有几条命能够活？

闻天说罢就要退出去，却被萧怀瑾给拎着衣领，怒气冲冲的说道，“你给柳如烟的，到底是什么药？”

“迷药啊。”闻天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眼光越过萧怀瑾，看着软塌上正扭动的锦被，还有空气中散发着有些情迷的气息，瞬时间明白些什么，尴尬的抽动着嘴角，说：“我再三嘱咐过柳姑娘，莫要沾上啊。”

那迷药是闻天从妙手毒医那儿偷来的，素日里是烟花柳巷的花魁姑娘们想圈住金龟婿惯用的东西，也是暗算王公权贵的药剂。只要将一粒融化在酒中，且不说是十次八次，药效绝对不会散发出去。

“你……去领罚吧。”萧怀瑾发现闻天仍旧向后面瞧着的视线，抬手就将他扔出去，闻天踉跄的屁股着地，摔在院内，欲哭无泪的想，“不是主子您吩咐我去办的事情么？怎么……到头来还要让我受罚。”

将屋门关紧，萧怀瑾回到软塌旁，看着柳如烟从锦被中露出头，满眼都是渴求的神色，红唇微微张合，有些晶莹欲滴的诱人模样，任凭是圣人君子，此刻都做不到坐怀不乱吧？萧怀瑾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变化，极力忍耐，在心中进行过天人交战，“柳如烟，你自己不小心，却让我进退两难。”

“帮我。”

感觉浑身像是要烧起来，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柳如烟似乎在迷糊中回到破庙，烈火中焚烧的那夜，她像是抓住一颗救命稻草似的，爬到萧怀瑾身上，双手抱着他的脖颈，闭着眼眸凑过去，小舌游离的寻找着最为冰凉的甘泉之处。

“该死的。”萧怀瑾喉结一紧，暗暗骂道，翻身将柳如烟压在床榻上，准确无误的摄住唇瓣，粗暴的吻住，携带着某种他都搞不清楚的情绪。

柳如烟从未和男子如此亲密相拥过，有些无措，却被萧怀瑾给引导着，舌尖挑拨似的触碰，等他意犹未尽的松开时，怀中女子差点儿瘫软过去，大口呼吸着，迷离的眼睛里面像是要漾出层层波澜，小脸通红，让萧怀瑾差点儿没有控制住，想要更深一步的爱怜她。

“自遇到你，有些事情就开始变得不可控制了。”

萧怀瑾叹口气，拧着眉像是做最后的挣扎，最终无果，打横将柳如烟抱起来，看着香肩半露，将披风脱下罩在她身上，大步流星的向院外走去，“有些事情，要是做，也不应该在太尉府，不然对你对我都不是好事。”

“登徒子……”

屋外的冷风从缝隙中钻进来，柳如烟打了个冷颤，找回一丝清醒，看着眼前萧怀瑾的那张俊脸，声音低低的说着，想起方才的事情更有些尴尬，却仍旧控制不住身体想要靠近热源的贴在他的胸膛。

“待会儿，别怪我。”萧怀瑾嗓音暗哑着，眼底充满不可说的情绪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