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钧和她在对门一起长大,去国外读了大学和研究生,于斯汀母亲去世不久后,他回国了,回到了老家所在城市工作。
他们经年分别后又再见面了。
李钧回国三年间不断对她表现出殷勤的意思来,但她的感情早已千疮百孔,她这辈子都不准备再爱人了。
一次范畦子非要拉她出去吃饭时,碰到了李钧。
李钧满面笑容,老远就和她打招呼:“斯汀!好巧!”范畦子咬牙问:“这又是谁?”于斯汀汀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来,但接受上次教训,不能和他当众吵翻,只好忍下气来对他解释,她说:“我同学。以前的邻居。”
范畦子怪模怪样瞄她一眼:“到底是同学还是邻居啊?”她烦躁的不行,为什么要对范畦子解释这些!关他什么事!他们又不是情侣!为什么他碰到个男人就疑神疑鬼。
但这个男人还真的和上次毫无瓜葛的上司不同,是她的追求者。她不愿范畦子临场发疯,就说:“是普通同学,小时候住的近而已。”
她想当下先搪塞过范畦子,以后他真仔细问起来,再对他说实话,他不问就算了。
想来他也不计较她有什么追求者,反正他们是这么畸形的关系,她本来也没义务对他交待什么。
但她想的太简单了。或者说她还不够了解范畦子,范畦子就是个无事生非的神经病!
他当时觉得气氛微妙,李钧打量他的目光很奇怪,他也毫不客气地打量回去,两人一见面,就充满敌意。
范畦子回来后马上去查,得知李钧和她的瓜葛,气于斯汀竟然骗他。
他气愤的对于斯汀吼:“你真是不一样了,经历的男人多了,连骗人也学会了。”于斯汀说:“我骗你什么了?”
范畦子因为李钧和她发生了争吵,两人激烈吵一架,提前闹翻了。
本来范畦子这次不像以前那次恶劣,他们之间似乎还维持一种和平的假象,范畦子甚至有时候会对她露出温情脉脉的目光来,把她看得浑身发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知道范畦子又玩什么花样。
但因为李钧,他们彻底吵翻了。
范畦子又对她说出羞辱她的话来,他似乎把她当成个随时随地勾引男人的女人,对着她再次口出恶言。
他说:“你们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还是青梅竹马是吧。你当初和我在一起时就和他也勾搭着对吧,你给我戴了多久绿帽?”
于斯汀觉得范畦子简直不可理喻,她当初瞎了眼才和他在一起!
那时的她不过二十岁,年轻而心热,对爱情有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而之后范畦子一下把她打醒了,让她看到爱情里的丑陋和可怕。
但大学时的她对范畦子多么喜欢爱慕啊,他就这样侮辱她年轻时候的感情,侮辱她第一次真心的爱恋。
她说:“范畦子,你不是在侮辱我,你是在侮辱你自己你知道吗?”
范畦子一番恶言后离开,但他临走时恶狠狠的说:“于斯汀,你给我马上搬走。我真后悔让你搬进来,污染我家里面的空气。”
于斯汀就马上上楼,一刻也不停的收拾东西,离开了。能提前离开这让她窒息的地方,她正中下怀。
范畦子隔天再回来,看到她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他以为自己会烦乱,但他只是冷漠。
其后就发生了吕清芝的事,在她以为她和他的生活再无瓜葛后,吕清芝却跑来找她。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那个范畦子嘴里她不配提起,提起来就玷污了她的纯洁的人!
她为什么不好好拉住范畦子,让他莫名其妙又跑这里来。
他们在她楼下对峙良久,于斯汀不愿听他言语动听的拿钱来引诱她,从始至终,从他们认识到现在,范畦子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她。
他们在最热恋的时候,他也没有放下他的高傲来试图理解她。于斯汀想,那时候,一开始,他就把她当成了一个玩物一个装点他人生的配饰而已。
他认定了她图他的钱,一切的原因不过是那可笑的五十万而已。他当时说的对,他们的感情,连五十万都不值,岂止五十万,于斯汀想,根本就一文不值!
他以为他们一次次闹翻是因为于斯汀贪钱,因为她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简直可笑,他就会从别处找理由,从来不找他自己的毛病。
不过他出身富贵家,从小被众星捧月般长大,长大了还是被人阿谀追捧,他还需要反省自己做什么?完全被必要啊。
她最后说:“你不用再和我说这些不着四六的话。我们不要再见面不要有任何关系了不好吗?你都有一年没出现了,继续这样下去不好吗?”
范畦子变了脸色说:“于斯汀,你别想。”于斯汀说:“你这算什么?你女朋友呢,她不管你,还是你不管她?哦,不好意思,又脏了你女朋友的名字了。”
范畦子说:“我女朋友是我放心里疼的人,和你不一样。我时间长了,换个口味而已。就像人身上的衣服,总不能老穿一个风格不是?”
于斯汀说:“范畦子你可真无耻,无耻的这么光明正大的。我以为你对我不好,原来你对你女朋友都是这样三心二意的,你放进心里疼的女朋友,还这么对她不专一,朝三暮四的。你这种人,一辈子都不会真正的爱人,你天生就没这个基因。”
范畦子被她说的脸色发青。
他上前一步,于斯汀大惊:“你要干什么?”她手中已经扯破的伞又立起来了。
范畦子被她气笑了,他说:“我真要干什么,你能拦住我?还是你能打得过我?”
于斯汀再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范畦子不过是路过她家小区门口,就进来了而已,进来做什么,他还没想好。
真的用钱引诱她再投入她的怀抱?
可她前面两次就不情不愿的,现在提起这个话题,更是有点歇斯底里了,她这么抵触和他在一起,范畦子也说不清心理复杂的感受。
一年前他灰心了,对于于斯汀。她怎么就老勾搭别的男人呢?他给她钱,比其他人多的多得钱都不行吗?
他和于斯汀来往一场,居然害了自己未出世的儿子,还不够吗?他灰心之下,决心把于斯汀当成陌生人,当作从来没有认识过她这个人。
但今晚,路过这里,他又不由进来了。可是于斯汀到今天,已经把他当成洪水猛兽一般了,看到他就愤怒,几乎成了条件反射。他们怎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最后范畦子还是开车离开了。
于斯汀长出一口气,再与范畦子说下去,她又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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