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范畦子给于斯汀打电话,问她几点回来,要不要在家吃饭,他最近热衷于给于斯汀做饭,经过多次实践,他的手艺好了不少,他就更兴致勃勃。
于斯汀说在外面有事,晚点吃了饭再回去,她也不说有事是什么事,范畦子又开始猜测。
猜测之下,他很容易的,不费什么时间就知道了于斯汀的去向。
原来她又去见李钧了。还非要在晚上,还和他说有点事。呵呵。
他在家一个人坐不住,就开车出外面,越想越不平衡。
他因为于斯汀,和外面的酒友玩伴都不怎么来往了,晚上大多时候也不怎么出去了,尤其这阵,每天想着做什么新鲜菜色来让于斯汀开心,看到她把他做的菜全部吃完,又夸奖他做的越来越好吃的于斯汀,他心里的满足和成就感难以言喻。
和在工作上拿下海外一个案子简直不相上下。
可惜于斯汀总是这样,她对他态度好多了,平和多了,不再和他激动争吵,可也不见得多么热情,她似乎只是被动接受他的关心,似乎在冷眼旁观他傻乎乎的讨好她。
更重要的,她还和李钧不断见面。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那天他在车上对她的恳求,不在乎他的感受。想也知道,于斯汀早就不在乎他了,她和他相处,只是在一幢房子里的室友,费事每天吵架,不如平和一点吧。
范畦子想到这里,心里一阵不痛快。
他转悠一圈,终于还是找人出来喝酒。
喝完酒已经不早了,第二天凌晨了,他才开车回去。
于斯汀竟然也刚进家,在门口换鞋。
范畦子心里又有火烧起来,他努力压住,问:“怎么这么晚?”
于斯汀睨他一眼:“你不也这么晚?”
范畦子终于恼了:“我们能比吗?”
他声音提高了,于斯汀被他醉酒又有点失控的样子弄得一惊,他每次喝醉,就没有什么好事。
她对他酒后压她身上的阴影还未褪去。
她退后一步,做出防备的姿态来,说:“怎么不能比?你什么意思,只有你能晚回家,我不能?而且这是我家,我想几点回来就几点回来,你凭什么管我?”
又是这样,每次都这样,他们一吵架,于斯汀就强调这是她的房子,说他和她无关,说他不能管她的事,这么久了,他殷勤对她这么久,他还以为会有点改变。
他最开始根本无所谓听到于斯汀说这是她的房子,反正她永远也没他有钱,和他强调一所租来的小房子的所有权干什么?
但现在,他却有点伤心了。
在感情中,人为何越变越脆弱计较,而不是越变越坚强大方?
他问:“你到底去干什么了?”
于斯汀果然又说:“关你什么事?”
她想,他好好问她,她自然会说,他这副兴师问罪的口气,凭什么?
范畦子怒起来,火气终于压不住发出来了,他向前一步。
于斯汀大惊失色:“你要干什么?”
她伸手就去拿门边鞋柜上的一把伞。
范畦子笑起来,又是伞,她又拿伞,这次还是短柄的,她拿来干什么?
她为何总是这样,这样顿不顿对他露出恐惧戒备来。
于斯汀看他笑,警惕的盯着他,像竖起毛来的小动物。
像是为了呼应她,小黑狗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了,站她旁边,冲着范畦子汪汪的叫。
范畦子简直气愤,这破狗,还是他把它带进家门的呢。
两人一狗,在只来得及开了一盏小壁灯的房间门口对峙。
范畦子突然向后退,边笑呵呵地举起手来:“你看,于斯汀,我什么也不干,我会对你做什么呢?我什么也不会,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放心。哈哈,我怎么会伤害你,我怎么会,我不会的。”
他像是酒劲忽然上来了,啰里啰唆。
于斯汀把吊着的一口气缓下来,一边仍旧警惕的盯着他,一边向后撤到楼梯口,快速跑上楼了,小狗紧紧跟着她。
范畦子看一人一狗仓惶离去的背影,哈哈的笑起来,笑声回荡在静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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