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始了于斯汀记忆里最平和的一段相处。
范畦子眼里最后的冰凌消失了,他用温情的目光注视她,随着她走动而移动,她以前和他针锋相对没什么,面对他目如寒冰,她就比他更冷漠强硬,这时却被他的目光看得不自在。
她绊了一下,有点恼火的回头瞪范畦子,范畦子笑了起来。
范畦子问:“今天生意好吗?”
于斯汀说:“还好,刚开始,肯定要有一个过程。”
范畦子又说:“累了吗,还没吃饭吧,要不我去给你做吃饭吧。”
于斯汀一下睁大了眼。
她夸张的看看窗外,说:“天黑了啊,没有太阳从西面升上来。”范畦子摇头笑了。
他为了这一刻,很是准备了一番。
他走进了厨房。
他虽然从来没有做过饭,但他怎么着也是一个智力正常的成年男人,并不会发生厨房像被打劫,烧掉厨房等夸张可笑的事。
他只是做的不好吃罢了,调味拿捏不好。他起锅时尝了一口,一股糊味,还有点苦。
他连忙吐出了,生平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他正想扬起盘子倒掉,再叫外卖吧。
于斯汀进来了,她说:“哎,你干嘛?要倒掉啊?别浪费食物,先让我尝尝看。”
她接过盘子一看,范畦子做的菜卖相极差,黑乎乎一团,让人难以兴起食欲。
范畦子担心于斯汀对他的黑暗料理敬谢不敏,碰都不碰。
但于斯汀还是端出去,坐下来吃了。
于斯汀小小吃了一口,菜有点糊掉,但并不是太难以下咽。
范畦子紧张地问道:“怎么样?能吃吗?”
于斯汀考虑到他第一次做饭,给他鼓励,说:“嗯,挺好的,有点儿糊,不过倒不是太难吃。”
范畦子说:“不是太难吃,那就是不好吃了。其实我刚吃了一口,真的特别难吃。”
于斯汀笑了:“你啊,锦衣玉食的,和我的难吃的标准不一样。”
于斯汀又拿这个话题来笑他,不过不同于以往的嘲讽,这次她是善意的玩笑。
他们这么平和的玩笑,太过难得,范畦子想,他一定会记得这一天,于斯汀在灯光下,对他露出清丽温和的笑。
于斯汀觉得这一顿焦糊的饭,比那天的烛光晚餐让她更喜欢。
其中包含的真心是不一样的。
过几日,于斯汀的咖啡店却出事了,不算什么大事,却有点麻烦。
一个外国客人带狗进来,没拴绳,咬伤了另一位女孩子。
女孩子的男朋友接到电话后气势汹汹的赶来,一进门就说:“怎么回事?喝个咖啡都能出事?你们店怎么回事,怎么能叫带狗的人进来?”
他的女友在旁边声音微弱的补充:“还没牵绳。”
男人马上声音再高一层:“对啊,为什么不拴狗的人你们都让进来?你们今天必须给个交待!要不然我去告你们!”
于斯汀工作中也见到过这种类型的人,这时只好上前陪笑说好话。
这个男人奇怪地完全不去看被狗咬的女朋友,只一个劲的责问于斯汀。
于斯汀试图分散火力,对男人说:“客人在我们店出事,我们确实有责任,您可以先和带狗的客人商量一下赔偿问题,然后我们也会对您做出补偿。”
狗主人是一位外国人,于斯汀已经打了110,国人对外国人一贯是客气宽容的,想必会好处理一点。
但她没想到火力都集中到她这儿了。那位外国人一句中文听不懂,在一旁事不关己的坐着,那男人看看狗主人,马上转过头来说:“我告你,你别在这儿给我推责任,这事你们店要负完全责任,谁让你们让人进来的?啊?看看,看看你们店,墙上连个不准带狗进来都不贴!我告你,今天老子和你们没完!”
于斯汀心里叫苦,怎么就出这事了?不过这人也说得有理,以后带狗不拴绳的客人,坚决不能放进来。今天的事,也算一个教训。
于斯汀只好表示一定会赔偿,请他先带女友去看,出来多少医疗费店里都可以承担。那男人哈哈笑了:“你当我们不懂法律?你这是什么地方,是公共场所!你是这店的老板吧,叫什么?叫法人代表!你们且等着吧。只赔医药费?呵呵,你想得美!”
于斯汀头大,总算明白了这人为什么不找外国客人,直接就找她的麻烦了。
警察来了,也劝各方先送女孩子去疾控中心打狂犬病疫苗,赔偿的事,店就在这里,还有备案,于斯汀也跑不了。
终于人走了,围观的看热闹人群也散尽了。
于斯汀愁眉苦脸的让店员提前关店,心里暗暗想办法。
可她毫无头绪,赔钱的话,是少不了了,重点是陪多少,那男人的口气,不可能善罢甘休的,难道于斯汀还因为这事劳心劳力的打官司,大概最后还是和他妥协,多陪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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