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芝也看到了他,看到他从酒店走出来,她不由猜想,他来这儿干什么来了?这家酒店并不高级,他来这办事看朋友还是和人开房?来这种地方?
吕清芝心里有很多猜测,面上却不多问。
她和范畦子已经有段时间不见了。她的孩子掉了后,住了一段院调养,出院后,和范畦子断断续续在一起一年多,可忽然范畦子就从她的生活里淡掉了。
她猜他又来找于斯汀了。
她曾经开玩笑般问过范畦子和于斯汀怎么回事,范畦子不当一回事的说:“哪有什么事?一个一直想倒贴我的女的而已,我根本都不理她。”说着就转移了话题。
可她模糊猜到事情未必有范畦子说的那么简单。
范畦子对于斯汀的态度很不寻常,她知道范畦子有一幢别墅,于斯汀两次在里面住过,范畦子却从没有带其他人去过,连踏入家门都没有。
范畦子自小就独,有强烈的领地意识,那幢别墅就像一个象征,显示着于斯汀对他来说的不同意义。
上次她擅自去见于斯汀,吃了大亏,她父母担心的要命,给她传授了许多道理,她和于斯汀身份悬殊,天上地下,何必自降身份去见她,整于斯汀那么一个小人物,办法多的是。
和范畦子的相处,如何能让他自己离不开她,自己跑来找她,她母亲也教给她许多。
吕清芝的母亲商语薇有多年和父亲的形形色色的情妇斗争的经验,平时不断告诉她抓住男人的心的法门,她觉得母亲悲哀又卑微,这时她却耐下性子听她传授经验。
她也后悔自己贸贸然去见那个泼妇,她想留住范畦子,看来得对他调整方略。
于是她温婉说:“二哥,好巧!好久都没看见你了,你最近怎么样?”
她从小按一些小辈的排名,叫他二哥。
范畦子看到她明媚的笑容,心里也舒展开来,两人闲谈几句,吕清芝露出有点哀怨的笑意来,说:“二哥,我最近想见你一面都好难。”
范畦子有点不自在,他以为凭吕清芝的聪明,他自然淡掉后,吕清芝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吕清芝看范畦子的表情,心里一阵发狠:“你把我当什么?是分是合,连句明白话也没有吗?”
范畦子不料聪明的吕清芝不自己知趣退出,还做出他们还没有分开的样子来。
他只得说:“最近太忙了。”
吕清芝想:“忙什么?忙着和于斯汀厮混吗?”
她说:“二哥,我就是怕你太忙,打扰到你,也没敢频繁联系你,不过我一直都很想你,今天早上我在家里看到那盆兰花,还想你上次说过喜欢,我还想着也给你送一盆过去呢。”
“可你人影都见不到。”她说着,又带着笑意含娇带俏的抱怨。
范畦子看她带点羞恼,又带着深情,如鲜花般娇艳盛开的容颜,心里也有点受用。
吕清芝的要求这么少这么低,即使他毫无预兆的冷淡,她也不撒泼哭闹,只是软语低诉,对比于斯汀的冷漠决绝,和他互相的言语攻击,他又转了点心思,对着吕清芝又有波动了。
但是他还是要和吕清芝谈谈,让她不要再去找于斯汀。
即使这事传出去,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个花边新闻,两个女人因为他闹起来,争风吃错,他脸上更有面子呀。
但想到刚刚答应于斯汀的,他还是要和吕清芝说清楚。
于是他对吕清芝说:“清芝,找个地方坐坐怎么样?”
吕清芝一喜,眼睛焕发光彩。
但等他们找个茶楼坐下来,范畦子的话题转到让她不要再去找于斯汀时,她的脸沉了下来。
竟然!范畦子竟然和她说这个!他未免太过分了,太不把她当回事了,谁不是自小娇生惯养的长大,是爸妈手中的宝贝,凭什么她要看范畦子脸色还要被他警告!
吕清芝半天没说话,忽然眼眶红了。
范畦子连忙安慰她:“清芝,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那女人不比你,泼得很,我怕你再去找她会吃亏。你有什么和我说就行了,不要再去找她了。”
吕清芝心里冷笑不已,他是把她当傻瓜来哄吗?以为她为他神魂颠倒意乱情迷,就连他话里真实的用意都听不出来?
但她只是擦擦眼睛,又带了勉强的隐忍的笑说:“二哥,我明白,我明白你是为我好,我其实也后悔上次去找她,害自己受伤,连我们两个的孩子都没了......”
她说着,又落下泪来。
她本来想:“好啊,大家一起来演戏啊。”但说到这里,是真的伤心了,一个孩子,她盼望的爱重的孩子,还未看看这世界,就消失了。被那女人害得!范畦子还要和她搅在一起!
范畦子看她伤心又拼命忍住的样子,想起当时看到她倒在地上,血从身下流出,染红了裙子,心也软了。连忙又安慰她一番。
最后她又说:“你放心,我听你的话,我不会再去找她了。”
范畦子想,他怎么也不忍心和吕清芝直接提分手了。
更何况他本来以为两个人稀里糊涂的在一起,再稀里糊涂分开就算,但这时也明白,吕清芝不比其他女人,他们门第相同,自小相识,家里还有交情,她不乐意稀里糊涂的分开,他就得给她一个好好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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