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凝视他们的身影。他想,怀柔的手段不行,于斯汀就是这样敬酒不吃吃罚酒。
对她好一点用都没有,对她尊重,她值得吗?他们两个,没心没肺的,不是他,而是她才对。
后来他喝得醉醺醺回去,冲入忘记锁门的于斯汀的房间。于斯汀这段时间没有那么防备他了,被他冷不防闯进来,又看他神色不太对,不禁问他:“你又怎么了?你干什么啊。”
范畦子趁着酒劲,忽然把她扑到床上。
于斯汀挣扎起来,一边喊:“范畦子,你发什么神经!”
范畦子压住她手脚,他喝了不少酒,身上都是酒味,可眼神看起来异常清醒,黑暗中尤其明亮,带着于斯汀以前经常见到、最近已有一段不再目睹的森森寒意。
和吕清芝看她时有惊人的相像。他们出身相同,拥有一致的被人惹到后的反应。
范畦子开口了,声音低沉温柔,如情人在耳边低低的絮语,可话中之意却让人不寒而栗,他说:“于斯汀,你把我当傻瓜吗?看我每天费尽心思讨好你,然后你周旋在不同的男人中间,你把他们,包括我,耍得团团转,你很得意吗?你是不是就是离不开那些男人?”
又来了,于斯汀久已不闻的羞辱她的话,又来了。
于斯汀身体抖了抖,面无表情的看她,心里却几乎淌下血来。
她以前听到这种话会觉得愤怒,只想和他争吵,争出个是非来,只想激烈得找出话来骂他,这次却觉得心伤寒心,再不想多说一句。
这一刻她明白,这段时间她被他软化,竟然又在自己都没有觉察时对他抱了希望。
而范畦子这个人啊。
范畦子被酒精和怒火冲昏头脑,他两把就扯掉了于斯汀的衣服。
他酒后劲大,于斯汀挣扎几下都被他压住了。
于斯汀忽然泪流满面。
月色透过窗户照进来,她的泪水冰凉,在朦胧月光下闪着水光。
范畦子呆住了。
他爬了起来,茫然看着床上流泪不止的于斯汀的身影,看看四周影子憧憧,家具的轮廓隐隐戳戳。墙上钟表滴滴答答。
他忽然又懊恼自己的心软。
他猛然出手,将床头柜上放着的小夜灯一把挥掉,又对着床猛踢几脚,将大床都踢得移动了几步。
阳台上的笼子里,小黑狗被吵醒了,汪汪叫着。似乎也在为主人着急,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吵架。
于斯汀躺在床上怔怔流泪。为自己,为竟然对范畦子放下戒备的自己,为在范畦子的喜怒无常忽冷忽热中被动接受,从来不能自主的自己。
也为他们经历的一切。他们年少相恋,历经波折,他们猜疑、磨合、互相伤害又试图互相信任,在这一刻,都远去了。
于斯汀伤心不能自已。
范畦子看着一直哭泣,似乎要把所有泪水都在今夜流尽的于斯汀,他忽然泛起陌生的心疼,又马上愤怒起来,凭什么?他心疼她干什么?
范畦子大吼说:“你还哭,你觉得自己委屈吗,你有那么多男人,把那么多男人玩弄于鼓掌,你委屈什么?啊,你说你委屈什么?你哭什么?”
他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理,犹如看到自己小孩哭个不停就一定要制止他的家长,又冲上去,去捂她嘴。
于斯汀在他的掌中不停摇头。
终于她累了,不动了。他也拿下手来。
接下来呢,他该干什么?他们该干什么?
于斯汀说话了,她说:“范畦子,你一直说我有很多男人,从以前就这么说,究竟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是看到我和许多男人在一起了吗?我的生活,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在你的监控中,你觉得我有空去找其他男人吗?到底你看到谁了?”
她想,我至始至终,唯一有过的男人是你。但她并不愿对范畦子说这种话。
范畦子心里冷笑,她刚和李钧约过,就开始否认,他再也不会相信她了。他早知她的本性,为什么还要在她身上投入感情。
他再也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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