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斯汀没想到会再看到吕清芝。
等红绿灯时,一辆红色的车,正巧停在她的旁边,开车的,是吕清芝。
吕清芝也看到了她,她提个超市的塑料袋,穿着普普通通的长裙,立在车流穿行的马路上。脸上是上班的普通人常见的面无表情,她看到了车里的吕清芝,忽然变了神色,又慌又想躲开。
吕清芝透过车窗,用奇特又森然的目光盯着于斯汀,她被看得毛骨悚然。
上次见面,她觉得她就是一个高傲的娇小姐,但这次,她忽然露出不同的面目来。
于斯汀下意识想躲开她。
她连忙趁着红灯变绿,紧走两步,走到了马路对面,拐入了另一条街。
她急匆匆往家走,脑中又浮现那天晚上被压在地上,被几个男人围着等待侵犯的情景,她连忙摇头甩开。
回到家,范畦子不在,而李钧打电话来了。
原来他想邀于斯汀一起出去玩。于斯汀笑说:“我前段时间刚出去玩过,这段时间都在找工作呢。”
李钧就邀她那一起出来吃顿饭。他们见面后,李钧说:“今天看你精神不错,气色也好多了。”
于斯汀想起最近一段和范畦子相安无事的相处,笑一笑。
李钧想,看来她和范畦子关系改善不少。他不由问:“斯汀,你和范畦子住一幢房子,不担心吗?”
于斯汀吃惊地看他,不解他为什么突然又这样说,他们不是讨论过这个问题,李钧也对她表示理解了吗?
李钧回答她:“我不是想干涉你和谁住一起,我是怕你再吃亏,你想想范畦子以前做过的事,他那种性格,你......”他想到了什么,不说了。
于斯汀几乎和他同时想到了同一件事。她刚才看到吕清芝时还想起来的。
但最近很长一段时间,自从范畦子发现她的病,和她一起治疗后,他们相处变多,她有时也觉得范畦子可能也没她想的那么坏,那件事,有没有可能,其实不是范畦子叫人做的?
要不然他得有多分裂啊,他对她能这么分裂吗。在沉重的予她以打击后,再变幻面孔,进入她的生活,对她开始关注和关心。
回家路上,她还在一直想这件事。想,要不要开口询问范畦子这件事。
可如果真是他做的,该怎么办?
她不得不承认,时间换到现在,她有点害怕那事就是范畦子做的。
她对此事犹疑不决,但正事—找工作还是要进行。
上次她和范畦子说过的那家面试过的公司,最后还是不成。而于斯汀在重新找工作过程中,前段时间那家大公司又来联系她了。
简直太奇怪了,于斯汀想:“我是什么很有能力能为公司创造价值的员工吗?”
她很清楚自己,学历和学校都中等,工作经历一般,在处事上不圆滑,最可贵的,不过是认真负责。那家公司看中了她的勤恳,所以三翻五次的找人来和她接触?
范畦子随后收到了消息。上次是猎头公司,这次是直接接触了。
叔叔有那么需要于斯汀过去他公司吗?他有什么意图?
他找人一定要查清楚于斯汀和叔叔还有什么勾连,都这么久了,难不成他们还有联系,但于斯汀有什么价值吗,一定让范蕴成这么看得起她?
难道是为了他?可如果这样,范蕴成不该和于斯汀悄悄私下接触,再传递他的消息寻机会害他吗,干嘛光明正大的邀于斯汀。
于斯汀压根不知道范畦子脑补出的这一番大戏。她只是奇怪之下,又去看了这公司的资料,她看到官网上公司简介,总裁大名,看不出什么来。
难道她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遇到了这公司什么重要人物,留下了深刻印象?于斯汀被自己脑补的电视剧情节笑到了。
但既然机会三番两次的放在她面前,她就去接触一下又如何,反正一有不对,她就撤就好了。一个那么大的公司,还能把她怎么样,她哪有什么被人利用的价值。
她考虑良久,按照这家公司留在邮箱里的电话回了过去。电话是人力资源部的,和接电话的人说了几句,无非是说公司看中她这几年的业绩,又知道她辞职不久,在找新工作,就和她接触一下,给双方一个双向选择的机会。
最后才说了,这家企业本来是邀她去一个叫横平市的外地的。她有点奇怪,横平市?这名字有点熟悉,在哪里听过,想不起来了。
她电话里说了考虑考虑。她放下电话,仔细回忆每一句对话,都正常的很,就是一个企业招聘员工的常规话语。
但是她要放下在家乡的一切,去另外一个城市吗?
她还在考虑中,范畦子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
招聘于斯汀的决定是总公司一位领导打得招呼。那位领导在公司的地位举足轻重,名字范畦子也听过,于斯汀想必也很熟悉。
白与霜,范蕴成的老人马,范蕴成台前替他出面的人。他安排一个熟人进他的公司,简直是举手之劳。
范畦子笑了,何必这么麻烦,又是出动猎头公司,又是通过人事部门,白与霜直接和于斯汀联系,对她说:“来我公司吧,高薪闲职,任你选择。”不就行了。
她还可以直接去总公司,何必通过本市的分公司联络,到时候她和白与霜一起,又有人当她靠山了。
范畦子想着这些,心中的恶意几乎抑制不住。
白与霜,比范蕴成更让他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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