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于斯汀,你一向说你比谁都清白正派,你和李钧也一点暧昧关系都没有,你们之间比小学生还清白,还干净,那么,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于斯汀一愣,什么孩子?
她还在想,范畦子接了下去:“你和李钧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你们的孩子就自动孕育了?呵呵,体外授精啊?”
于斯汀越听越皱眉,她问:“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孩子,我和李钧有什么孩子了?你莫名其妙在说什么?”
范畦子冷笑,装,这时候了她还在装。证据明明白白,她还在他面前装。
亏得他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还一直心存侥幸,或许李钧和于斯汀一起去医院看朋友呢。
可惜世界上的事,就没有侥幸的,你越害怕会发生的,越会发生。
他说:“你和李钧,你对我说你们就算真的是那种关系,你也不怕我知道,没错,你本来可以堂堂正正的和我说,说你们在一起过,上过床,还有过孩子,我都可以不跟你计较。为什么你就非要对我撒谎,说得你们连手都没牵过一样。”
他说着,想起来李钧当着他面摸她头来,心里一阵厌恶。
于斯汀冷笑:“我谢谢你不跟我计较,你是我的谁?你凭什么计较?你还觉得自己挺宽容大度啊。还有我跟你撒什么慌了?我和李钧有过什么孩子?你在说什么?”
范畦子听她还是一口否认,又说他没权利计较,心里失望愤怒更甚,更夹杂说不出的心脏被刺痛的感觉。
她为什么,都到这时候了,还要睁眼说瞎话。
他说:“斯汀,你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对吧。你一直说我们没关系,我管不着你。可那天,我在车里,是敞开心来和你说话。你真的看不出来我对你有感情,我在重新追求你吗?你不能稍微在乎我一点吗?”
于斯汀沉默,他伤心失望的口气,让她也被感染了。
他说出这种近乎哀求的话,都不像他了。
可他接下去又说:“我那天,下定了决心,我都决定忘掉以前,也不管你和李钧以前是怎么回事了。我一心想和你好好过下去,想好好的对你,可你呢?你就这样,你有过他的孩子,还打掉了对吧?你打过他的孩子为什么不说,为什么骗我和他没关系?你和他没关系为什么一直走得那么近?那天为什么一整夜都和他呆一起,还不跟我直说,说你有点事儿?你到现在......到现在还在我的面前对我说谎。”
于斯汀静静听他一连串的责问,她的面容也一层层冷下来了。
她先捡一个漏洞问:“你怎么知道我一整夜和他呆一起,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监控我的?”
范畦子不语,他从那晚和她闹翻离开,又因为挂心她的病回来,就决心牢牢监控着她。车上谈过后,就开始实施了。
以前他可以不计较,但以后,她和白与霜,和李钧,都不能有任何情感瓜葛。
但帮他安装监听的人,太不靠谱了,亏得他还跟他再三强调,一定不能让于斯汀发现。
于斯汀问出第二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打过孩子,你又去调查我了?”
她说“又”,是想起来曾经大学时,范畦子怀疑她收了他叔叔的钱,却不直接来问她,而是自己私下去查,查出来她卡上多了钱,就给她定罪,一锤定音,一下定验,她的任何解释反驳,在他眼里都变成了狡辩撒谎。
她不屑的冷嘲:“范畦子,你就是这样,你永远不能用正常的方法做事,你永远都不懂和人正常沟通,你只会去私下查查查,弄出一大堆问题来,再擅自给人安罪名。”
她平静的立在门口,目光淡漠地注视着范畦子,他也僵直地站着,和她面对面。两人如同两堵坚硬的墙,彼此相对,高高竖立,却永不能触到。
于斯汀声音冷淡:“范畦子,我可以告诉你,那孩子不是李钧的,我以前对你说过,我和李钧没有那种关系就是没有,话我放这儿,你不相信,随便你吧。”
她说完转身离开。
他们之间,如被一场飓风雪袭击,风雪刮过后,余下一片空空荡荡白茫茫。
于斯汀从酒店出来,心内各种情绪奔突不定,似乎要漫溢而出,又似乎空茫无措。心里一角在疼痛,另一角在麻木。
她径直走出了酒店。也没有去订机票,也没有去干什么,就一直向前走着,不辨方向,不问前路,没有任何想法的往前走。
他们住的酒店,离雪山颇有一段距离。她竟然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她和范畦子攀爬过的那座雪峰。
于斯汀站在雪山下向上望,她奇怪绵延起伏,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山峰,她竟然还能辨认出来哪座是他们爬过的。
旁边有一个本地大叔,脸色黑黝黝的,看见她,过来说:“姑娘,你要爬山啊,现在不行了,天不早了。你一个人也不行,爬这雪山,要多几个人结伴。”
于斯汀回应说:“我不爬山,我就在这儿看看,一会儿就回去了,谢谢你啊。”
大叔走了。
于斯汀在山下呆了一会儿,走了。
但第二天,范畦子找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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