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斯汀还在踢打她,她的力气变得无比的大,大得不像一个普通女人。
范畦子几乎都无法制住她。
李钧上前,惊恐的说:“斯汀,好了,好了,别理这混蛋,我们走,跟我回去。”他说着,试图从范畦子手中拉过于斯汀。
于斯汀好像完全没听到李钧对她说话,也忘了这是公共场合,不时有人来存车取车。
她什么都不管,什么都看不见了,眼前只有范畦子。这个她的仇人,她痛恨到极点的人!
范畦子不愿被人看到丢脸,又一下制服不了于斯汀,让她停下来。他干脆死劲拖着于斯汀,如同拖着一条没有生命的麻袋,把于斯汀以脚拖地,拉到他的车跟前来,拉上了车。
李钧愣了一下后反应过来,赶紧追上前去,喊一声:“范畦子,你干什么,光天化日的,你干什么?”车门猛然打到他,他下意识一退,车门从里面关上了。范畦子发动车子,一踩油门就要走。
李钧站在旁边没有停车的空地上,眼看着范畦子就这样把于斯汀带走了。
范畦子一路把于斯汀拉回家,又到了那个他和于斯汀同居过三个月的别墅。
中途,于斯汀在车里面,从后面座位还在试图打他,她似乎不关心自己的处境,也不关心范畦子要把她带到哪儿,她似乎就一个目标:打死眼前这个男人。
范畦子忍着她重重的拳头敲在他头上、肩膀上,想:“真疯了!”终于车子走了一会儿,他停下车,从驾驶座出来,拉开后车门,门一开,于斯汀不是要逃跑,还是要打他。
他将于斯汀按倒在后座上,手使劲一够,从后备箱里掏出一根他做户外运动用的绳子来。把于斯汀紧紧捆住了,手脚都捆在一起,看她还有什么办法打他!
忽然他察觉旁边一道目光,他回头凶狠的瞪一眼好奇的路人,那中年男人本来还想见义勇为一把,被他一瞪,吓得哧溜一声,蹬着车子就跑了。
范畦子把于斯汀安置好,确保她不会跳起来,继续上路。但于斯汀兀自在后座挣扎,挣扎一阵,还真被她坐了起来,她手脚被捆不能发挥作用,就一路用头砰砰的撞着前面车座。
范畦子听了一路令人胆战心惊的砰砰声,他对她吼:“别撞了,头不疼?又撞不到我,撞什么?”于斯汀置若罔闻,继续撞。范畦子想:“疯子,疯子!”
他拉这个疯子回来干什么,他也说不清。他为什么还要和一个疯子纠缠呢?他也疯了不成。
范畦子心里叫于斯汀疯子,不过是发泄情绪,并没有真当于斯汀疯子。可他把她拽回自己的别墅,和于斯汀一番搏斗,他开始觉得于斯汀是不是真有了什么问题。
她看起来太不对劲了。
于斯汀撞了一路,力气还是大的惊人,他把她按在沙发上,对她说:“给你解开绳子,别发疯了。”她不说话,瞪着他。他还想解开绳子和她稍微平心静气谈一谈,别再这么一碰面不是互相言语刺激就是互殴。
结果绳子一解开,她马上跳起来,活蹦乱跳的、一刻不停的挠他,打他,踢他,无休无止一般,他一个大男人都出了一身汗。
最重要的还是她的眼神,仇恨的,灰色的,神经质的,弥漫无边绝望的,他看着她的眼睛,居然觉得有点害怕。
那就不是一个正常人类的眼睛。
他最后也被她弄得疲惫不堪,他只好再捆住于斯汀,又打电话叫医生过来。放下电话,他坐旁边,小心观察于斯汀。于斯汀被捆住了,还在使劲想再次坐起来。
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自始至终,从他在停车场说了那句话开始,她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了。
范畦子忽然觉得冷汗冒出来。
医生很快来了,看到沙发上被捆成鱼干的人,也不问一句,连好奇的表情都没有,只是遵照范畦子指示,给于斯汀检查一下,然后说:“人现在情绪不稳,打一针吧。”
范畦子一愣:“打什么?”医生想:“还能打什么,打毒品吗?这些人,就会糟践年轻女孩子。”
医生心里活动丰富,面上一点不显,说:“打一针安定吧,让她也休息一下。”范畦子迟疑:“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吗?”医生想:“没听过安眠药吗,安眠药会有什么副作用。”
又觉得这人竟然难得也会关心一下人。他开口:“不会,不是经常使用,就一次,不会有什么副作用,这么一点药,很快就排完代谢出体外了。”
范畦子点头同意。医生准备给于斯汀打针,将药水抽进针管里,拿到于斯汀面前,于斯汀看到明晃晃的针头,吓一跳,使劲往后缩,嘴里终于说出这么久第一句话来:“你要干什么?范畦子,你这个王八蛋,你要给我打什么?”
范畦子无奈,说:“你消停点,别这么被迫害妄想症,给你打针安眠药,让你睡一觉,睡醒了我们好好谈谈。”
他嘴里的谈谈,可和于斯汀想的不一样。但于斯汀肉在砧板,被捆了手脚,无力抵抗,范畦子过来,和医生配合着,还是把药给她打进去了。
过半个多小时,于斯汀终于入睡。范畦子长长的出一口气,这折腾的!他也是有病,带她回来干什么。
医生一直没走,留着观察人入睡了,才说:“范先生还有什么事吗?这位小姐情绪好像有问题,有可能,您还是带她去看看吧。”
范畦子翻翻眼皮,要不是别人休假了,他实在不想叫这老古董来家里来,说话一板一眼,没趣的很。
他问:“那你看她有什么问题吗?我说了句话大概刺激到她了,她就突然发起疯来,对着我几个小时都不消停,力气也比平常大,她是不是真有毛病了?我看她眼神不对劲。”
医生想:“没问题不也被你折腾出问题来了吗?把别人的命运操纵在自己手中,多有成就感。”面上仍认真说:“这位小姐的确看起来不太对劲。不过做出抑郁症或狂躁症等诊断来,要非常小心,进一步判断还是要参考更多指标。您能具体和我说说她的症状或者表现吗?”
范畦子听他文绉绉的一番话,烦得很,还是皱着眉把事情详细叙述一遍。
医生听完,说:“听您这么说,确实,每个人都有情绪失控的时候,但她的情绪不能自控的时间比较长。不过还需要参考既往病史,家族史,血液检查。我建议您还是送她到专科医院检查一下,不过要尽快,不要让她情绪失控进一步加重。否则您也很难处理。”
范畦子愣一下:“要送她去精神病院吗?”这么严重了?精神病院住一圈,出来了,听起来也不好听啊。
医生内心鄙视他的无知,还是仔细的对他解释一番。他也是同情这个女子,刚才近了仔细看看,她已经不是十八九二十出头鲜嫩嫩的小姑娘了,怎么范畦子还这么大费周张的?
范畦子最后在医生建议下,拿定了主意,决心等于斯汀醒来后和她好好谈谈,再送她去治疗。医生临走时又回头说一句:“范先生,等她醒来,您最好耐心点,否则她再被您的什么话或举动刺激到,就不好了。”
范畦子烦躁的对他挥挥手。
目录
加书架
打赏
送月票
设置
详情页
1
张月票
2
张月票
3
张月票
4
张月票
10
张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