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由你帮我守着他吧!”第二天,长宁对牝鸡说道,”不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哄得他按时吃药。那些药得来的可不容易。”
“公主,我每天陪他,那你呢?”牝鸡问,”现在你还能去哪里呢?除了这琉璃殿里。”
“我还可以去琉璃殿外。”长宁说着,就搬起一床锦被,”最近夜色很好,我正好可以看看星星,看看月亮……”
“公主,这么冷的天,你从前每到这种时候,都需要用宫里最好的炭火里里外外摆放好几盆,现在你睡在外面,怎么受得了?”牝鸡急得一把扯住被子。
“还提从前做什么呢?”长宁淡淡笑道,”再说,其实我原本也没有那么怕冷,从前那样,也不过因为我的身份需要我那么做,如果我每一年都比去年少了一盆炭火,后宫的管事太监就要倒霉了,我不过是不想让他们为难,其实那些炭火熏着我,可难受了。”
见牝鸡不相信地看着她,她又抱起了那个黄金鼎:“你看,我每天都吃五斤肉,力气大得连这个鼎都抱得动,所以,不用担心我。好好照顾他吧!你把他照顾得越好,我也会越好。”
从那天晚上起,长宁就睡在了琉璃殿外的台阶之上,为了不让自己从台阶上滚下去,她将那个黄金鼎挡在外面。
有一天凌晨,安定公主身边得脸的李公公起来巡夜,发现琉璃殿门口放着一个黄金大鼎,于是走过去仔细查看,查看半天之后确定是真的黄金,于是就一把抱住,准备抱走。谁知道才抱起来,一个人就从鼎后面滚了出来。
“妈呀!这是谁呀!睡的这地方,想吓死人啊!”后面跟着的小太监,还有巡夜的侍卫都被惊动过来了。
打着灯笼一照。
“哟!原来是长宁郡主。这大晚上的,您不睡在宫里头,您睡在这里干什么?”李公公阴阳怪气地说道,”莫非,您被您的那位梅老师赶出来了?哎哟,现在这些年轻人啊,真是不明事理,当人男宠就要有男宠的样子嘛!寂然吃了这碗饭,好歹也要对主子好点,怎么能大冷天的把主子赶出宫呢?真是不知廉耻……”
“我说郡主啊,虽然您现在不再是公主了,可是好歹还是皇室子弟,这样不识好歹,不知廉耻的小白脸怎么不好好教训一下呢?要不要奴婢帮您教训教训。您也不必感激我,就把这鼎送给我就行……”
说着,那公公就皮笑肉不笑地去搬鼎,被长宁公主一把扯住:“李公公,你主子安定公主如今大富大贵,又十分宠爱你,想必你不会连这样一个鼎也缺吧?再说了,你一个太监要那么多黄金做什么呢?你又没有子孙后代,将来死了之后留给谁呢?莫非留着它当棺材,可惜,黄金做的鼎,就怕你的尸体放不进去,怕闪瞎了你的狗眼!”
“你,你……”李公公被她一席话气得松垮的脸更加松垮了,颤抖着半天说不上话,”来人,安定公主说过,琉璃殿所有器具都要登记在册,不能私自领取,这个金鼎可登记在册了?”
“回李公公,没有。”
“哼!还不赶紧拿回来交给安定公主过目?”李公公冷哼一声道,”你们眼睛可看清楚了,如今,这后宫里面,可只有一个公主,那就是安定公主。”
“你这狗奴才,敢抢我的鼎!”长宁紧紧抓住那个鼎,指甲都几乎崩裂了,却始终不肯放手,这只黄金大鼎是当年她第一次上梅修远的课,太监抱着一鼎烧鹿肉跟在她身后,鼎里飘出的鹿肉香味令课堂无法安静。
梅修远命令她将鼎搬出去,她不愿意,不仅不愿意,还吃得更香了。
自小只要她不愿意的事情,别人就都没有办法,她想看看这个她一眼就看中的男人会怎么办。
她的梅老师果然没有令她失望,直接抱起黄金鼎就丢到门外去了,并且顺便还罚她在黄金鼎旁边站了一上午。
那时候,她靠着黄金鼎站着,表面上很气愤,心中却涌起无限惊喜——她看中的人,果然与众不同。
这个世上,只有他能治她。
而她,心甘情愿被她治。
可是,他却不愿意,一直都不愿意。
他得不到他的人,连这个鼎也守不住么?何况,她打算留着这个鼎最后用来救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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