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从地上艰难的抬起头来,和范畦子对视一眼,被他眼中的冷光摄住,又低下头去。
范畦子开口了:“知道我是谁吗?知道你为什么挨打吗?”
他语气中带着他一贯的、他自己不能觉察的冷漠傲慢,虽然这段时间对着于斯汀下意识潜藏起来,对着别人就肆意的使了出来。
林意觉察到他话语中如冰的寒意,他想今天势必不能善了了。他脑中紧急的转着各种念头,想着各种应对的方法。
范畦子却和他走野路子,他不等林意回答,就自顾自下结论说:“你不知道吧,那好,我想办法让你想起来。”
这段时间在于斯汀面前压着脾气,受了不少鸟气,他从小至大,何尝有这么过?他决定都发泄到这不识泰山真面目的老男人身上。
说着又要吩咐那群大汉做什么,林意大叫起来:“我知道,我知道,我一时犯浑了,我被小人挑拨了,我脑袋长包了,我不该去找那女人,不是,我不该找于小姐的麻烦,我不该得罪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和我计较。”
范畦子冷笑着看他表演求饶。呵呵,这人哪。
林意看他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他连眼皮都没抬。他又忙忙得说道:“劳驾您百忙之中为我这么点事浪费时间,我这么个人,怎么值得您专程跑一趟,我有一家高尔夫球场......”
他抬起头来看看范畦子,他表情纹风不动。
他又狠狠心加上一句:“还有,还有,还有一家酒店,就当向您赔礼道歉了,请您一定笑纳。”
范畦子终于笑了,却是冷笑,他说:“你倒是挺舍得,不错啊,这么识相。”
林意听他口风似乎有转变,可脸上的笑意怎么都不像是好事,心脏忽上忽下的,又紧张又急切。
他今天认栽了,谁让他势不如人。可是风水轮流转,哪有常盛不衰的,尤其范家这种,一个不小心就得从云端栽下来。等着吧,给他好好等着吧!
他心里发狠并不能度过眼前的局面。眼看范畦子态度阴晴不定,他的脑袋快速转动,想再说什么打动他,范畦子已经接下了刚才的话。
他接着说:“不过你当我是什么人?专门跑过来讹你来了?哈哈,你放心,我这人讲良心,你打下江山不容易,我怎么好白白拿走?我也不是这种人哪。”
他语气忽然转厉:“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你的小兄弟......”
林意一瞬间大惊失色。
范畦子笑了:“还有一个,你的一只手指。你自己选吧。你现在知道我有多仁慈了吧。”
他确实仁慈,后面的选项比前面的仁慈多了。
林意最后在惨叫哀嚎中被割掉了中指。
一根指头,比起他财产的损失,似乎不算什么,但他奋斗几十年,从泥泞中挣扎而出,挣出一身身家来,现在堂皇风光,在大大小小的场合,也都是前来讨好奉承的,难道以后让他在华丽的酒会上用缺了中指的突兀的右手去端起酒杯吗?别人问起来怎么说?
林意心中的痛恨,在范畦子带他那一群大汉扬长而去,他一个人趴在包厢厚厚的地毯上一身伤痕难以起身时,达到了顶点。
他的酒友和酒吧人员在范畦子带人离开后才进来,他一身狼狈被一点不露的旁观,他面子上对酒友的连声道歉解释不置一词,心里冷笑不止。
范畦子一点没有料到,这么一个污浊不堪的老男人,以后给他造成了最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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