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于斯汀计划好路线,准备好去山里,呼吸下新鲜空气,那里还没完全开发,又是淡季,人烟稀少。于斯汀面对怡人山水,终于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觉得惬意舒适,远离原来生活的地方,远离人群,每日听鸟鸣啾啾,流水淙淙,看起伏山势载着绵延绿树,一碧无尽。
流云飞瀑,湖水随光线变幻颜色深浅,尤其在黄昏落霞满天,飞鸟归巢之际,云层绮丽层叠,与岸边树丛一起倒映湖面,光影摇曳。
于斯汀一个人在山里度过两日,范畦子来了。
于斯汀已经不想问他怎么总能追踪到她的行踪。
于斯汀问他:“你没有正事干吗?”
范畦子笑说:“你的事难道不是正事?”
于斯汀好笑:“你的这些俏皮话,说给年轻小姑娘听吧。我太了解你,你说这些早没用了。”
范畦子道:“阿汀,为什么你永远都不相信我是真的关心你?”
于斯汀想,似乎吧,他最近一反常态,对她关注又关心,但是往事的魔影还在徘徊,她又怎么能就此对他放下心结,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不是没心没肺混沌不知世事的傻瓜,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可惜范畦子在过去太长时间忘记了这一点。
他从前对着她从说话到做事都肆无忌惮,现在对着她才小心起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不懂吗?
他非要知道她的病才对她稍微尊重一点,是否也太悲哀?
但如果她的病都不能打动他,那不是更令人无话可说。
于斯汀想到这些,心里自己对自己苦笑了。她沉寂已久,犹如枯井的心,竟然在此刻又泛起波澜。
范畦子在山上时,就接到了电话,果然,于斯汀并没有犯疑心病,那场抢劫并不是偶然,有人委托了那人,伤害是主要任务,抢劫不过是顺便,也是掩饰。
他下了山,径直找到了林意,把他堵在了酒吧包厢里。
林意叫着:“哎,哎,干什么干什么?”范畦子叼根烟,斜靠在门框上,冷冷地看着里面慌成一团的林意。
他带来的人把长沙发坐成一溜的小姐和几个男人赶了出去,对那几个男子说:“好了,没你们的事。”
那几个人看他们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识时务又毫无义气地离开了。
浓妆艳抹的小姐也不理会刚才还在卿卿我我、宝贝心肝的叫着灌着酒的客人,一窝蜂尖叫着走了。
酒吧的负责人早先打了招呼,知道范畦子的身份,也假作什么都不知。
只剩林意被堵在包厢。
包厢紫红色艳丽的灯光打在他惊慌失措的脸上,看起来五彩斑斓又有点滑稽。
林意还在问:“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这时范畦子从门口进来了,林意一眼认出他就是打他的那个男子。
他的脸色更加精彩。他这时也猜出来自己被堵在这里的原因了,万没想到,一个女人,没什么根基背景的,竟然范畦子会为她出头,而且他追查出来的速度这么快。
范畦子不跟他废话,对一群大汉点头示意,人群对着他就一顿拳打脚踢,林意抱着脑袋在地下翻滚着。
他也不是个平头百姓,一向只有他伤害别人殴打别人的份,甚至只为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原因,这回相同的滋味回报到他自己身上,他却只有满腔愤恨。
范畦子来的路上就已经制定了方案,这时一顿下马威过后,相信这个嚣张暴虐的老男人的气势都被他打掉了,他才让他们住手。
他自己在长长的沙发上坐下来,一个人占据一溜人的空间,翘着腿坐在正中间。
对面是孔武有力看起来雄赳赳的大汉和被狼狈按趴在地上的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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